第四章 4回忆俩人的初衷（1/2）

回到老家，习正言没敢联系汤柳溪。他感觉自己混得弱爆了，她可不是他疗伤的港湾。习正言在心里想。

家里的基本工资更低，习正言找了几天没找到什么好工作。领居一句：“你是高中毕业，怎么不去牛饮料呢？那里工资高。”刚好牛饮料也在招工，习正言便去面试了。

人力主管让他自我介绍，习正言一说完在深圳做的是两班倒，一年没休息。人力主管当场表示他录用了。

宿舍有空调、有太阳能热水器、洗衣机、电视背路、网线全部接到位。上班时间只有八小时，虽然一上班的岗位是搬箱。但习正言认为这种生活跟深圳比起来，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感觉太好了。就好像自己一下子掉进了天堂里，舒服得不可言。这个老板真是一个好老板，习正言在心里想。

当一个工厂好得让你有感激之情时，你定当卖力的做事。习正言很快就调到车间最好的一个岗位。虽然工资并不是如外面传的很高，跟习正言父亲做工比起来只有一半。但在当地的工厂中却是最高的。还有养老保险，住房公积金。习正言有时想，自己以后是不是有可能会在这里做一辈子。

因为上班时间是八小时，三班倒也就从没有加班。上早班下午四点就下班了。习正言仿佛又重新回到青春中，其时本是青春年华时。人的压力大都来自于生存，心情取决于生存环境。这就是为什么深圳关外工业区的人和深圳市内的人，看起来区别是那么的大。关外打工者个个看上去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低着头走路。而关内个个春光满面，一看就充满自信；流光溢彩。

年饮料上班几个月后，习正言买了一个手机。第一个就打给了汤柳溪，习正言在电话里叫她美人，问她在干嘛？汤柳溪说她在洗澡。习正言说：“你这样说不是让我想入非非吗？”汤柳溪嘻嘻的笑着。习正言接着问她是脱光了在洗还是没脱准备洗？汤柳溪说：”脱了呗，不跟你说了。挂了。我现在在省里，等我回老家打电话找你。”说完就挂了。

没几天汤柳溪就回来了。习正言刚买手机没钱，就找同事借了几百块钱去见她。心情十分的高兴，汤柳溪穿着一件贴身的长裙。虽然是冬天的裙子，但也尽显她的削瘦。更显她那坚挻的胸。虽然看上去不是很时髦，但青春少女的美却全外露出来。

“真漂亮，秀色可餐啊！要是再加一高跟鞋，那真是妙不可言。”习正言眼睛死死的盯着汤柳溪一脸高兴的说。

“上班天天穿七八厘米的高跟鞋，累死了。下班不想穿。”汤柳溪说。

习正言很想去拉汤柳溪的手，可不敢。俩人就挨着很近的走着。汤柳溪问习正言几时回来的，现在在干嘛？习正言说回来几个月，现在在牛饮料上班；感觉挻好的。问她在省里怎么样？汤柳溪说她现在已经是影楼里的化妆师了，工资有三千。习正言一听马上就像受了打击似的，情绪一下低落了。因为他现在工资才一千多，而汤柳溪有三千。比谁差都行，他最不愿的就是比汤柳溪差。

“我请你吃火锅。”汤柳溪突然拉着习正言的手往步行街跑去。脸上充满了笑容，习正言感觉得到她今天也是非常高兴的。

汤柳溪点了很多菜，对习正言说不吃完不准走，并问他喝不喝酒？习正言问她喝不喝？她说她可不喝酒。习正言本不爱喝酒也不想喝，但为了在汤柳溪面前显示一下男性的气势来就说：“我喝，拿一瓶啤酒来。”

“你谈朋友没？”习正言问。

“没有，你呢？”汤柳溪说。

“我也没有，你这么漂亮不可能没人追你吧？是不是想找个有钱的富翁？”习正言说。

“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在那好多有钱人，请我们影楼的女孩子吃什么营养餐的。要是那样，我早就跟别人好了！”汤柳溪说。

习正言听懂了她的意思，应该是有人找她做小三。“那你要找个什么样的？”

“我哥说了，我找的男朋友至少要比他帅气一点啊！”

习正言见过汤柳溪的哥，高大帅气。要找比他还帅的还真不多。一听完汤柳溪的话，习正言的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因为他知道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帅气，大大的脸；蹋蹋的鼻子，还带着一个近视眼镜。并就没有吱声了。

汤柳溪吃得津津有味，并没有注意到习正言的情绪低落。她接着说：“我可是有精神追求的，我要的是生活；而不是生存。想想人要是一辈子都是在为钱而奔波，那真是可怕。所以我首先要努力让自己不缺钱。我也不要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早早的结婚生小孩。在家里当主妇，当带小孩的保姆。一辈子要是就那样过，那多没意思。我要乘轮船，站在海洋的中间；望着四面一望无际的海水，感受一下恐惧。我要开越野车，站在沙漠的中央；望着四面一望无际的沙砾，感受一下凄凉。我要骑马站在草原的中间，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草地，感受一下生命的气息与活力。”汤柳溪越说越兴奋。不知几时连筷子都放下了，声音很大的用手比划着。当她发现旁边坐位的人，都看着她时。她笑着对习正言说：“不好意思，刚有点激动。”

“这怕什么，光他们屁事。看就让他们看呗。”习正言说。此时他心里想的是：“汤柳溪，你的想法真好。是对的，我一定要出人头地；然后实现你的想法。”

送汤柳溪上公交车后，回到宿舍的习正言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情绪低落，心情烦闷。自己长得帅吗？好像跟帅不沾边。汤柳溪想过的生活自已能给她吗？事实是她的工资比自已还要高。想到这他就烦躁。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挪威的森林》，也许就是因为他是在诉说“得不到”吧。

时间就这样过着，煎熬的日子会让人倍感缓慢。而轻松的日子却一晃而过。习正言不知不觉来牛饮料上班已有一年多了。工作上他兢兢业业，勤奋的做事。生活上他尽量节约，不沾恶习。他知道人要有规划，而他的目标他自已十分清楚。

习正言跟他母亲说自己要去省会城市做近视手术，他想摘掉眼镜。让自己变好看一点，其实摘掉眼镜他也同样不好看。他母亲大力反对，好好的眼睛怎么能去做手术呢？可习正言非要去，他不想自己跟别人比有什么缺陷。在汤柳溪和自己面前他都是想让自己能是一个完美的人。

最终习正言拿着自己在牛饮料一年所有的积蓄，八千块钱去做了激光手术。手术不到十分钟，效果也还可以。他成功的摘掉了眼境。他感觉自己离完美近了一点。也离汤柳溪近了一点。但当汤柳溪打电话问他最近在干嘛？他没说自己做了近视手术的事。他认为自己离她的理想还远着呢！这没什么好说的。

一天习正言在网吧上网，进汤柳溪的空间。看到了让他心为之一痛的照片。汤柳溪谈恋爱了，照片上她亲密的与人抱在一起。习正言一动不动的坐着，静静的望着那照片。男的并不如汤柳溪说的要比他哥帅一点，看上去很是一般。但比习正言还是要帅一点的。习正言把背靠在椅子上，把头向后倒在椅靠上。慢慢的眯起眼睛。“光阴不等人，貌美如花的女子更不等人。”习正言在心里想。

“言哥，干嘛？这女的长得还蛮漂亮的，男的长得好丑。这有什么好看的，来。我放a片你看。”在习正言旁边的潘跃说。

“你玩吧，我回去了。”习正言起身走出了网吧。在回宿舍的路上，习正言很想跟汤柳溪打个电话。她还没跟他说她谈了朋友。但心里又强迫自已不要打。打了干嘛呢？能说什么呢？习正言最终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俩人都很平淡的互相寒暄了几句。习正言也没问她是不是谈了男朋友，她也没提这回事。很快俩人就都没话说了，也就挂了。

不知怎么习正言总是感觉缺钱；上班回家没车，需要买摩托车。宿舍同事都有电脑，而自己没有；需要买电脑。病疼只有在自己身上才能体会那种折磨。积攒了半年工资习正言去医院做痔疮手术。汤柳溪刚好打电话来问他在干嘛？他们好像有好久都没打电话了。习正言没说他在医院。他认为自已说自己在医院，那就是好像要别人来看自己一样。汤柳溪说她下个月回来，她要和她一起过个生日。

习正言一听内心不知有多高兴，美滋滋的一种愉悦。

习正言早早的就去把生日礼物准备好。并提前找同事把钱借好，就只等汤柳溪生日的那天。习正言那天是上中班，也提前请了假。

一见到汤柳溪，习正言就上去牵着她的手。也许是他的胆子变大了，也许是他认为女的主动要你陪她过生日。那她对自己肯定还是有好感的，应该不会拒绝。汤柳溪也还真没有反对。习正言牵着她的手去蛋糕店提预定好的蛋糕。汤柳溪不停的报怨他不该订，那么大；提在手上多麻烦。习正言一想也是，就和店员说先放在店里。只要关门前来取就行。

俩人牵着手在街上走着，汤柳溪说今天要好好的逛一下。汤柳溪这东西看一看，那东西摸一摸。但就是不买。习正言就死死的牵着她的手不放。嘴上不停的叫她买，因为他提前，钱借得多，资金充足，他不怕。可汤柳溪什么也没买。到超市，汤柳溪看到“清杨”男士洗发水时说：“我买一瓶这个给你吧!这个你们男的用了好。”

“没事，买洗发水干嘛！我不要，我有洗发水。”习正言说。

“我就要买，这个你们男的用了好呗！”汤柳溪说把洗发水拿了放在推车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