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1/2）

燕帝与魏帝听了赵元坤的话，面露不悦。魏帝上前厉声对赵元坤说道：“你已是一败涂地，还不快快向我们投降，兴许还能饶你一命。”赵元坤面不改色，也并未看向魏帝，只是淡淡地说道：“朕败了是不假，只是就算是败了，也想知道到底是败于谁之手，该向谁投降。”

燕帝听了这话，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些玩味之色。魏帝有些局促地想要开口，却最终还是看着单于没有说话。“他不过是想要挑起我们的矛盾，做困兽之斗罢了，二位不必在意。”阏氏笑着对二人说道，随后问赵元坤：“明月呢？”

赵元坤冷冷地看着阏氏，说了句：“在明月楼，小婿知道岳父岳母想她了，这便带你们去看她吧。”一面说着，一面出了大殿。“我与单于先去看望女儿，请二位在此稍候。”阏氏向燕帝和魏帝打了招呼，就和单于一起跟着赵元朗来到了明月楼。

“明月可好？”阏氏瞥了单于一眼，悄悄地走到赵元朗身边问道。“她好不好阏氏难道不清楚吗？”赵元朗的语气里隐隐有了些怒意。阏氏听了这话，眼中竟闪过一丝不安来，只是转瞬即逝，并未被人发觉。

“到了”，冰窖门口的士兵早已不见踪影，赵元朗撕掉了门口贴着的符咒，打开了门。单于有些迟疑地走了进去，而阏氏却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门。

“向您这般阴狠之人，难道也会良心不安吗？”赵元坤面无表情地问道。阏氏最终还是走到了冰棺前面，单于看清楚了里面的明月，立刻回身抽出腰间的佩刀架在了赵元坤的脖子上，对赵元坤破口大骂。赵元坤虽不懂突厥语，但看单于面目通红，眼中蓄满了泪水，是真的又悲又怒。

“是她做的”，赵元坤伸手指了指阏氏，用生疏的突厥话说道。阏氏正摸着棺盖暗自垂泪，听到赵元坤如此说，抬起头来正对上单于通红的双眼。她顿了顿，显然是没想到赵元坤会直接用突厥话说出来，刚想开口反驳，赵元坤却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上面是他之前找了通译局的吏员用突厥语写下的明玉身亡的经过。

单于细细读着书信，阏氏自顾自地解释着，却始终没有回应。待到单于读罢了书信，他看向阏氏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怀疑和愤怒。“出去，”单于对阏氏吼了一声，阏氏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单于的眼神，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地退了出去。赵元坤也跟着阏氏出了门，单于关上了门，冰窖中一片寂静，隐隐能听见男人压抑着的抽泣。

“明月一直把你当做亲生母亲，你为何连她也下得去手？”赵元坤看着阏氏，眼中不同于刚才的麻木，有了愤怒。“我也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只是我不能只作为她的母亲而活着。”阏氏压抑着想哭的冲动，颤抖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