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我也同样爱上了你(1/2)
“独孤九,我命令你马上给我上来!别捞那什么破灵符了!”丹蔻指甲生生折断了一只,卿千玑竟然也不觉得疼。
“汴河水看着平静,其实河底下的暗流多着呢,这独孤公子是丢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啊,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
“他们独孤家什么宝贝没有?纠结于这一个干嘛?”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卿千玑急得快疯了,偏偏独孤九还笑着从水底探出头,冲她扬了扬手里攥着的一把湿漉漉的平安符。
顾不得什么端庄仪态,卿千玑恶狠狠地破口大骂:“王八蛋!赶紧给我上来,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了!”
“昭阳,我还差一个,马上就找到了,你别着急——”
随后他再次潜入河里,直到水面上的涟漪荡漾得停止了,他人也没再上来。
“怎么还不上来啊,不会是被水草缠住脚了吧?前些日子汴河刚吞了一个船家——”
“是啊,这么久也该没气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皆是眉头紧蹙。
卿千玑美眸一横,把头上的金步摇和玉钗子拔了往地上一丢,卷了衣袖就往护栏外爬。
“天啊,昭阳公主不会要自己下去救人吧?墨世子——”司纤纤受惊般地捂住了嘴,她转过身看向身边的男子,却发现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奇怪,人去哪里了?”
卿千玑坐到栏杆上,正准备跳下去,却突然发觉腰上多了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了回去。
“谁敢拦本公主!”一回头,对上墨重华深邃入夜的凤眸,漆黑漆黑的墨色,看一眼就沦陷进去,她愣了半秒而后说道,“你别管我,我要救人!”
“把人捞上来。”墨重华偏头吩咐亲卫,随行的亲卫立即跃入河里。
他冷着脸将卿千玑拖回到船舱内,将她丢在椅子上,一脚带上了雕花门,将看热闹的人都隔绝在了外面。
“卿千玑,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
墨重华双手撑在椅子把手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语气里压抑着怒火:“这是你二次让我出手救他,每一次都是用你自己做要挟!”
卿千玑现在没空和他说这些,她起身试图推开他的手,“你可以不救人,我自己下去也行,只要你不拦我。”
墨重华捏着她的手腕,薄唇抿得泛白,咬着牙吐出一句:“你觉得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到河里去?”
“既然都是你自愿的,那就别什么都赖到我头上!”
“好,很好。”墨重华放开了她,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与他一起过七夕赏花灯,末了还要我帮你救人,我想我的心胸真是大度。”
“你又跟踪我?”
“吱呀——”门被人推开,司纤纤优雅得体地走了进来,向卿千玑微微颔首示意,“公主误会了,墨世子没有跟踪你,是我邀请他来如意馆赏花灯的。”
卿千玑看着笑靥如花款款而来的司纤纤眸光闪动,而后抬着小巧的下巴冷笑了一声:“你那混账爹爹还在流放的路上呢,你倒也是宽心,还有闲情逸致出来赏花灯。”
“你——”卿千玑的声音不大,但一针见血地刺痛了司纤纤最不愿意被人提及的伤疤,想到墨重华还在旁边,她越表现得宽宏大度越能赢得他的好感,把涌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父王吉人自有天相,必会一路顺风,而他自然也希望我能抛下怨恨重新生活。”
“去掉你‘父王’的尊称,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庶民。”
司纤纤的一张俏脸青了又红,最后几乎是咬着牙齿憋出一句:“昭阳公主,你别太过分!”
“门关着,我请你进来了?”卿千玑骄傲地斜了她一眼,不无嘲讽地开口,“你骂我也骂不过我,打也打不过我,还杵在这丢人现眼干什么?”
“你给我等着!青柳,咱们走!”司纤纤是真的被她气着了,一甩衣袖就不见了人影,连和墨重华道别都忘了,重重地带上了门。
等气走了司纤纤,卿千玑撇了撇嘴,回到桌子边坐下,“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糟了,忘了小九了!”刚一坐下,她又想起了独孤九还生死不明,立马提起裙摆往外跑。
才迈出两步就被人揪着领子拎了回去,墨重华低声训斥道:“你给我乖乖坐着,不要再惹我生气。”
惹他生气?难不成她骂了司纤纤两句,他就跟着气上了?卿千玑嘴巴一酸,说出来的话也尽是酸味,“我怎么就惹你生气了?多管闲事的是你,若真要明个是非,那也是你自己找罪受。”
“卿千玑,你真的很懂得怎么激怒我。”
感受到头顶投下来的大片阴影,卿千玑蓦地心头一慌,抬头对上他晦暗难明的狭长眸子,里面燃起来星星点点的赤色,看上去像是一片彼岸花海。
“你是谁?”不由自主地把身体往后挪了半寸,卿千玑哑着嗓子发问,他身上的气势太过凌厉骇人,半勾着的唇角透着邪魅的意味,再配上一身黑色的华服,总觉得变了个人。
重华从来都不穿黑色的,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吗?
“我是谁?”墨重华俯下身子凑到她耳畔轻声呢喃,声线低沉沙哑诱惑得要命,“我是与你春宵几度的人啊,怎么这么快就将我忘了,真是无情啊。”
闻言,卿千玑脸色大骇,倏地起身就要逃跑,却又被身后的男人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卿千玑?”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扼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稍一用力就带出一圈红印子,墨重华将俊逸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贪婪地嗅着那沁人的幽香。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卿千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另一个墨重华,同一副身体两个灵魂,她伤不得打不得。
身后的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凤眸微微敛起,满满的讽刺意味,“你觉得,就眼前这样的局势,那个懦夫会醒过来?”
“你一直在骗我!”卿千玑咬着他苍白的手腕,却始终狠不下心真咬,虽然没有落泪,但听上去像是哭了,“该死!”
“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亲爱的殿下。”墨重华含住她柔软玲珑的耳垂,细细地舔食着,一边用最恶劣的语气缓缓说着,“这种感觉熟悉吗?是不是很想要?”
“我杀了你!”
“你不会,因为我死了,你爱的那个人也就不存在了。”墨重华熟练地在她身上到处煽风点火,满意地听着她越来越紊乱的呼吸,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燥热了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们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你说,他看着你被我弄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疯子,你这个疯子。”红唇迸出了刺目的血珠,因为她过于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折磨我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有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曾经,你也是这么折磨我的。”被囚的每一天每一夜,他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她的容颜,有笑着的,有哭着的,有生气的,一遍又一遍,折磨得他无法入眠。
卿卿,来救救我啊——
他在心底一次次地呼唤她的名字,可是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出现过。他甚至怀疑,这浮花宫就是她故意骗自己来的,为的就是让他被那个疯子囚禁着不要再去纠缠她。
“主子,独孤公子救上来了,呛水了人还没醒过来。”突兀的叩门声响起,恰到好处地解救了卿千玑被挟制的尴尬局面。
“你放开我,我要去看看他。”卿千玑嗫喏着发声,虽然她也觉得自己的请求不会被他接受。
“你就那么在意他?”
卿千玑抿着唇没有说话,目光倔强。
“求我,我就救他。”
“我求你,救救他。”卿千玑自嘲一笑,湛蓝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她的声音比水浪拍打在船身上的声音还要轻。
“你做的很好,很好。”扼着她脖子的手陡然缩紧,墨重华可怖的气息将她彻底包围,语气比霜雪还要冷。
随即,他将她丢到一边,兀自开门走了出去。
卿千玑捂着胸口喘了一会儿气,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全都被冷汗浸湿了,等缓过神来后她走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上,拨开围着的人群,她跌跌撞撞地来到了独孤九身边,见他盘腿坐在地上数着平安符,对着他健硕的胸膛就是一拳。
“祖宗,这是怎么了?当我是沙包啊?”独孤九慌乱地躲着,又觉得实在是有损他的男儿气魄,对着围观的人群吼了一嗓子,“不想死的就赶紧给爷爷滚远点。”
众人应声而散,独孤九瞥见眼前人绯红的眼睛,也不去躲她的拳头了,连声道:“打吧打吧,谁惹你不痛快了你就全发泄在我身上吧,反正我从小就经打——”
卿千玑蓦地扑到他身上,“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听上去是憋着狠了。
“怎么这么委屈啊,说好了啊,只准干嚎,不准掉眼泪啊,那不然我还得把你驮回去。”虽然用的是满不在意的语气,但独孤九是真的慌了,两只手搁哪儿都不是,最后落到了她的头顶,温柔地顺着她绸缎般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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