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路途（2/2）

只得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一边爬上了一棵树，把自己绑在了那棵树较为粗壮的树干上。

艾琳娜虚着眼监督着小查理做完这一切，便吹熄了篝火，随手抓了一把土扬在了火堆中。

周围陷入了黑暗。

火堆的余烬中柴枝被烧裂的吡啵声，时不时响起。小查理低头望着在火堆旁躺下的两个人，忽然有种想要加入他们佣兵团的冲动，少年心中的那团烈火从未像现在这么渴望着。

少年在来到斯莫威尔镇的这近十年来，每一天都在盼望着可以成为像父亲一般的剑士，可以用手中的剑荡净这世间一切的邪祟，剑尖微挑便可以卷起浩然的风浪。

这或许是一次机会吧，小查理心里想。

尽管科里森大叔也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学剑的天赋，但是说什么也不想做一个盗贼。

小查理的目光望向影影绰绰的树林深处，因为年幼时那些模糊的记忆，他无法去选择做一个始终偷偷摸摸不光明正大的角色。

当然这也不是说杰洛特叔叔就不好，虽然他喝醉的时候总夸自己有成为顶级盗贼的天赋，但是在小查理的心中，父亲在庭院中练剑的模样依然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有一个完整的家。父亲右手自然地垂下，手中握着剑，在一地落叶中回头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念此小查理的呼吸不禁乱了几分，这是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清香擦过小查理的鼻尖，“怎么了？”是艾琳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灵活地来到小查理旁边的树干上，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另一边的科里森已经鼾声大作。

小查理摇了摇头，道：“没事。”

艾琳娜看着眼前这个还满面稚气的孩子，她知道这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通过某些渠道，艾琳娜知道了小查理的父亲是谁。可以说在整个诺林没有人不认识那个人的，虽然现在连提到那个人的名字都有可能会被判为重罪。小查理的现在曾几何时正是科里森的过去。

“你知道吗？其实我和科里森都是孤儿，风狼佣兵团的每一名成员都是孤儿。我们都有着让自己不愿提及的过去。所以我格外能理解你的感受。”在深秋的夜风中，艾琳娜的思绪回到了她年幼之时所在的乡村，那时的自己立志要成为乡里医术最为高明的贤者，直到一把来自天上的火，在她的面前焚毁了她想要帮助和守护的一切。

直到那个笑容温暖的男人找到了自己，并向自己允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自己，从那时起，艾琳娜从一个救助者变成了一个屠戮者，同样也是为了守护，守护自己新的家人。

艾琳娜望着科里森熟睡的模样，微微一笑，道：“科里佩林·查理，你想加入我们吗？”

小查理的目光深处微微闪动。他抿了抿嘴，低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