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霍南霆冷笑,“盛星阑,三天两头的就想勾搭别人,你很本事?”(1/2)
盛星阑今天晚上没有喷任何香水,唯一可能算得上香的就是出门之前洗澡时涂抹的沐浴香波。
不过那种东西不可能留香那么久的。
她脸微微红了一下,没有回答。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霍南霆下车之前跟奕谦讲了两句话。
盛星阑听得不清楚,却大约是听到了几种食材的名字。
她按了电梯,两人却仍是一路无言。
但霍南霆却没有按她的楼层。
意思很明显了,跟她一起。
盛星阑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先去房间里把俞浅送给她的布偶熊藏起来。
刚进门,霍南霆的手机响了,盛星阑便趁机去床边把布偶熊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没多久,奕谦就回来了,提着霍南霆要的食材。
霍南霆没管她,只是放到房间的厨房里。
虽然设备并不完全,但简单地煮个面还是可以的。
盛星阑坐在桌前,打开了酒店的夜景电视,正巧转到电影频道,播的是《南城》。
经典到极点的电影。
她记得霍南霆演这部电影的时候十六岁多一点,但却能将杜嘉安这个混迹上海滩各种黑暗角落的少年演绎得栩栩如生。
他狡诈又冷漠,多情又无情。
《南城》刚上映的时候有一句很有名的话——信人莫信曲长远,嫁人莫嫁杜嘉安。
曲长远就是程诺的角色,当年这部电影在国内的电影节里结了个双黄蛋,双影帝。
眼前这一幕,正是曲长远跟少年杜嘉安在牢狱之中的对峙。
曲长远是个军阀头目,最懂这上流世界的利弊权衡,他看中了杜嘉安,想让他堕落。
杜嘉安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身上是破旧肮脏的衣服,脚镣跟手链沉重得让他动弹不得,一片死寂的黑暗里,唯有他那双眼睛还映着点光。
也不知道是自身信念抹灭前最后的耀光,还是只是倒映出不知何处的光。
最后,杜嘉安跟了曲长远,周旋在声色犬马的租界之间,渐渐变得游刃有余。
他有权有势,却再也不是当初的杜嘉安。
杜嘉安死的时候二十岁,是在亲手杀死第三任妻子之后,自己在纷乱的战争里吞枪自尽的。
不过在这之前,他先杀了曲长远。
把两个人所握的所有利益全权交托了之后,他走得毫无留恋。
十四岁到二十岁,全由十六岁多的霍南霆饰演,演技震撼得吓人。
不是催人泪下,也不是让人热血澎湃,而是让人发不出声音的震撼。
用了一百二十多分钟的影片,让人尝尽了他短短二十年的悲欢。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落到盛星阑的面前,她抬头正好对上了霍南霆的眼睛。
她倏然一怔,心底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可能往后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她都可能不会再分不清戏内的人跟戏外的南霆了。
因为他就是他。
他在镜头之下,可以成为他想成为的任何人,可在她的双眼之前……
“吃完了早点休息,东西放在一边明天会有人过来收拾,我先走了。”
他说。
霍南霆煮好面就走了,几乎是没给盛星阑任何时间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手艺很好,盛星阑吃完之后只觉得胃暖暖的。
她最后还是收拾了碗筷,随后才躺到床上。
昨天晚上霍南霆跟她摊牌,但是她却依然心口有一种郁结的情愫。
但今天晚上知道得更多了,那种感觉反而消了。
可能是因为知道了……她不是宋临的替身,让她莫名有点解压的感觉吧。
盛星阑没再多想,低头看着最后几场戏的剧本。
她在《罪》里的戏份,很快就要杀青了。
霍南霆会迟她小半个月左右,但慕笙的旅程只剩这三四天了。
看了一遍,盛星阑整理好了枕头的位置,躺下去。
没有时间让她想其他事情了。
工作最重要。
第二天清晨,洛锦给盛星阑送了早饭,吃完之后就赶到剧组。
今天要拍的戏是从火场逃离,这场戏江月跟着慕笙,妄图借着养女这个身份查出点什么证据来,却没想到另一个关键证人却在另一个场景出事了,江月正想赶过去的时候,慕笙所处的商场却失火了。
早上跑了几遍,盛星阑都跑得灰头土脸的,这场戏里的每个演员都累得不行。
柳亦跟盛星阑的助理都关心着她的体力,盛星阑不负众望得发挥很好。
大概是受到她的情绪感染,剧组里的每个人都拍的很顺利,唯独景池还坚持着用替身。
最后这幕戏怎么拍都要露脸,邓导好心好气地去跟景池商量,却是半天都没结果,最后干脆吵起来了。
两方不欢而散,拍摄被迫停止。
盛星阑听着柳亦一句一句骂,温声安慰了两句,无果。
她便只好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机,趁着休息的时候放松一下。
可她才发现两个多小时前俞浅给了她一条信息。
“姐,待会四点半左右我过去给你送饭,你要是拍戏在忙就别回我啦。”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五点了。
那么俞浅是来了还是没来?
她走出去刚想打电话过去问一下俞浅,却兀地听到工作人员的低语。
“不是吧……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人啊……”
“这些事情能让你看得出来的?那还怎么当明星!”
“不是,上头有一个金主在了,下面还包养个小鲜肉……她就这么饥渴吗?”
“你懂什么!金主呢都是用来赚钱的,小鲜肉才是真爱!”
盛星阑听得云里雾里,却能察觉到这些人说的是她。
她低头找俞浅的号码,就听到了柳亦喊她的名字。
“星阑!”
她不得不先抬头,“怎么了?柳姐?”
“你可老实告诉我,你家有没有……有没有弟弟之类的人?就长得白白嫩嫩的……”
“没……怎么了?柳姐?”盛星阑本能反应说没,可一听到白白嫩嫩就想到了俞浅。
柳亦跟着邓华池混,即便一开始不知道洛锦是谁的人,现在也知道了,便也清楚盛星阑身后有一个霍南霆撑着。
此刻,她自然选择相信盛星阑。
“是这样的,门外来了个人一直在骂你,说你被金主包.养了还自己私藏小白脸……”
“那个男的看起来四十多岁,浑身上下邋里邋遢的,一开始鬼鬼祟祟地在门口被保安拦下来了,然后就开始飚脏话,后面说要报警了,他才含含糊糊地说他是来找人的,而且指名道姓说是找你。”
柳亦站在盛星阑的面前,目色很是担心,“他还说,你被金主包.养了,但是自己还不知足,还去找他的儿子……说他儿子的大好前途就毁在你身上了。”
“儿子?俞栋梁?”
盛星阑冷嗤,“他还真是什么都能编,柳姐,报警吧!”
“报过警了,只是……刚刚门口又来个了小孩儿,那个男的就抓着那个小孩儿说他就是被你包养的小鲜肉……”
盛星阑脸色一变,转身就往后门走。
柳亦没懂盛星阑的意思,匆匆忙忙地跟了过去。
后门已经围了很多人,有几个保安也在期间,大概是想劝说开导,但俞栋梁就死死地拽着俞浅的袖子大骂脏话。
俞浅脸色相当难看,一直想抽回自己的袖子,可却只能被他死死地拽着。
他从来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俞栋梁的嘴似乎就堵不上了,什么字儿脏就往外蹦,声音还很大。
“你看,我儿子长得也不算难堪,往街上一摆也是有星探过来问他年纪的,可是就被盛星阑这个恶魔女人看上了,欺骗玩弄我儿子不单只,还让我儿子辍学离家,给她当玩物!我前妻跟我离婚,我千辛万苦一个人抚养他成人,这刚满十八就被她骗走了,我这命苦啊……”
俞栋梁干脆就坐在地上哭,跟十多年前那些个在街上耍赖的泼皮似的。
偏偏还有人真的当他是悲痛欲绝的父亲,到他身边一句一句安慰着。
“我没有!我跟星阑姐没关系,你……你别乱说!”
俞浅一张脸通红,脸上皆是难堪,别人异样的眼光只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剥光了扔到街上,百口莫辩。
盛星阑从人群出来,将俞浅护到身后。
“俞先生,你自己不要脸,也别带上你儿子!”
俞浅见她出来,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手里还攥着一个保温瓶,“姐……你来了……这是蓉姐给你准备的晚饭……”
声音都还在颤,想都不用想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俞栋梁见盛星阑来了,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以昭告天下的口吻骂道:“大家看啊,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自己干这行卖就算了,惹了什么病我也不管,可她还专逮着我家十八岁的儿子不放!还说把我的儿子玩够了就卖到东南亚!天理啊!王法啊!”
俞栋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到底是让盛星阑找不出他是遗传了哪一块漂亮基因给俞浅。
凭什么那么好看的小孩儿,有个这么恶心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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