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八、沈非现身（1/2）

层层沙浪，连绵不绝，有的高似山岗，有的矮如围墙，近在数丈的人对面不见。无难和沈非刚登上一条矮沙岗，突然迎面遇上六个人。沈非一看，是淮阳三鹰和微山四笔。申淩等人不认识无难和沈非，八个人脚步不停，方要擦肩而过，申源猛然大喝一声：

“站住！”

无难一惊，停住两脚静静地看着他。

申源问：“你两个从青草湾来？”

沈非说：“不，我们从老峡口来。”

申淩摇摇头说：“老峡口?没听说过这地方。”

沈非看这六人个个面红耳赤，汗流浃背，怕他们要抢水喝，忙拿出水袋喝了几大口，转手又递给无难说:“大哥，你也喝点解解渴。”

无难接过水袋喝了几口便递回沈非，沈非看他喝的不多，又说：“大哥，你再喝点儿。”

无难说:“喝够了，我们走吧。”

申淩听无难口音不对，大喝一声:“你不是本地人，来这里作什么？”

无难面不改色地说:“来探流犯。”

申江问:“流犯是你的什么人?”

无难说:“家岳。”他不愿辱及亲骨肉。

申江又问:“流放在哪里？”

无难说:“老峡口。”

申淩看无难说得从容不迫，正在拿不准主意，从北面又过来三个人，领头的是个鼠目黄须的老头，一看见无难和沈非，便嘎嘎一阵阴笑说：

“原来是你们两个，竟抢到我们前头来了。”

沈非认出是首次遇中州双义时，在一个集镇小饭馆里看见过的一老二少，便狠狠地白了老头一眼说:“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

老头哼了一声，看看准阳三鹰说:“我是谁，他们都认识。眼下是问你们两个作什么来的?”

沈非撇撇嘴说:“好大口气。我们作什么来已对他们六位说过了，用不着对你再重说一遍。”

老头小眼睛一瞪，伸手便向沈非抓去。旁边的申江一剑拦在当中，冷冷地说：

“人是我们截住的，请不要插手。”

老头气得小眼睛乱翻，黄胡子撅起老高，冲着申江尖声喊：“申老三，你敢和我动手？”

申江眼皮都不抬，带搭不理地说:“没什么敢不敢的，事到临头，你就是我亲娘舅也得要个真章儿。”

老头喊了声:“好，孩子们上！”

老头同来的两个年轻人，长剑一摆便冲了过来，石砚和石砺挺笔拦住，申淩和申源横剑逼在无难和沈非的身后，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势。

那老头父子也为阴煞秘笈而来，只当淮阳三鹰已在无难和沈非身上探出了线索，怕弄个两败俱伤，鸡飞蛋打。忽又放下脸一笑说：

“看这情势，你们六位已经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