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七、不速之客（1/2）

难正在看他，老人在旁边看见了，哈哈大笑说:

“我借花献佛，你似曾相识。”

无难立即明白吃的正是自己丢失的那匹马。不觉向这位老态龙钟深藏不露的奇人看了一眼。

老人一边吃马肉一边笑着说:“昨夜外出，偶遇两个毛贼欲加害你俩，我顺便将他们赶跑了。看你俩熟睡未醒，不觉食指大动，就顺手把一匹马捎来下腹。我救你们两条命，吃你们一匹马，两不亏欠。不料你们两个娃娃大有口福，竟寻上门来，人屠门而大嚼，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缘。”

无难听老人谈吐风雅，不拘俗礼，顿生知己之感，当即起身逊谢说:“老前辈如不嫌弃，小子尚有一骑奉上。”

老人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无难说:“你在骂我馋嘴。一之为过，岂可再乎，留你俩西去代步吧。”

沈非笑眯眯地问:“老人家焉知我俩不是东去?”

老人好像分外喜欢沈非，笑着骂:“小机灵鬼儿，目前会个三招两式的江湖人，均纷纷西去玉门寻宝，你们两个娃娃风尘仆仆千里奔波，不去玉门，又往何处？”

无难坦诚地说:“老前辈所言不差……”

老人扫了无难一眼说:“我正要间你，人家个个有武功，寻宝为了长能耐，你，一介书生，并不跻身武林，胃死前来，却是为何？”

无难正色说:“小子不才，无意于江湖，奈因身负家仇，无力潜雪，只盼苍天见祐，学得一技之长，驱逐丑类，雪仇复庄，上慰祖先，下报亲恩。”

老人沉思半晌说:“西去群雄，强手如林，你想碰运气捡个便宜，未必如此容易。”

无难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得失由命，听其自然。”

老人看着无难那坦坦然然地样子，好半天没吱声。

舒服吃完一张饼，刚要张嘴说什么，老人忽然放下手中卤肉说：

“有不速之客来。”

此处深居地下，寂寂无声，无难侧耳细所仍不见半点响动。老人慢慢站起来说:

“娃娃随我来。”无难和沈非随老人走进屋角侧门，见是一条地道，左通右室，右有石阶。老人指着那条窄窄的地石阶说：

“由此上去向右拐，有一处暗口，你两个娃娃只许看，不许出声。”说完老人转身便走去。

无难和沈非顺着石阶上去，上面好像一个阁楼，地方不大，高仅容人，迎面有一条寸许窄缝投入天光，二人贴近缝边向外望去，竟然看见了自己骑来的那匹马。

沈非小声说:“这地宫真是巧夺天工，想不到这里竟能望到出口门前。”

他二人看见了入口那块方石正面。却怎么也看不出洞口的痕迹。听近处有几个人说话，一会儿，从对面的大石背后转出来五个人，当先一人长腿猿臂，窄脸猴腮，是狼王沐嚭。身后四个大汉牵着五匹马，边走边说话，一眼看见无难和沈非骑来的那匹马，便七嘴八舌地吵嚷：

“这不是北方太岁骑得那匹菊花青吗?怎么拴在这里?”

“大王的眼力真灵，一看就知道是往这边来的。”

“按说应该有两匹马，这副鞍子卸在旁边，那副鞍子为什么扔在沙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