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酒楼奉贴（1/2）

等万俟食和屠彬出来，看清了四个死人的伤口，都愣了。尤其是万俟食看见两个徒弟双双毙命，又伤心又愤怒，咒骂了半天才静下心来想是什么人干的呢？龙首山二猛才死了不几天，思汉庄又出了事。那场事如果说是病魅惹的祸，或者四猛自己找的麻烦；今天这事可是冲着思汉庄来的，车上酒肉未动，车马原物放回，显而易见是为仇，是谁呢？……祁连九龙杀人越货的事干多了，万俟食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第二天，万俟食故意再差马车去武威买些备而不用的东西。马车上还是坐四个人，买点这个，买点那个，零零碎碎，东走西逛，把武威的大街小巷串了个遍，四龙莫与同和七龙屠彬身着粗衣，头戴斗笠，在车后远处跟着。祁连九龙有个简单的打算：不管凶手是谁，反正离不开外来武威的那些江湖群雄，只要照上面就能摸个八九不离十。不料马车从辰初一直转到申末，又从武威大摇大摆地赶回思汉庄，连个可疑的人影都没遇上。

第三天。中午。

望长安楼上坐了四桌客人。东窗下坐的是中州双义、任叶回和方先觉父子；当中窗下一张桌旁坐着大漠三熊，另张桌旁坐着两个方面长须布衣老人；西窗下是雷震寰祖孙三代和周敬。这一次周敬穿戴整齐，举止文雅，很像个大户人家子弟。

周敬自从遇到连山易后，便催促师伯同返江阴。连山易感念师弟夫妇深情厚意，答应回归故里以享天年，但却不想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须等此行事了，才和周敬一同东归。并嘱咐周敬仍和倚霞庄老少在一起，免得只身闯荡力单势孤吃了亏。他闲云野鹤不拘小节惯了，不愿和循规蹈矩的人们在一起，免得彼此不便，依然独来独往，自去自来。

方钧连日腹泻，人已大见清减，老父怕他不喜油腻，特意叫了几样素菜，让方钊陪他慢慢食用，其余五人则临窗慢饮，谈笑风生。任叶回谈起头几日龙首山四猛二人丧命，和前天西街上瞎子拦车的事，方钊插嘴说：

“那小花子和小瞎子，说不定是名门大派的子弟，身后没有靠山，小孩子哪敢那样闹事？”

西窗下的雷展听了点话尾，冲着周敬一夹眼，被雷光照瞪了一眼，吓得两个大孩子一缩脖子，不敢再嬉皮笑脸了，光侧着耳朵偷偷细听。

郭绂说：“前些日子就在这楼上，有人中毒了。据传说中毒二人很像柴达木病魅。如果真是他们兄弟俩，可能也与阴煞秘笈有关。只是他二人为何不去玉门反来武威？莫非阴煞秘笈不在玉门？”

方先觉说：“昨日就有人谣传，阴煞秘笈不在玉门，而在青海。”

郭绶说：“马妖从未涉足青海，传此谣言恐别有居心。”

郭绂说：“人遗之，已取之。”

雷震寰听了，捻鬓大笑。

方先觉隔桌相问：“雷庄主以为如何？”

雷震寰不住点头说：“郭二兄所见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