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为义复仇（1/2）

凌雪庐说：“怕是兼而有之。初时为搜寻阴煞秘笈绘成此图，后又发现可据此歼灭异己，便为奸人利用，设陷阱害人。也许还有些人意欲独占，防他人插手，自然就明争暗斗生死相见了。”

岳胜慨然长叹说：“为了一本阴煞秘笈，不知又有多少江湖豪杰丧身异地了。”

岳胜的话真是不幸而言中，此后五六天内，西安周围即连连传出江湖人遭害消息：娄山闳烨父子双双遭害。武夷双钩韩氏兄弟被人剖腹剜心，悬于坝陵桥边。泸州武林名宿吴敬峰的头颅竟放在茂陵墓前的石案上。……

西安城内一时谣言四起，草木皆兵。但江湖虽大，门派各异，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是非善恶各自知，为什么被暗害者虽来自四面八方，却有一点相同，都是些从不与官府交往而又声誉颇佳的人。

紧接着未出两天，在临潼道上曾惊鸿一现的那辆血红大轿车，又在西安街头出现了。一连三天正午，大街上行人比肩接踵时，红轿车就像一团烈火从东关驰来，四匹红马长鬃高扬，纵蹄如飞，掀起一片轻尘，向西关滚滚而去。登时在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的江湖豪客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第四天，红轿车刚在东街上出现，路两旁便聚集了一伙伙江湖枭雄，有的惊疑不安，有的怒目而视，偏偏今天红轿车走得不那么快了，四匹马宛如草原闲步，昂首挥尾，蹄声得得。赶车的年纪很轻，大沿斗笠虽遮了半个脸，但看得出面色白净，颏下无须。手中长鞭如灵蛇绞尾，凌空飞舞，却从不碰四匹红马一下。让人们看了，直似一个傲气十足的巨人，居高临下，俯视群小。

路北一个虬髯大汉首先发难，扯过身边的一个小花子，猛向红轿车推去。那小花子冷不防被推得直向红轿车撞去，吓得哇哇大叫，赶车的长鞭正向前挥出，突然一拐弯儿卷在小花子腰上，一扬臂，竟把小花子从车北边抖过车南边去。小花子轻轻落地，身上连点土都没沾上。路南的人立即放声大笑，拍手叫好。路北的虬髯大汉觉得脸上无光，尴尬地拍拍衣襟，忽然大声喊叫起来：

“我的银子丢了！”

红轿车已走过去了，他瞪着两只牛眼往路南看去，人群中哪还有小花子的影子。登时又惹起一片笑声。

红轿车过去不久，东街上看热闹的人群中死了两个黑衣壮汉，西街上死了一个白胡老头。街两旁的人都在看红轿车，谁也没看见人是怎么死的？死的三个人都一样，二目圆睁，面色发青，鼻孔里流出两缕黑血，腥臭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