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世仇再现(1/2)
两个连腮胡子是一样刀法,凌白驹和江巧儿却两样打法,凌白驹是乘机而动,攻敌所必救,看起来刀剑齐举,同时攻出,凌白驹的剑锋却总是稍快一点儿,占了先机,常逼得单刀中途受势,回刀自救,打过三十几招,连腮胡子已感处处受制,运刀不灵,心中暗暗焦急,难道苦练三十多年的师门刀法竟不如一个毛孩子?
那边江巧儿打得比凌白驹更灵巧,两只长梭虽吞吐不定,却不轻易出手,脚下步步踩向连腮胡子身后,长梭一出手不是点向肋下便是点向后背,幸亏连腮胡子刀势凌厉,身未转刀先到,才勉强将江巧儿长梭逼开,有几次梭尖已挑破衣襟,险些刺中右肋,把连腮胡子吓得出了几身冷汗。
四人打得正热闹,东边走来一个布衣老头,一边走一边叨咕:
“燕州回风刀的后人,什么时候落草为寇了?这可是奇闻。”
两个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黑衣大汉来了精神,牛眼一瞪,大声斥喝:“离远点,老头,小心刀枪不长眼。”
老头说:“刀枪不长眼人可长眼。驹儿,你巧儿姐可比你机灵,到底是双星前辈调教出来的,一眼便看出回风刀踩的是反五行,由丙丁往回转,南东北……”
“西中”两字还未说出来,凌白驹左脚一撤步,一剑刺出,连腮胡子回刀急救,袖口已被刺了个窟窿。
凌白驹大声说:“爷爷,我也看出来了。”
凌雪庐笑笑说:“耍赖,看出来也是才看出来的。”
江巧儿说:“我偏不告诉他,让他瞎打。”
爷仨儿连说带笑,满没把两个连腮胡子当回事儿。忽然林中一声呐喊,跳出来六七个黑衣人。凌雪庐四外看看说:
“巧儿、驹儿,他们有备而发,一定另有阴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我们不能傻打,别让它们缠住。往西跑,引他们追,哪个腿快的追上来,我们一个一个收拾他。”
正说着,从东边奔来一辆马车,蹄声急骤,奔驰如飞,转眼便到近前。凌雪庐看这辆车分外炸眼,车篷像轿可比轿篷大出一倍,四个轱辘藏在车篷下面,外罩铁皮,轴头带尖长出半尺,车篷两面开门,四面开窗,四壁红漆描金,车顶四角上翘,宛如庙檐,却分挂四条绿色长穗,迎风飞舞,形如鸟翼。前座上坐着一个气势轩昂的年轻车夫,扬鞭高喝,四匹红马长鬃腾浪,纵蹄如飞,远远望去好似一团烈火滚滚而至。
凌雪庐以为敌人来了援手,急喊:“快退!”凌白驹和江巧儿未容车到近前已虚晃一招往西便跑,凌雪庐长袖飘飘在后面护送,一群黑衣人衔尾急追,霎时间黄土道上排开了一字长蛇阵,江巧儿和凌白驹在前,凌雪庐紧跟其后,接着是两个连腮胡子,再后边是漓漓拉拉八九个黑衣人。凌雪庐从容举步,时时向后张望,见那辆耀眼生辉的红轿车赶到黑衣人等身边时,车门一开,由轿内飞出一片金星,只听“嗳唷”连声,后边追赶的人全部停下了,一瘸一拐地忙着向道边躲去,两个连腮胡子的长刀均被击中,的一声,两把刀全落在地上。凌雪庐早年听说过刘海洒金钱的绝技,却从未见过这种漫天花雨似的手法,一手打出十几枚铜钱,竟齐发同至,打中几个人的同一穴位,并将燕州回风刀传人的长刀打掉。方庆车中人是友非敌,红车已从身旁驰过,奔到江巧儿身旁时,突然车门又开,车内伸出一只手,一把将江巧儿抓进车去,江巧儿刚叫出两声,仿佛挨了一下打,登时没有声音了。凌雪庐飞纵两步,扬手一道银光直向车夫的颈上飞去,眼看那年轻车夫定死无疑,不了车门开处,人影一晃,一只手抓住飞去的长剑又掷了回来,凌雪庐看自己的剑冉冉飞回,一到身前,骤然下落,竟剑柄在前剑锋在后,好像轻轻进在手中,剑上并无丝毫内力。凌雪庐大吃一惊,如此巧妙地暗器手法,实为平生所未见,自己那招摇光射月乃七星剑精华,剑锋飞旋,四面见刃,竟然被人轻易抓住,原式送回,一刹那间数十年雄心豪气,怅然俱灰。忽听红轿车里传来江巧儿的喊声:
“爷爷不要误会,他是我包叔叔。”
同时耳畔响起一丝蚊蚋似的声音:“老前辈恕罪,泾渭分明处明月小筑再行趋拜。”
凌雪庐猛然一跺脚,唉的一声说:“一定是他,玉手钟馗!巧儿不是叫玉手钟馗包叔叔吗?”说话过不见应声,侧脸一看,驹儿像傻了似的瞪着两眼,直呆呆望着西边道上那团淡淡尘影,一点没听见爷爷的话。
凌雪庐看驹儿站在那里始终一动未动,便轻轻咳嗽一声说:“驹儿,人已经走远了。”
驹儿猛然醒过来,心里一酸,竟掉下两滴泪珠。凌雪庐看着心中不忍轻声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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