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危机四伏（1/2）

腾地，明性一回身将手中一只茶杯击向室内后窗，啪的一声，刚被掀开的后窗落下了，茶杯打断窗棂直飞出去，窗外“哎哟”一声，有重物落地。明性纵身上房，借着西厢房火光，望见两条黑影向北面遁去，明性向明树打个招呼便衔尾疾追。

明树怕衣物有失，立即进屋察看，幸喜原封未动，盘川无失。身旁四名弟子俱都不谙世故，应变无方，竟一齐纵上房顶向北眺望，他们四人的身形刚起，便分由左右屋内闪出两条黑影，每人手中提到了两个包裹，趁院内纷乱中从东厢房北角溜走了。

被明性惊走的两条黑影轻功极佳，明性追至市外，前面一条黑影回手掷出一件东西，明性听声辨形，一伸手抓在手里，竟是他方才打出的那只茶杯，光滑如旧，完整无缺。他瞿然一凛，才知道店中窗外那一声痛叫，是故意骗他的。望望前面那两条黑影好似地理很熟，七拐八转，转眼间消逝在一片树林中了。夜影中送过来两句话：

“明性老秃驴不劳远送，后会有期。”

明性颓然一跺脚，转身回店。

店内，西厢房灶下的火焰已被扑灭，左右两房中的弟子们回屋后才发觉丢了四个包裹，其中有一个是了生的，出家人不敢妄动嗔念，气得他大瞪两眼，鼓着腮帮子面对墙壁，一言不发。

第七天午后。

少林众僧走到夹石沟东侧，遇见一对衣衫褴褛的年老夫妇在路边哀告，老妇蜷伏在地上两手捧腹，连连呼痛；老头在旁边半扶半抱，愁眉苦脸，二人身后放着一个破竹篮，别无他物，看样子是逃难的人中途患病，无处求医。

明树大发慈悲，走过去正欲俯身探视，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一柄飞刀直向他小腹插来。幸亏变发之前，明性陡地认出了那老头破帽下的面容，大喊“小心”！在五步外一掌劈出，震歪了飞刀的去势，再加明树应变迅速，拧身右闪，飞刀在他肋旁的僧袍上直穿一洞，射出三丈多远才落地，险些伤了后面的弟子。

明性在飞刀坠地前，又喊出第二句话：“毒蜂雍都！”

明树在躲刀同时，左掌横挥，恰值那老妇掷刀后纵身方起，这一掌竟将老妇打得滚出一丈多远。可惜并未打实，那老妇跳起来反而睁着一只眼咧嘴大笑。

明性又喊一声：“鬼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