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摆渡杀贼（1/2）

姑娘看了凌白驹一眼，笑眯眯地说：“谢谢你。”

凌白驹笑着说：“我没帮上忙，不值得谢。”

姑娘说：“你心眼儿好，离很远跑来救我。”

凌白驹说：“我自不量力，让姑娘见笑了。”

“不，你轻身功夫很出众，见义勇为，心地善良。我就喜欢心眼儿好的人。”

这姑娘胸无城府，想啥说啥，凌白驹倒觉得率真无邪，挺对劲儿。说话间一转脸，看见河上正浮起一个人顺水向下游漂去，凌白驹刚要过问，姑娘小嘴一撇说：

“活该！这俩小子是坏蛋，看我一个人在河边等船，便骗我说上游有摆渡，走到这林边，淹死的那个从背后往我脸上撒迷香，这点下三烂玩艺儿，还不够给我外婆提鞋，竟敢在我面前卖弄！我假装昏倒，听两个坏蛋商量要把我送给什么摩云雕。两个废物谁也不会水，只好找水浅地方趟河，没想到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害人不成自己反作了水鬼。”

凌白驹也不知道他外婆是谁，听口气好像是个人物，却又不便详问，只觉这姑娘太爱笑。姑娘说完，看凌白驹没有搭话，便问：

“你姓什么？”

凌白驹说：“姓凌。”

姑娘自我介绍：“我姓江，叫巧儿。”

凌白驹赶忙说：“在下凌白驹。”

江巧儿一翻眼珠说：“什么‘在下’在上的，老气横秋！看你的样子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干嘛装得循规蹈矩，一本正经。我二十，你多大？”两眼一眯，看着凌白驹直笑。

凌白驹笑笑说：“与姑娘同庚。”

江巧儿说：“那你一定比我大，我是七月初七生，所以叫巧儿。你呢？”

凌白驹脸一红说：“我是七月初八生，比你小一天。”

江巧儿高兴了：“那你得叫我大姐。红什么脸？我喜欢你，就叫你驹儿弟弟。”

平空来个没心眼儿的姐姐，凌白驹并不怎么高兴，还不知爷爷要怎么说哪？看他那一见如故的样子，好像已经决无更改了。

江巧儿看凌白驹腼腼腆腆，不言不语，过来一拉凌白驹说：

“走啊，你不是要过河吗？我们往下游去看看。你上哪儿？也和我一样只身一人吗？”

凌白驹才知道这位江巧儿真的竟是孤身独行，不由得转脸看了他一眼。江巧儿问：

“看什么？不信？我从外公家去找爸爸妈妈，爸爸不愿带我出来，我就自己跑出来了。”说完一紧脖子，看凌白驹要笑，马上一瞪眼说：“不许笑！外婆若知道非赶来不可，自从前几年我被坏蛋骗到京师一次后，外公外婆再也不许我出远门，可闷死人啦。”

凌白驹不知这姑娘那次被骗，曾在京师掀起轩然大波，轰动江湖，只在心里暗笑，就凭他这种毫无心机的样子不受骗才怪呢。江巧儿好像猜到了凌白驹的心思，白了他一眼说：

“你心里笑我没心眼儿是不？告诉你，我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从那以后，遇见坏人我理都不理，像方才那两个坏蛋，我一眼便看出他们不怀好意，你若是心不好，我也不会理你的。”

这一点，凌白驹倒不得不承认他看得是很准的。江巧儿看他不说话，又问：

“你怎么不说话？你还没回答我，你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