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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和陈家两位人物，你可有想法”

“与其硬碰硬，不如暗中清剿他们这些势力，让他们元气大伤……”

“放长远来说，霍家和陈家尚且不足为惧，他们虽然投奔了陆建勋，不过探勘矿山的事情一直没有结果，他们双方也该是心急如焚，对于这个敏感时机而言，陆建勋一定会再找一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如你所说，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你是说现在给他一个合作伙伴的人选？”

“看来我跟佛爷也不难交流”接下张启山的话，藤原悠子满意点头，续言道：“最后将他们逼上谈判桌上，同他们讲起矿山下墓之事，拿下主动权”

未接下话，张启山忽然朝着藤原悠子走近几步，用复杂眼神看她许久。

周遭来自他的压迫感阵阵袭来，令藤原悠子一刻恍惚时光，每一秒像反复往日逝去不返的流年：“佛爷为何这般看我”

张启山莫名想从她黑眸中找些什么，眼神交汇瞬间，空气静默的可怕：“一种熟悉……”

“我可听说了，佛爷和新月饭店的尹大小姐在一起了，她如今可是您的心头好”忽然轻笑出声，藤原悠子默默垂下眼睑，起伏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佛爷这般看我，我怕是要误会些什么了”

“张某人断然没有非分之想，方才”不知为何，张启山听她说这话，总觉着话里蕴含似嘲讽的意味：“是我失礼”

“佛爷说过想亲自拜访家母对吧”

“莫舞姑姑既是长辈，又为当年落下顽疾”听她转了话头，张启山蹙起眉头，感觉思绪都被搅糊涂了：“若不是我身体情况欠佳，早该亲自带礼上门拜见——”

“不如就选会心斋总舵开业谈判那天，可好？”

“你我既然统一了想法，接下来，自要给陆建勋推荐一个人才是”

“你是说……”

“由我出面固然稳妥，不过对于霍家、陈家和陆建勋始终做不到震慑，母亲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同”

“莫舞姑姑可会同意？”

面露犹豫，张启山反问藤原悠子一句，显然并不想把君莫舞牵扯其中。

“母亲那边，我自有办法，你静待消息就是”

“若这般甚好”

哪会不知他的心思，藤原悠子将他迟疑神情收入眼底，顺势道了别：“我在外还有要紧事要处理，佛爷好好养伤，会心斋的开业红帖我会捎给八爷”

“君诺——”

顶上的黯淡光线照下，将藤原悠子离去身影渐渐拉长，她一步步向前走着，像是要在下一刻全部融入黑暗……胸腔气血翻腾，似曾相识的感觉冲击内心，张启山终是喊出了声：“君诺——”

“佛爷还有事交代”

“……没有”

就算识别不出，也不过分。

张启山哪里知道五年的漫长光阴，残酷现实已经把他记忆里所有熟悉慕子的习惯秉性，改变了许多……

心上一震，眨了眨略微酸涩的眼眶，藤原悠子别过头看他最后一眼：“下次见面，佛爷可千万别再失态”

似乎感觉得出藤原悠子身上竖起防备下暗藏的哀伤，看她背影决然，张启山静静呆愣在了原地，心情久久未有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