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脸面具（上）（1/2）

有人在说话！

张斌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像是聊天，又像是在呓语。那声音时而近在咫尺，时而有飘忽到遥远的天边。

说话的声音分不清男女，像是有人在屋隔壁谈论什么。有点像小时候每天清晨父母在客厅说话的感觉，响亮却遥远而模糊。

没有灯光，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张斌意识清醒那一刻，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说话的人意识到了什么，刻意停止交谈，避免他听到。顿时，整个世界陷入死寂中，像时间静止一样，连微小的声音都听不到。

躺在床上，被褥的重量，身体的触觉，床下的木板咯人的感觉都非常真实。真实的几乎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在梦里。

这是梦！

几天来重复多次的梦境！

张斌不知道“自己”已经连续几天进入同一个梦境！记忆里，这是第五天！

这是个奇怪的梦境，和一般做梦相比，在这里他意识很清醒，思考完全不受影响，张斌曾经尝试着在这里背诵“勾股定理”，“三垂线定理”“微分中值定理”甚至将自己的记忆里一道非常烧脑的“小学生几何体”拿出来做，发现记忆没有受影响，逻辑思维也没有受影响。呼吸正常，被子的触感很正常。四周一片黑暗，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如果不是在黑暗中能清晰的“看”到周围的环境，张斌都没办法分清自己是半夜醒来了，还是在梦境当中。

张斌清晰“看”到：房子里，自己的躯体正躺在几个板子胡乱搭成的木床上，盖着破旧的薄被子，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像是一具冰冷的木偶。

被子上很破旧，明显是有段时间没有拆洗过，被角发黑，甚至有些油光。四周的摆设和自己真实房间的摆设相同，只是原本屋子墙壁的位置并不能“看”到墙壁，能“看”到的是远超一般的黑暗。

黑暗中应该完全看不到东西，在梦里，屋子里的景象以不符合逻辑的形式展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就是他第一时间知道自己进入梦境的原因。头脑清醒的情况下，逻辑学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

张斌没心思考虑环境问题，他凝神“看”门口，不是用眼睛去看，用的还是那种不合逻辑的，梦中独有的上帝视角去“看”。

果然！诡异的笑脸面具又出现了。这是一张惨白的面具，没有头发，没有身体，鼻子像是木偶一样又尖又长。

这面具漂浮在空中！

它不怀好意的看着张斌，从眼窝，鼻孔，嘴里不断涌出黑色的小虫子。这些虫子像烟雾一样从笑脸中缓缓上升，越来越淡，最终逸散在黑暗中。

诡异而阴森！

张斌隐约感觉到这个笑脸在观察自己，不怀好意。

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

张斌想起床一看究竟，但是在梦中，他的身体一动不能动，仿佛被巨石压住，有点像鬼压床。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只有意识在疯狂的涌动。

黑色烟雾袅袅的升起，不断扩散，张斌察感觉自己“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模糊。他隐隐意识到，如果自己的完全“看”不到梦中的东西，或许会发生什么极为不好的事情。可能那时候就会死。

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