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亦飘零久 十年来 深恩负尽 死生师友(1/2)
“那当真是名不虚传,”,只刚刚那旋身一跃,便已折服了回雪流风和桥若。
“莫陌,你识得她,是有什么交情在吗?”
莫陌一脸欲言又止,气鼓鼓的样子,半天不言语。回雪流风见她羞于启齿,也就猜出了七八分。
“唉,情是没交下,手倒是交成了,”
“怎么,这是被偷过啊?”
要是真被偷过,那丢的也是舜陵府自家的东西,但不知为何,回雪流风一点都不觉得心疼。看着莫陌一脸懊恼,仿佛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的样子,她反而一脸藏不住的笑意。
“是啊,就上次我陪你哥哥来帝京述职的时候,当时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她得手了,忌炎发现后还追去与她过了两招。我看她武功不怎么样,逃跑的功夫倒是好得很,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竟是天下第一神偷,看容貌她比你还要小上几岁,轻功的造诣就已经如此高,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我倒是好奇,她偷了你们什么东西啊?”
回雪流风饶有兴趣地问道。艾彦戎既是有天下第一的名号,非是奇珍异玩怕是入不了她的眼吧。
“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就是我为你裁的两身衣裳,本想着带回舜陵送给你当礼物的,”
“衣裳?”
“是啊,你身量高出她许多,拿去穿了也不合身的,谁知道她怎么就想着要偷这个,许是还小孩子心性,一时兴起?”
“天下武功千样百式,就属轻功最是不好练,靠的都是从小打下的底子,半点偷懒不得,”,桥若沉声说着,“纵然是天赋异禀,不下苦功夫三五年也得不了要领。她年纪这样小就练到了这个境界,习练之苦痛可以想见。”
回雪流风听了这话深有感触,幼时父亲逼着她练功,日日被强按在地上拉筋松骨,疼得哇哇大哭。莫陌曾经偷偷抹过眼泪,哥哥每日但凡脱得开身都会来陪她,只等着一结束就抱她回房间。可纵是二人如此心疼她,也从没有在回殇环和她面前提过半句不练的话。
谁也护不了谁一世周全。
回雪流风也深知,若无一技傍身,自己出了舜陵府就是众矢之的。
轻功,马术,弓技,样样都是保命用的。
对现在的自己心软,就是对日后的自己残忍,所以再苦再痛,她从无怨言。
这个艾彦戎,想来也是如此吧。
可她为什么偏偏看上了莫陌给自己做的衣裳呢?
回雪流风感觉好像很久没人说话,转头看时,莫陌正远远望着那队驰离的人马,而桥若正在出神地想着什么,微低着头,半垂着眼,很是落寞。
桥若是孤儿,回忌炎告诉过她。
虽未曾开口问过年岁,也看得出桥若略长。
而虚长的那些岁月,并未厚待他。
或许是有过相同境遇吧。
她看着他,没来由地心疼。
“他们走远了,我们是先去把马找回来,还是先进城?”
莫陌没注意到桥若的神色,只顾着向回雪流风问询。
“桥若哥哥?”
“先进城吧,那马记路,或许能自己回来也未可知,”
桥若又是一脸疏离清冷的笑,眼中空空的,一丝感情也无。
帝京繁华,名不虚传。
主街上人来人往,莫陌紧紧抓着回雪流风的手,生怕她走丢了。
桥若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缰绳,替她牵着马。
回雪流风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极热情地扯起他空闲一边的衣袖,指着道两旁叫卖的小贩引他去看,一边还说着自己上一次来这里的情景,想为他纾解一二。
桥若早已收敛神色,听她说得起劲,便微笑着点头回应。
“我记着前面有一家酒楼,他家的清蒸鱼做得特别好吃,味道特别鲜,你一定要尝尝,”
“就想着吃,咱们可还有要紧事没办呢,”
“欲速则不达,桥若哥哥不是说了嘛,沿途探一探风声也是好的,想听消息,酒楼可是最好的去处,”
莫陌无奈地横了她一眼。
回雪流风满口都是难以辩驳的大道理,可莫陌总觉得这义正辞严的背后,掩着的就只是她饿了,她想吃这种浅薄的理由。
罢了,反正如今舜陵府的人都在某片深山老林里藏得小心,照回雪流风的说法,回忌炎早有安排,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是自己稳不住急躁起来,倒是可能被朝廷发现踪影。
且先随她吧。
“莫陌,你还记不记得那家店在哪,那边吗?”
回雪流风没松开桥若的衣袖,倒是放了莫陌的手,指着左边一道巷子。
“以后你要是认不得路,就与你猜的那个方向反着走,八成就能走对了,”
莫陌难得有机会在口舌上赢她,不待她反驳,便重握了她的手,一扯缰绳,往右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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