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92节 雨季与少女（1/2）

即使知道注定失败，也会在结果真正发生前竭尽全力，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啊！

……

期末考试顺利结束了，那是试卷下发后的最后一堂课，因为只是高一，并不会弄得多么隆重，但所谓的仪式感还是有的，虽然每个人对于成绩的反应都有所不同，但假期就在眼前所难以掩饰的激动情绪还是在班级乃至整个学校的上空蔓延，不过，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天气突然阴沉下来，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老天似乎想给同学们过于激动的情绪降降温，但他们的情绪却反而更加高涨，似乎在宣布假期已经提前来临。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整个学校除了高三之外的学生都沸腾了。

但墨辉能感受到的，却只有六月初带着凉意的冷风，暴雨吹散了聚集在教室中的热气，同学们都很激动，只有他的表情好像如同天气一般阴沉。

如果有人能留意他，就能发现他正在酝酿一件重要的事。

不知是因为雨下得太响的原因，往日学校中随着结束铃声而逐渐响起的属于人群的嘈杂声此时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雨声和风声，墨辉难得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

不知道她喜欢怎样的天气呢？

对了……如果以天气作为切入点，目前这个情况的确很合适呢，对了……她带伞了么？

墨辉准备得很充分，他看过了天气预报，知道今天有雷阵雨，因此他带了伞。

想到这，他点了点头，手伸向书包——嗯，东西还在，信封的表面干燥而光滑，这场雨没准是个机会。

今天不去，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不由分说，他赶紧追了上去。

——没有跟丢，他却不敢离得太近，两人之间还有不少人，但她的背影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如同往常一般，她走得不紧不慢，不过鼓鼓的书包像是在无声地述说着自己已经离开的事实，她不会再回到这所还不算熟悉的学校，这对他、对那些仰慕她的人而言是一种损失。

书包看上去很沉，墨辉有一种想要上去帮她分担压力的冲动，但周围人很多，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

明明看着对方在远离自己，却不敢靠近一步，就因为害怕别人说闲话；他咬紧了牙关，心脏也跟着快速跳动起来。

近了，近了；到了一楼，她和不少同学都被堵在教学楼的门口。

外面是如雷贯耳的瓢泼大雨，墨辉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雨——当然，台风除外，这一次只是单纯的雷阵雨而已。

白光一瞬间照亮了整个走廊后消失，直到雨声之后一声低沉的雷鸣。

操场上弥漫的水雾让能见度降得很低，校园广播上播放着让大家小心避雨避雷的通知，却因为雨声嘈杂而无人能听清。

同学们不由得后退了一点，雨点打在地面和楼体的玻璃上劈啪作响，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这样的声音。

一切都显得十分混乱，却因为雨水的冲刷而又能感觉到明显的秩序

楼道熙熙攘攘——直到一声电光惊雷后，大家才彻底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大家仿佛都忘了自己会说话，静静等待着雷雨的结束。

也许只有这样安静地等待着，才更能融入这里的氛围。

不知不觉，墨辉已经蹭到了她的身后，但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初夏的暴雨来得很急，却不知何时结束，人群中弥漫着温热的湿气和雨水冲刷带来的咸湿气息，不由得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隐隐的不安。

墨辉看着天空低沉的乌云，多希望这样的时光能持续下去——

她的周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他说不出那是什么香味，有些像洗发水的味道，也许是沐浴露的味道、或者……是来自衣服的味道，又或者是少女的体香。

总之，他因为这味道而显得有些兴奋，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然后看着她的单马尾一个劲儿地出神。

——真好啊。他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他不是因为她身上的味道而喜欢上她的——又或许就是，反正这种懵懂的感情就是说不上来，因为他并不愿意去诉说。

虽然，今天的味道还要特别一些，人群挤在一起，加上下雨使得被阳光爆晒的地面蒸腾起来，淡淡的水蒸气混杂着雨水的味道，和她的味道混在一起，反而让那股有些可爱的味道显得更加浓烈了。

其实他也闻到了一些汗臭味，不过却故意忽视掉了。

而这场雨似乎的确有些太久了，不少人都选择返回教室等待，楼道里也因此通畅了一些。

看着略微散去的人群，剩下的人有了喘息的机会。

正因为如此，墨辉有了跟她并肩一排的机会，不过仍然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这很难得，准确来说，是第一次。他感觉这是老天爷在怜悯自己，才准备了这场雨，如果自己还不努力的话，既对不起他老人家，也对不起自己。

只是如此暴雨，一把小小的伞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凭借经验，估计走不了多远伞架就会散架——老实讲，他觉得这样挺好的，可以和她多站一会儿。

老实说——他意识到，这个女孩在人群中实际上并不显眼，但也并非那种会被人无视的类型。

也就是说，她可能并不难以接近，而她的日常表现也的确如此。

他站在她的旁边，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他也这样感觉到了，便大胆了一点，眼神偷偷瞄向对方，他只能略微转头，瞳孔往下，动作再大的话就暴露了。

墨辉比她稍高，却因此在视野上反而不占优势，这种角度，对方甚至都不用抬头，只用余光就能看到他的面部表情——前提是对方真的在意的话。

她的侧颜很美，用身材来形容的话，就是前凸后翘，也很得体。如果只从这一点考虑的话，她显然有成为明星的潜质——但墨辉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回过了头来。

如果被她发现，那么她对自己的印象就……

他咽了咽口水，视线重新望着教学楼外的暴雨——虽然这样想，但她……对我真的有印象么？

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反应，他又反方向朝后面看了看——虽然都穿着校服，但尽是陌生的面孔。才想起下课铃一响，班主任点头之后，班上的人一窝蜂就散了，他和她都算是走得比较慢的。

如果有意去思考的话，这简直是天大的助攻啊！他不由得再次感谢老天爷。

不仅让自己有机会和她站在一起，周围也没有认识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