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一树，一菩提（2/2）

烈炎沉想了想，道“既已活得像入定的老僧，哪里还会哭？”

“喂，这是重点吗！”姌汐龇牙咧嘴。

烈炎沉凝望着姌汐，眼眸流动着喜欢，他喜欢她鲜活有生气的样子，哪怕放下了，还是不自觉被吸引。

姌汐被看得不自在，心道自己在他面前是不是该真如老僧入定比较好？

“走吧。硬闯便是。”烈炎沉收回目光，率先迈进牌坊。

姌汐也跟了进去，当整个身影进入牌坊，她发现周围的浓雾像拉开序幕一样散去了，整个世界豁然开朗。

眼前花开花谢，云卷云舒，于漫天柔和的飞花中，有星光闪耀，也有星辰陨落寂灭，天地间万事万物皆逃不过最后的消亡。而人的一生和这些相比不过是一刹那罢了，即便修炼得道拥有不死之身，战斗伤害无时不刻不在上演，终究也是泯灭的结局。而那些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更渺小得如广袤无垠的世界里的一粒尘埃，不值一提。

这便是一树一菩提最终的顿悟吗？

姌汐明明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被洗脑，但整个思绪还是迷惘的很，她如被牵引的提线木偶一步一步朝广袤天地间的那棵高大的菩提树走去，所有思绪都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