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1/2）

如果青原在之前看到多年不见的朋友九硕，心里还有些剪不断的情素，那么现在对九硕完全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他一脸平静道：“我更想不到，你真的会去禀告族长，还带这么多的人来抓我。”

九硕觉得眼前这个青原跟小时候认识的青原一点都不一样，掩藏心中的些许疑惑提高音量作出伤心的样子痛声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哪怕明知道你是妖怪，族人还是没有忍心将你处死，只是将你们母子驱逐出去。你知道不知道我依然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多么希望五岁那一年发生的事是一场梦。你为何就不能安份守已地在外面过日子，偏要来族里兴风作浪杀害族人？我们已经放过了你，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们？是不是你们妖怪都以杀人为乐？难道你这次来是想杀光我们所有族人的吗？”

“你之前碰到过我，我已经告诉过你原因。我来只是找人。”

“找人还是杀人？这里这么多的尸体，相信有眼睛的都看得见。你不要说这些人不是你杀的。”

“我承认这些人都是我杀的。他们全都该死。”

“他们从未招惹过你，为何该死？”

“你怎么知道他们从未招惹过我？”

“很简单，人类是不可能去主动招惹妖怪的。”九硕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将青原不是人类的事公诸与众。

过去的青原会因自己是妖怪而感到自卑、自弃，自从遇见广蔷薇，听了广蔷薇的一番说词之后就不会了。他说：“同样的，妖怪一样不会主动去招惹人类。”

九硕探究地看着青原。他依稀记得青原五岁那一年得知自己是妖怪不是人类，哭得好不伤心，以为只要说到青原的痛处，就能伤及青原一分，逼得冷静的青原发疯再次杀人，好击起族人愤怒将青原当场砍杀。不想这么多年，青原似乎已经接受自己是妖怪的事实。

不过，那又怎么样。这一次青原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他眼里闪过一丝戾色说：“据我所知，所有的妖怪都喜欢吃人肉，喝人血。要不怎么叫妖怪呢？”

“如此看来，你真是井底之蛙。”

“我井底之蛙？你的学识有我深，老师有我多吗？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应该请不起老师，上不起私塾吧？青原，你一个寡母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学到什么？穷得整天就只知道在山里打滚吧？”

九硕的话让大家哄笑，全都鄙夷地看向青原。加上青原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更加让他们瞧不起。

青原面容不改道：“私塾里的老师有教过你妖怪的喜好？”

“你……没有。”

“没有是吧。我是妖怪，我说的话勿庸质疑。不妨让我来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妖怪都吸人血吃人肉。妖怪有分好妖和坏妖，如同人类有分好人和坏人一样。”

“这话我信，大家信吗？”九硕看向周围的族人问喊。

回答九硕的是众口不一的否定语。

“不信。妖怪的话怎么能信？”

“不吃人肉吸人血，怎么还杀了这么多人？”

“妖怪和人一样还是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