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自知之明(1/2)
如果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总有一部分非常自负的人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却从不会去改变。有的人会夸赞这种态度,但大多数是不喜,这些人的嘴中总会挂着不为他人着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及情商低等等大义凛然的话,但是这些人总会忽略一点,那便是他们嘴里说着的人生活品质远胜于自己,而不思进取只喜欢在嘴上过过瘾子。如果真的不喜欢某人,倒不如像尤首阳这般莫要畏手畏脚的,直接上去打杀就行,要了对方的命成就自己的因接着承受重因得果的责任,人生下来嘛总是要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负责的。
荣世厚明显属于后者,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大家的亲近靠近只不过是因着他的地位能够带来的巨大利益,能够当上官员的都不是傻子,谁与自己的利益密切相关,稍微用心想想就清楚了,因此荣世厚这间大而阔的宅院来拜访的人很多,荣世厚要不是是担心这么多人进进出出会将门槛踏得粉碎,肯定每个人都迎进来好好喝上几壶上好的竹叶青,灌醉了办事更方便,酒桌上的男人女人无论除了某种特别的喝酒上头就吐的,说话还是很容易的,上次那一品大将便是胡乱认了兵符便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盖了章!
一瓶浓度极为恰当的酒,一个爱喝酒的人,一瓶酒,一叠下酒菜,胡乱的吹吹牛,下一刻人说话便有些模糊,荣世厚没有喝酒,宽大的袖子下藏了一个瓶子,杯中的酒几乎全倒进了瓶子中,这些武官看不起文官,文官看不起武官,这是朝廷特色,荣世厚是文官之首,同时也是武官之首,即使现在陛下还能够处理政务军务,但一切流程倒数第二个工作仍旧需要从荣世厚这边过!
“丞相真的好酒量啊!”武将中的左将军简阮望着荣世厚说,他的眼前已经星星万丈了,就连荣世厚的身影不知道叠了多少层,简阮这个人好酒,却不胜酒力,每逢大事他都不会喝酒,但今儿个不同,丞相灌酒,喝不喝都一样,不过男人的好奇心引发了心中某种求知欲,他将酒倒进了随身带着的酒壶里,这个酒葫芦不大,装不了多少,倒进去之后简阮将酒葫芦的口对着鞋子,这上好的总归是浪费了,他摇晃着身子迷惑眼前的人,成功与否都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荣世厚见着时机正好,对着身后的仆人招招手,仆人便转身到书房拿出一张早就编写好的文书,文书上写着兵符以及使用的权力在荣世厚手中,荣世厚将文书接过来,仆人将桌子上碍事的东西移开,荣世厚从桌子上站起来将文书摊开放在简阮面前。简阮假装着摇摇晃晃着自己的身体,磕磕巴巴地说:“丞相这是什么东西啊?文书?怎么可能呢,嘿嘿嘿!”
荣世厚很想一掌将面前这个人打晕,然后从他随身挂着的钱袋中把官印找出来盖上就完事了,但是得让简阮这个人有个印象,以后办事不麻烦,虽说朝廷从三品以上的文官几乎全站在了自己身后,但是武官不好控制,兵符的存在表面上是个象征着兵力调动的权力,其实只是个官家胡编乱造出来的幌子,与人数众多的卒将最为亲近的还是他们自己的头子,干不干不过是头子的一句话,自古以来文官武官间常常吵架,但大部分是以武官失败而告终,其实大部分都不喜欢计较,利益永远没有国家稳定重要,大家其实都后退一步,不过也有些比较奇葩的人凡是都斤斤计较。
简阮自知自己并不能与整个文官团体做任何抵抗,于是继续假装着醉酒的状态说:“这里这个章诶,我也有一个!”
荣世厚见着简阮上钩,并未说什么话,目的达到这人爱干啥干啥去,是死是活终归不会有好下场,荣世厚望着简阮在文书上盖了章,立刻变了脸色说:“来人将将军送出去!”
一个醉酒的人,一个醉酒走路摇摇晃晃的人,一个走着走着或许会踏进池塘也许会撞上某根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屋子的柱子,总之简阮这个人心中像是落了千斤石般沉下去,不过简阮并不是个愚蠢的人,他仍旧装着样子,走路踏空摔倒撞树撞门什么的手到擒来,痛归痛,但是戏还是做全套比较好,简阮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被上面的人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入狱,死亡不可怕,越晚越好,简阮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活的久一些。
微风其实一点儿都不焦躁,简书坐在殿前,秋日菊花开得正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简书与岑东儿便开始收集起菊花各种各样的菊花,颜色可以织成衣服挂在天边的画,渐渐的这处大而冷清的宫殿园子几乎被菊花塞满了,这就好像是某种精神情感的寄托,已发不可收拾。简书在等岑东儿,以往这个时候岑东儿早就回来了,简书因着担心岑东儿人身安全,一直痴痴的这么等着,微风随着夜晚降临渐渐变得湿冷起来,素间拿着披风从屋里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替简书披上说:“娘娘天生就是好命,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您就别担心了。”
月色渐渐偏西,简书担心并没有吃饭,但殿外有灯笼传来的点点光亮,简书从凳子上站起来,身上粗粗挂着的披风从身上滑落在地上,她匆匆来到宫门口。此时简书扶着素心摇摇晃晃的回来,前方两个宫女小心翼翼地引路。简书看到岑东儿这副模样心中喊道出事了,人马上跑过去扶着岑东儿的另一边,对着身后的宫女喊:“下去准备些安神的药膳。”
药膳摆上来了,简书将所有人屏退,望着岑东儿说:“出什么事了?”
岑东儿还没有从荣三秋那件事情中回过神来,有些东西沾上了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摒弃,活了这么多年的岑东儿当然懂得,只是心中震惊,这宫中许多人中除了何妻便是岑东儿闹得比较欢,岑东儿当然不希望这样,只是这陛下估计觉得寂寞,天天找人将岑东儿叫到泰安殿谈天说地,似乎人到了一定年纪一定的心界之后对那方面便没有特别强烈,岑东儿知道宫里其他女人想着些本就是寻常的事情,但事实其实很简单,简单到说出去没人信的那种。当然岑东儿所有思绪并不在这里,而是荣三秋身上,简书又问了一遍,岑东儿才回过神,岑东儿支支吾吾的回答说:“荣三秋中毒了!就连太医都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毒!”
岑东儿的话使得简书一瞬间大脑当机,两人都不是善于动脑的人,一下子遇到这事只好在心中暗暗祈祷火烧的慢一些,两人谨慎,只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将所有事情查清楚,洗掉这冤屈最好,现在趁还没有人知道,两人赶紧商量对策,只是两人总是相顾无言,对望一下便又低头,实在没有头绪,该怎么开始,该怀疑谁,该从何着手两人一概不知。最后桌上摆着的吃食一干二净,两人屏退左右各自提着一盏灯笼沿着安荣宫的园子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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