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屠杀（2/2）

“...来啊，人类！”耶梦加得暴怒一吼，古铜长剑腾空而起，在青袍主教惊骇的视线下离开了耶梦加得的手，直直向主教飞去！

锋锐的剑尖撕裂了空气，金属的嗡鸣声和空气的哀鸣声交响着。

青袍主教眼中冷意一闪，他手中的银色长剑一侧，顺着飞奔的势能斜斜向着飞来的古铜长剑扫去。

“叮！”

没有出乎青袍主教的意料，那把脱离了耶梦加得之手的古铜长剑被银色长剑直接弹飞，但青袍主教却变得脸色铁青，那把飞剑传来的力道让他的手臂有些颤抖。

“你这屠杀平民的恶魔！奥丁大人会以无上神光将你净化！”

似是受到了挑衅，耶梦加得眼中的红芒颤抖般地游移了一瞬，随即冰冷的杀意漫上了他的双眼：“...奥丁？呵呵...”

耶梦加得双腿一屈，在蓄力的情况下以人体难以达到的速度向青袍主教碾去，被鲜血浸湿的黑色长袍高高飘起。

青袍主教望着掠来的耶梦加得，竖起了手中的银色长剑，剑身染上了一丝圣洁的光芒，他半闭双眼，神性透体而出：“斥空！”

快要接近青袍主教的耶梦加得衣袂飞舞，在飞速直线前进的情况下突然转了个弯，掠向那把掉落在地的古铜长剑。

在青袍主教身前，一团神性凝聚在一起，猛地爆开！

猛烈的气流翻滚着，将血腥的气息吹往了同一个方向。

青袍主教望见耶梦加得闪避，淡淡的喜悦从心中升起：原来这个恶魔不敢正面对抗奇迹...

他再度凝聚神性，想要故技重施，重击背对着他的耶梦加得。

但耶梦加得拾起古剑后身形一转，鬼魅般的腾空而起。

青袍主教一抬头，看不清脸庞的人影直直向他落来，跟随的还有一星寒光。

快速凝聚神性，青袍主教自信地笑了笑：“斥空！”

很快，青袍主教自信的表情便直接变化成了惊骇，在他的注视下，那把古铜长剑上闪耀着血色光芒，将他辛苦凝聚的神性光团直接撕裂，化作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神性消散了，但长剑并没有，带着重力势能和动能的长剑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青袍主教的脑壳，并刺穿了他的大脑皮层，破坏了青袍主教的思维能力。

一声重物落地声，耶梦加得踩着青袍主教的尸体落在了地上，他有些不满：“连个红袍主教都没有...这城市的人类真弱...”

低低的啜泣声传来，耶梦加得望向街道一侧的声音来源——

那是一个老妇人，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孩子被耶梦加得残忍地杀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耶梦加得没有杀她。

望着眼中满是绝望的老妇人，耶梦加得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红芒在他瞳孔里跳跃着，他恶意地笑了笑：“那就...再杀一个...”

感到芬里尔的灵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耶梦加得快速向老妇人掠去，古铜长剑在老妇人的胸口一穿而过。

眼中恢复清明的芬里尔望着近在咫尺的老妇人，愣了愣。

耶梦加得...你为什么...

老妇人似乎发现了什么，逐渐失去生气的她对着芬里尔低声道：“孩子......别让恶魔...控制...”

她垂下双臂，双眼陷入死寂。

芬里尔沉默着，将古铜长剑抽出，轻轻地拥住了闭上双眼的老妇人。

他低声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