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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不喝水喝什么？快点吧。”

“光喝水饱不了的！还得来点儿干的。光喝稀的容易闹肚子。”

“哎哟……雪人喝水就行了！喝水就是吃饭，吃饭就是喝水！”

“光喝水有什么营养？我还要长身体呢！”田天乐据理力争。

“头疼……”波尔郁闷了，“服务员，给我们来两杯普通雪水，都要小杯的。”

“好的，马上就来。”服务员笑着走开了。

“我是有点儿渴，可光喝水也不行啊。你也太小气了，还是我弟弟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波尔干脆飞到桌上。

“来了，两小杯普通雪水，请慢用。”

“谢谢。今天没现钱，先记账吧，我叫波尔。”

“好的，波尔先生，我这就把你画下来。”服务员态度很好，走到柜台处，拿起一块煤炭开始绘画。

“这个店真怪，你不给钱，她还帮你画像。下次还来。”田天乐笑呵呵。

“你刚来，不知道，记账的时候都是要画像的，一会儿她画好了，我还得签字呢。”

“那……要是你明天也来，也记账，她还画吗？”

“画，当然要画，虽然还是我，样子没变，但点的菜和坐的位置以及来吃饭的时间可就都不一样了，当然要画。”

“干吗那么麻烦，直接写字不就得了。”

“雪人村没几个会写字的，不过画画却人人都会，所以大家都画画。”

“写字有什么难的，学学不就会了。”

“村里没有你说的学校，也没人想学，再说画画比写字有意思多了，干吗要写字。”

“……倒也是。”

“行了，别光说话了，快趁凉吃吧，一会儿都热了。”

“哎？”田天乐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再看波尔，已经喝下去大半杯了，越喝越美。

“你真小气。”

“又怎么了？”

“你是小鸟，也就能喝那么点儿，我比你大多了，干吗也让我喝这么点儿。我在家里时能喝好几大杯呢！”

“这你可误会我了。你第一天来，肯定不适应喝这雪水，或许还有不良反应呢，所以得少喝，而且得慢慢喝，这样身体才承受的了。等你完全适应了，也不能喝太多，一顿饭也就一个中杯的样子。”

“真的假的？我不信。”

“你是我姐，我能骗你吗？”波尔笑道。

“嗯……那好，我喝了。”田天乐确实口渴，端起杯子只喝了一小口便觉得浑身发凉，都凉到心窝了。

“怎么样，好喝不？”

“……还行……没什么味儿，就是特别凉。”

“这说明你不适应，适应了就不觉得凉了。”

“那怎么一点儿味儿都没有啊，还不如茶水好喝呢。”

“嘿嘿，这是最便宜的，所以没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