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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错！绝对没错！我要去告你！村里有法庭的！你别想逍遥法外！”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你冤枉我了！……”田天乐急得一下子哭了起来。

“是故意的，没错……也许……没……”波尔从没见过小孩儿哭，愣住了。

田天乐越想越委屈，越哭越伤心，最后竟趴到雪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小……田天乐，别，别哭了……我，我气糊涂了，瞎说的，你别信啊……”

“你冤枉人！冤枉好人！”

“对对对，我冤枉你了，对不起，快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我真笨，连走路都不会，真是太笨了……”田天乐哭道。

“不不，你不笨，一点儿都不笨！你还小，这很正常的，很正常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骗人的！……快别哭了，对身体不好的。”

“……为什么……”田天乐抹着眼泪问他。

“因为哭会流失体内的水分，那是咱们的生命之源，流失太多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轻易是不能哭的！”

“啊？……”田天乐一听怕极了，急忙止住哭，使劲把眼泪往回吸。

“这下好了，咱俩都得补充水分了，快回村子吧。”

“嗯。”田天乐重新站起，放好波尔，迈小碎步朝前方走去，再没摔过跤。

路上，田天乐想起刚才的话，问波尔：“小鸟，你刚才说村子里面有法庭，是真的吗？”

“有啊，怎么了？”

“那……有学校吗？”

“学校？那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

“哎？”田天乐着急起来，“怎么能没有学校啊，那我怎么上学呀？”

“上学？上什么学？”波尔越听越糊涂。

“上小学呀！就是读书，我正读三年级呢，还没毕业呢！”

“露露，你不会是刚才哭得太厉害，水分流失太多，神志不清了吧？”

“没有！我很清醒！”

“你可是雪人啊！雪人是从来不上学的！……放心好了，不用上学。”

“不上学？”田天乐难以想象，“那我的朋友们就都见不到啦！”

“把你堆出来的一定是个上学迷，看她把你影响的，多深。”

“把我堆出来……什么意思？”

“嗨！怪我怪我！”波尔一拍脑门，“我光喊肚子饿了，忘了跟你说了，事情是这样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过多少年外界的天空就会下一场毫无预兆的雪。这种雪很神奇，用这种雪制作出来的东西有一定的概率会被赋予生命，而你我就是由这种雪变化而来的。”

“啊？”田天乐惊得嘴巴大张。

“而制作我们的人类，他们的性格也会有一定的概率加到我们身上，但这种概率非常小，一百个雪人里面也不见得有一个……不过，你……”

“我怎么了？”田天乐忙看自己。

“你八成受到了制作者的影响。不过你别担心，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恢复正常的，别担心。”

“恢复正常，那是什么样？我会长高吗？”

波尔摇头答道：“长高是不太可能了，我在村里待了七八年了，从没见哪个雪人长高过。我说的正常指的就是变成普通的雪人，和大家一样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