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酒馆杂役（2/2）

每到打烊，田天乐更加忙乱起来，太多的客人喝得不省人事，她要一个一个地推醒，让他们回家去，碰到无家可归的，她就自掏腰包叫来马车，把客人载到附近的旅馆歇息，因为睡在雪地上会致命。

“田天乐，你过来，我有事问你。”老板一天到晚都是醉醺醺的，可一点也不糊涂，口气还很严厉，“小丫头，你一个月才挣几个钱，怎么雇得起马车？你说实话，是不是动了账上的钱？”

“没有啊，是我自己的钱！”田天乐大呼冤枉，她花的是老杰克塞给她的那袋金币。

老板冷哼一声，露出不相信的神情，警告道：“总之，别让我查出来，到时候把你开除，送进牢房，你就后悔了！”

田天乐依旧我行我素，她的好心肠很快得到了客人们的赞赏，来这里喝酒的人越来越多了。老板喜出望外，账目也一直查没毛病，便不再干涉。

叮铃铃……每次门铃响，都意味着酒馆又迎来或送走一位客人。

田天乐见是位女士，四十上下，不禁怔了怔。虽说这是莫勒镇，女客人也不多见，想喝的话，她们通常都在家里喝。

“那个戴口罩的小孩，过来。”女客人口气很冲，浑不在意众人的目光。

田天乐马上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您好，欢迎光临。”

“去，把你们这儿最烈的酒端上来。”

“最烈的酒……”田天乐一想到喝下那种酒后的种种醉态，不由得担心起来，“还……还是喝啤酒吧。”

“啰嗦什么！快上酒！“

“别喝了。”田天乐见老板不在，声音大了些。

“……你干吗戴口罩？”女客人忽然问道。

“我闻到酒味就头晕，所以才戴口罩。”

“把口罩摘了。”

“凭什么？”田天乐不服气。

女客人冷笑道：“那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快去，不然我叫老板炒你鱿鱼。”

酒馆是个很好地打听消息的场所，田天乐刚问出些莫勒镇及周边的地理情况，但还很不够，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只得把酒端来。

到中午的时候，女客人喝完了第五杯，已醉得嘴歪眼斜，可还是一个劲地叫田天乐上酒。

“别喝了！”田天乐急道，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喝下这么多烈酒，“你……你鼻头都红了！”

其实女客人的鼻头很白，一点儿都不红。

“是……是吗……哪……哪儿红了，我怎么看不见？”

“这儿红了。”田天乐早有准备，把红色染料点到她的鼻子上，涂匀后，把镜子递给她。

“不！我不照！”女客人猛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将镜子推开，抄起别人的酒杯，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酒馆打烊时，女客人已醉成了一滩泥，倒在桌子底下，就是天塌地陷，也休想将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