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权衡得失（1/2）

砰！

池白手一抖，杯子顺势落到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音符。

他管也不管，哗啦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惊愕，“这些人全部都不是人？不对，他们全部都是非人类？”

上官靖点点头：“准确地说，应该是没有一个普通人。”

“这怎么可能！”池白惊道。环顾四周，这里那么多人把酒言欢，若是真没一个普通人，全都是些能人异士，那这世界未免太疯狂了吧？

“怎么不可能？”

上官靖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池白的反应，“我这个地方差是差了点，不过却也不是谁都能来的！这儿的客人，都是些行走在人类与非人两个世界的旅客，有时累了，乏了；来我这儿散散心、歇歇脚。本来都不容易，自然容易打成一片。”

“可是。”池白镇定下来，顺势坐下开口道：“他们若真是能人异士，身怀异术，大可以此立世，凭这一身本事也可荣华富贵，受人尊敬，为什么还要像你说的，有当司机、有当教师的？凭自己的本事存世，既然付出，难道不应该有回报？为什么他们连不惜生死舍己为人，都要做得这么偷偷摸摸的？”

这正是池白一直疑惑的地方，自己身怀异术，处理各种魑魅魍魉的同时还要做好人前的本职工作，累死累活不说，还压根儿就没人知道你，这样一来，对于他们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一点。这世上有人乐于无私奉献自己是深信不疑的，但要说每一个能力者都舍身为人乐此不疲，可就太夸张了。

上官靖嘴角一动，挑了挑眉，却表现得比池白更加疑惑，问道：“谁说他们出手没有回报？是谁告诉你他们每次任务都是偷偷摸摸的？又是谁告诉你修炼和世俗工作不可能共存的？”

池白一怔，哑口无言。

“所谓的无私奉献，舍身忘死。是在大义面前，虽小死而保大全，这可不是说我们生而就是为了给别人抵命的！你看来我这儿的客人～”

上官靖说着示意池白往外看，池白环视一圈，仍然不解。上官靖也不急，缓缓开口道着：“他们的确每个人都做着世俗工作，但我要说的是，这些工作都是他们作为普通人来说最喜欢的东西，不过是在追求自己心中最美好的事物而已，就像我，外人看来不也是一个普通的小酒吧老板？但这恰恰是我最喜欢的状态，不足为外人道。你看他们，单凭感觉来说，有哪一个像是缺钱的人吗？”

池白皱了下眉，摇摇头。

“这就对了。”上官靖微微一笑，“我从来没有说过身怀异术不能作为立身之本，反而是因为自身太过特殊，不需要以此存世罢了。至少据我所知，还没有一个修者会面临被饿死的问题，他们并非如你所想那般默默无闻，而是和你刚才说的一样，在各自的领域都是倍受人尊敬的。”

上官靖说着，端起酒杯往左边一指，示意池白看向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接着道：“你看那位老大哥，不知情的普通人，只当他是一位退休老干部，和蔼可亲，每天就是遛遛鸟，下下棋。而一旦有人请他出山，那摇身一变就是一位看破天玄地奥的风水大师，业界名声大噪，一出手，最少这个数。”

上官靖说着，抽出两支烟摆成一个“十”字。

“十…十万？”池白愕然，难以置信。看到上官靖点点头，他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惊道：“出手最少十万，太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

上官靖神色淡然，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接着道：“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概念，也不清楚他的能力。我只能这样说，你觉得当今社会，需要他那个级别的风水大师出手相助的，会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池白若有所思，点头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