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比，是在下输了（1/2）

这天赶个大早，顾卿便去了柊夙的帐篷。

“柊将军，早上好啊。”顾卿笑着打招呼。

“哦，早。”柊夙上下大量了顾卿几眼，又道“顾大人这么早来，怕不是有什么事吧？”

“柊将军聪慧过人，在下前来，是想让柊将军带我去看看这军营的风貌。”顾卿低头微笑道。

“哦？”柊夙闻言皱起眉头，继而又舒展开来，笑道“那顾大人可要跟好了，军营不比朝廷，别走丢了。”

言中之意不尽明显。

顾卿听了之后掩口轻笑了下，“柊将军真是说笑了，朝廷上的水深火热尔虞我诈，可比不上军营来的自在。”

柊夙说不过顾卿，只好带他转转。——正好他自己也要去审查士兵的训练情况。

军营里——

士兵们都在勤勤恳恳的练习。柊夙的眉间才有了一丝舒展。

看到弓箭手，柊夙又皱起眉来。

国内的弓箭手真是一次不如一次了，柊夙这么想着，发现顾卿不知何时到了弓箭手练习的地方，看这样子，似在询问又似在指导。

“一个文官，真是多管闲事。”柊夙暗暗自喃道，于是上前准备说道一顿。

而此时顾卿的接过弓箭，边摆姿势边对旁边的士兵道“在下于一个示范，你好好看看，真的没有这么难。”

只见顾卿张开脚站立，抬手拉弓，当他放手时，箭飞出，不偏不倚，正中靶子中心。

刚想开口的柊夙愣住了。

挽弓射箭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需要当事人保守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以及良好的精准程度，才能勉强射中。正中红心，就更难了。可顾卿刚刚看似随手……

这让柊夙不禁重新审视起顾卿。

说实话，柊夙对顾卿，或者说是文官，的确有些偏见。他认为一件文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仅凭嘴上功夫，纸上谈兵，能为国家做多少力？况且他初见顾卿，第一印象便是和历来文臣一样，文文弱弱，之乎者也。他看顾卿哪儿都不像是个能上战场的人，他感觉他是要稍用力，就能很轻易的揉碎顾卿的骨头。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他所认为的顾卿，却能轻轻松松的射中红心。

柊夙不禁仔细思考。

正在思考的时候，顾卿将弓还给了士兵。“真的不难，照我说的做，试一下。”

士兵在顾卿的言语中慢慢拉开了弓。

“对，像这样，放松，肩膀沉下去，”顾卿手把手道，“目视前方，别紧张，又不会有什么事。”

许是顾卿如沐春风般温暖的言语沁入人心，那士兵也就渐渐放松了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

“对，就这样，放。”

顾卿话音刚落，箭脱弦而出，正中靶心。

“看，我说过，没那么难，照我说的做，便就可以。”顾卿眉眼弯弯，笑着说道。

“谢谢顾大人，谢谢顾大人。”士兵激动的一个劲儿道谢。

顾卿这发现不远处早已愣神的柊夙，快步走上前，略带歉意道“真是抱歉，在下看到那些新兵练习，没忍住，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啊……无妨，”柊夙被顾卿刺激的不小，一时忘了言语，两人便相顾无言的走在军营里。

良久，柊夙才反应过来，他停下脚步，道“说起来，顾大人习过武？”

“啊……说来惭愧，”顾卿闻言低下了头，“在下习武不过寥寥几年，实在是登不上台面。”

面对顾卿的说辞，柊夙油然产生了怀疑，“那顾大人，具体是多少时间呢？”

“这个……”顾卿眼眸低垂，睫毛打下几片阴影，“这个说来话长，下次再与柊将军言说罢。”

而后又复讲了几句，顾卿便与柊夙道别，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接下来几天，顾卿都会让柊夙带自己去军营转转，每次的言行举止，都让柊夙大跌眼镜。慢慢的，柊夙发现，一提到顾卿能力的问题，他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搪塞。于是在顾卿第5次来的时候，柊夙带他转到了训练场。

“听闻顾大人习武多年，不如今日和末将来一场比试比试。”

“这……柊将军真是为难在下了……在下今日这衣服……”

“少废话，难道敌人会等你准备好了再来打你吗？”柊夙反问道。

“那……柊将军得罪了。”

远处的穆月和苍邪看着，穆月差一点就要拍手叫好。

“好啊，让你在轻视我们，看主人不打的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