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冰冻之核（2/2）

三人来到新校区，刚走上楼梯，卫九又听到了鼾声，时重时轻，再往上走，走到那间杂物房的门外时，就连欧阳远山和关小柔都清晰地听见了。

欧阳远山没有这间杂物房的钥匙，伸手敲了敲，喊了两声，里面没有人回应，不过鼾声已经停止了，里面的人显然是被惊醒了，但是不敢回答。

关小柔大怒，不等欧阳远山再敲门，就飞起一脚，将门踹开了。

杂物房里光线昏暗，堆满了书本、试卷等杂物，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胖子坐在书堆上，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的三人，吓得面如土色。

欧阳远山看到这人，脸色一变，一步跨入房里，喝道：“毛进喜，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做什么！”

关小柔随后跟着进来，问道：“欧阳校长，他是谁？”

欧阳远山道：“他是我们一中的副校长，不过他既不是考区的负责人，也不是监督员和监考员，按照规定，在大考期间，他是没有权利进入考区的。”

关小柔上前喝问：“毛副校长，你为什么要进入考区？这并不是你的工作职责！”

毛进喜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勉强镇定下来，嗫嚅了好一会，才答道：“我只是进来拿点东西。”

“进来拿点东西？我看你是带了点什么东西进来吧？”

关小柔冷冷地说着，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副手铐，咔嚓将他的双手铐了起来：“我是桂江市警察局长关小柔，现在我怀疑你在校区内进行恐*怖活动，需要对你进行现场审问，你坐下，我问，你答，不能有任何的隐瞒。”

“恐怖活动？审问？”毛进喜低头看着手上那副冰冷的手铐，只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跌坐在书堆上，差点没尿了裤子。

关小柔的目光如刀子般盯着他，喝道：“你是不是拿了一个箱子进来，快说，箱子在哪？”

毛进喜平时养尊处优，哪曾受过这样的惊吓，被关小柔厉声一喝，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地伸手指向角落的壁柜：“在，在哪……”

卫九不等他说完，就快步走角落，拉开柜子，果然看见最下层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银色的小金属箱子，长宽高最多只有十余厘米，伸手将它提了起来，却觉得它非常沉重。

关小柔看到箱子，神色一喜，转头朝毛进喜喝道：“果然是你！毛进喜，你可真够丧心病狂的，别人到底给了多少好处，这种事你也能做得出来！我真想马上一枪毙了你！”

毛进喜又吓了一大跳，哆嗦着，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没做什么呀！就是趁中午午休的时候，带着这个箱子偷偷从南门进来，把箱子里面的那块冰放入考场里。那人说了，当那块冰融化的时候，会化成一团冷的雾气，只会闹出一点乱子，绝对不会伤害到同学们的，刚放了冰块，走到新校区外面，突然有保安人员过来巡逻，我出不去了，只好先上来这里躲一躲……”

欧阳远山冷冷地道：“只要闹出了乱子，我这个考场的负责人就要承担责任，最好是撤了我这个校长，然后你就有机会上位，对不对？”

毛进喜面露愧色，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了头，小声道：“我这个副校长已经做了快十年了，资格比你还老……”

欧阳远山喝道：“毛进喜，你真是一头猪！若我不是一个知识分子，我立刻踹你两脚！”

卫九提着箱子过来，道：“把他带回去慢慢审吧，先下去把冰核存放起来。”

关小柔点点头，伸手抓住手铐，将毛进喜拽了起来，喝道：“快给我出去！”

三人押着毛进喜走下楼，早有警员把越野车开到校区外等候，卫九打开车门，把小箱子放在坐椅上打开，再小心把冰核放入盖上，众人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警员将毛进喜押入警车，卫九和欧阳远山道别后，正要上车离开时，一个佩戴工作证的考场监督员匆匆走了过来，对欧阳远山道：“校长，出事了，有一个考生在考场里毒瘾发作，眼泪口水鼻涕齐流，神智有些不清了，正在胡言乱语！”

欧阳远山道：“赶紧让保安人员把他拖出去，交给警方处理，然后通知家长。”

这个监督员答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欧阳远山看着他的背影，脸色忧郁地叹息了一声，对卫九道：“这样的事情我这个考区才发生了一起，但有的考区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了！这几年来，很多中学生受到外界的诱惑，特别是那些小混混的引诱，吸食毒品和*的现象已经越来越严重，小九啊，你要给我好好地查一查，把那些丧尽天良的毒贩子都抓起来！”

卫九握了握他的手，看着他有不少白发间杂的两鬓，安慰道：“舅舅，你别太揪心了，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