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陌客（1/2）

“诸侯醒于墓室？”蓝礼看着周遭的环境，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明明是拜拉席恩的继承人，七国的国王！”

“不过自欺欺人罢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墓室的深处传来，“你自己应该最清楚这点，七国来这里能醒于殿堂的，除了那位劳勃.拜拉席恩，也就是乔佛里这位现任国王了。”

“乔佛里？那个野种？他怎么配！”蓝礼的脸上满是嘲讽。

“至少他的人民还没有抛弃他，他的神也承认他的位置。”那个陌生的声音越来越近。

“人民不过是被贵族愚弄住了！至于神，无所不知的神怎么会允许野种玷污它的权柄？”蓝礼的神色激动，像是被人捏住了痛脚。

“我们可不管这些。”声音终于显现在蓝礼面前，那是每一个七神信徒都见过的脸庞——陌客之像。“我们也不在乎这些。你们先下去吧，我们有些话要和这个小家伙谈谈。”

“吾神”“谨遵”“您的”“意愿”黑白无常状的无面者们回答完毕，就一蹦一跳的消失在蓝礼的眼前。

“我们的权柄乔佛里有没有玷污我们倒是无所谓。”陌客的脸庞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就像是路上的行人，擦肩而过你绝对记不住他的脸。“但是，把你送过来的那个家伙却倒是真真正正的窃取了一部分。”

“把我送过来的那个怪物？”蓝礼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里，七神的权柄绝对没有包涵阴影，虽然七神的教义是无所不容。

“对，暗影的力量。”陌客接口，然后他就在蓝礼惊讶的眼神中化作了一头影子状的巨狮，“自七神的信仰诞生，我们就取代了旧神，无论是光之女，嗯，你们的叫法应该是光之王，亦或者夜之狮，即夜之王，随着信仰的逐渐消弭，他们的权柄也在被我们逐渐吞噬掌握。”

“而现在，有旧神的余孽企图死灰复燃。他们窃取了我们的权柄，企图复活他们的神。”夜狮的头颅低低的咆哮着，像是陈述，又像是愤怒。“你想回去吗，蓝礼.拜拉席恩？”

“什么？”蓝礼显然没有跟上夜狮的节奏。

“我说你想回去吗，回到人间去吗？”夜狮咆哮了起来，血盆大嘴里耀眼的钢牙激的蓝礼一哆嗦。

“当然，我…我可以吗？”蓝礼呼吸急促。

“这对于一位暴怒的神而言，不算难事。”夜狮在这话语声中逐渐化为了蓝礼熟悉的陌客形象。“不过你能为我们付出什么呢，蓝礼.拜拉席恩？”

“…”蓝礼沉默了，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可以去打动一位神明。

但是陌客仿佛看清楚了蓝礼的内心，它并没有让蓝礼觉得难堪，“信仰，是每一位神的立身之本。”

“您是说？”蓝礼不是蠢货，他几乎是立马就反应过来陌客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陌客颔首，接着它的脸庞逐渐开始变得模糊，但是这模糊中似乎又有无数张脸在显现，“因为旧神余孽的关系，我们并不能直接把你以蓝礼.拜拉席恩的原本面貌送回盾牌岛。但是君临有着我们的信徒，千面之神的信徒，你去找他们，他们会在史坦尼斯的火劫中祝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