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章 崇祯的感慨（1/2）

这一天，有人说是周遇吉的！

但现场最清醒的几个人，包括崇祯皇帝朱由检在内的几个人，却知道这一天，是大明朝的！

大明朝的方向，开始按照皇权意志运转。

虽然此时的皇权意志，充满着矛盾与困惑，但他终究是皇权意志，而不是其他意志。什么是国家，此时的行为、表现最为恰当。

现场的崇祯皇帝听到官兵们的山呼海啸，嘴角难得挂上了微笑。

朱由检确实是内心的微笑，他很喜欢这种大局在控的感觉。虽然这个大局，并不是由他本人制造的，但也是他首肯，并始终知情的。

还有一点也深合圣意，那就是3500万两现金中的2000万两银子，已经悄悄落入他的私帑之中。

钱是男人的胆啊，哪怕贵为皇帝，也逃不过这一定律。

所以，在崇祯十七年夏，朱由检站在德胜门上，看着万军凯旋而归的将士，他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有在远处暗暗揣测圣意的大臣，看到这一幕后，莫名地有些害怕。皇上，已开始另择路线；皇上，已渐行渐远；皇上，好像要抛开大臣独自开干！

有这种揣测的大臣不止一个。事实上在场之人谁不是人精、戏精、自私精？他们大多数都感受到了皇上对这件事，非常看重，内心喜悦。

有严重不安全症患者，已感觉到，皇上杀山西八大晋商，目的怕不是晋商本身，而是东林党。

虽然晋商与东林党，一个在北一个在财，但只要是局内人都明白，几十天前的大明皇家商行惨案，那可是东林党与晋商，甚至还在关外满清共同密谋的啊。

虽然私下里大家都想通满清以获巨利，但公开层面谁也不敢承认这一点，因为那是资敌！那等于大明几十年来几千万两银子和上百万的官兵的血，白流了。

而那事，大家都知道，难道皇上会不知道？

皇上现在直接拿八大晋商开刀，一刀切了八家最大晋商，在张家口等城市几乎血流成河，满城腥味；谁知道下一刀会砍在哪里？

下一刀会砍在哪里？层级低的官员还有些云里雾里，但层级高的官员，譬如首辅魏藻德等就知道，皇上的下一刀，一定会砍在朝臣身上。

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了皇上的与众不同了。

过去的朱由检，是没有主见的，只要朝堂上哪方会说，说得有理，只要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多了，朱由检都会遵从。总之那时的朱由检，就是一个提线木偶。

但最近几个月来，朱皇上却不是这样的了。

在朝堂上，他几乎很少说话，任由朝臣辩论。皇上偶尔要说的，也是涉及到皇室、内帑等问题，对于朝政本身，他一概不管。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朱由检真的不管事了，而是管得更有力有效了。现在朱皇上管事，已不通过朝廷大臣了，而直接通过大明皇家近卫军，以及那个更讨厌的安天军。

譬如抓捕审判八大晋商，有御秦凤衔奏道：“山西晋商，乃国家大事，其抓捕之令理当由刑部发出，不能由近卫军代替！”

朱皇上当时问曰：“刑部是谁的刑部？”

“刑部自然是大明的刑部！”秦凤衔答。

“那请问你秦御史，这大明是谁的大明？”朱由检问到这里，就深为朱碧华现代理念拍板叫绝了，因为在没有规矩只有大义、道德的前提下，此时秦凤衔必定会陷入绝境。

“大明自然是……皇上的大明！”秦凤衔没办法，这是这个时代，唯一的政治正确的答案。

“既然是朕的大明，那朕要用谁去抓捕八大晋商，难道还要你御史同意？”朱由检冷冷地说道。

“皇上，御史有闻风而奏的权力！”秦凤衔抗争道。

“呵呵，朕没说你有闻风而奏的权力，但朕也有按朕的意志行事的权力，这一点，你秦御史不会否认吧？”

“这这这……皇上，我请辞！”秦凤衔只得来个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