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格兰斯坦（1/2）

旭营成立的这天晚上，陈长风领着一位洋人走进了李旭的办公室---这也是李旭迫不及待使用的新名词，新来的书生们经过二个多月的新鲜已经习惯了李大人的“高大上”。

陈长风向李旭介绍那位洋人：“大人，这是格兰斯坦先生，属下在美国的大学同学，医学系毕业。属下写信请他来，他对欧美的情况颇了解，曾经游历欧洲诸国。”

李旭微笑着打量着格兰斯坦。这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一头柔软的淡褐色卷发，褐色的眼睛十分精明，鼻梁很挺，薄薄的嘴唇。他的身材并不是很高，和李旭相仿。但是他的脑袋和其身材却有点不合比例的显大，这使他的脸型略长。

李旭伸出右手，格兰斯坦却拱手作揖。李旭微笑道：“欢迎，格兰斯坦先生！希望你在古老的东方生活愉快！”

格兰斯坦操着一口生硬而蹩脚的汉语，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大…人！我很…很幸福来…来到这…这里。”

陈长风对李旭说格兰斯坦的中文说得不好但人很聪明，今年二十三岁了。他出身于一个富有的犹太家族，和许多欧美的名门望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李旭笑笑，改用英语和格兰斯坦交流。格兰斯坦对李旭流利的英语十分惊讶，他甚至怀疑李旭是不是也曽经到过美国，因为李旭的发音有着浓浓的美式英语的味道。

格兰斯坦对李旭说道：“大人，长风写信给我，希望我能收集一些关于枪炮dàn yào之类的资料。我找了一些朋友---您知道美国是一个人人有枪的国家---他们给了我一些很好的建议。我已经把这些资料都交给了长风。”

陈长风接过话头说道：“是的，大人。属下已经整理好了这些资料，请大人过目。”说着，他把手上的一叠资料递给李旭。

李旭粗粗地看了一遍，然后问陈长风道：“长风兄，你觉得这些资料中，哪种枪炮比较好？”

“大人，格兰斯坦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一名擅长枪炮的专家，叫弗兰克，原是普鲁士军官。后来被西班牙人雇佣为炮兵军官，因违纪除名，流落在加利福尼亚。弗兰克向格兰斯坦推荐了德莱赛针发枪，这种枪有两个优点，一是后膛装填；二是射速极快，熟练士兵射速可以达到每分钟十到十二发…”陈长风说着，边上格兰斯坦也点点头。

“哦？有这么快的射速？”李旭很感兴趣，仔细看着手中德莱赛击针枪的画图。在画图边上还注有该枪的性能参数：

口径：15.4毫米

重量：4.7千克

长度：1420毫米

枪管：长度910毫米

枪弹：纸壳橡果形qiān dàn

装填方式：后装，单发供弹

射速：10-12发/分

初速：305米/秒

有效射程：600米

格兰斯坦回答道：“是的，大人。我们都认为德莱赛枪非常不错，弗兰克说普鲁士军队已经列装了这种枪，建议大人使用这种枪。”

“你们的建议非常好，格兰斯坦先生。”李旭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么，我们要怎么弄来这种好枪呢？”

“属下已经和格兰斯坦商议此事，决定雇请弗兰克先生前往普鲁士想法购买，有多少要多少，先付定金，货到付款。弗兰克先生已经同意并且已经去了欧洲，估计要一年左右才能办好此事。”陈长风答道，将手中的一份文件交给李旭，这是格兰斯坦代表陈长风和弗兰克签订的合同及相关附件。

李旭看了看合同文件，点点头说道：“很好！长风兄办得好！能搞来一批洋枪，花点钱值得！”他赞许地拍拍陈长风的肩头，接着问道：“那么大炮怎么说？那位弗兰克先生的意见是什么？”

“弗兰克先生认为目前欧美各国的大炮性能都差不多，不过他建议考虑法国的六磅炮和十二磅炮。他认为这两种火炮性能不错而且稳定，适合野战使用。”格兰斯坦说着，将两种火炮的画图指给李旭看。

嗯，是李旭后世记忆中的样子，大大的车轮、黑乎乎的炮筒、沉甸甸的炮架。忽然他想起来了，这两种火炮不就是后世常说的大小拿破仑炮吗？他又仔细看了看画图标注的火炮参数：

6磅{2.54kg}野战炮：

口径：93mm

身管：长1.52米{16.3倍口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