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杀人见血（2/2）

赵向东也点头道，老钱说得不错。

边上王孝祖道，如果我等象匪贼这样慢腾腾的，只怕屁股早被什长打烂了啊。

周老实说道，得，我先做午饭去，别误了大伙儿吃饭。

果然，等李旭他们都吃完了午饭，土匪们才准备好了几架云梯和撞门用的撞木，队形阵势也总算排好了。许是闻到了寨子里的饭香气味，一些匪贼就吵吵嚷嚷要求先吃饭再攻寨，气得刘麻子破口大骂。

一阵牛角号声传来，匪贼们抬着撞木和云梯，嗷嗷叫着向寨子冲来，刘麻子亲自提刀督战。李旭看了看刘麻子站的地方，问赵向东有没有把握给他一箭。

赵向东算了算距离，说道，大概有一百三十步远，射不死也能吓他一跳！

李旭笑道，能挫敌锐气就行。赵向东点点头，张弓搭箭瞄向刘麻子，用力拉紧弓弦，猛然一松，雕翎箭流星赶月一般扑向刘麻子。刘麻子正在狂吼乱叫地督战，冷不丁眼前一晃，本能一侧身，噗地一声，肩膀上中了一箭，他啊的一声大叫，伸手捂住肩膀，咬牙拔出箭杆。总算距离远，箭头入肉不深，刘麻子没什么大碍，却也受惊不小，连退数步指着寨子破口大骂赵向东。

先前骂阵的时候他就看见墙头上隐隐约约好像有以前见过面的号称湖北绿营神箭手的赵向东，现在看着手中的雕翎箭，果然是那小子，不禁心头狂怒，喝令群贼加紧攻寨。匪贼们见刘麻子离寨子那么远都挨了一箭，不禁人人惊惧，叫喊声一下子小了不少。

望着渐渐逼近的土匪，李旭命吕亮的抬枪专门打抬撞木的匪贼；吕明、李禄和自己专门打抬云梯的匪贼；赵向东专门射土匪小头目；牛大勇、孙三官、钱五三人专门守护墙垛，哪里云梯爬上匪贼就打哪里。

等匪贼们已经进入了离寨墙七八十米的范围，李旭大吼一声---打！顿时铳声大作，寨墙上一片烟雾弥漫，端的是声势惊人。吕亮的抬枪声响最大，轰隆声响彻山野。抬撞木的十几个匪贼顿时惨嚎一片，倒下五六个匪贼，其余的一哄而散，撒腿就跑。抬云梯的也放倒了几人，云梯丢弃一边。跟着云梯前进的匪贼们被吓坏了，发声喊，扭头都跑了…李旭众人哈哈大笑，这帮匪贼也太垃圾了吧，才打了一轮鸟铳就都被下跑了。

刘麻子见状气得发昏，破口大骂手下没用。他亲自挑选了一帮原来绿营的兵丁，扬言第一个冲上寨墙的人赏银百两，有敢不力冲杀者就地斩首！匪贼们被刺激得嗷嗷叫着冲向寨子。

这是一帮真正的悍匪，可谓亡命之徒。人人光着膀子，挥舞大刀长矛，抬着云梯，狂吼乱叫地扑向寨墙。李旭命大家集中火力射击抬云梯的匪贼。吕亮飞快地装好抬枪，冲着一架云梯开火，沉闷的巨响再次震彻山野，仿佛连树木都被震撼得簌簌发抖。李旭和吕明、李禄开始还瞄准一个个匪贼开火，但随着土匪们越来越近，也不瞄准了，打完一枪就快速地递给身后的余老三他们，接过装好dàn yào的火枪，直接冲着匪贼群中开火。李禄虽然年幼力小但手脚灵活，干脆换王孝祖开枪，他专门负责装dàn yào…铳声阵阵，烟雾弥漫，呛得人难以呼吸。

五六十名悍匪顶着枪林弹雨，在付出了死伤二十余人的代价后，终于冲到了寨墙边，飞快地搭起云梯，呐喊着爬上云梯。此时鸟铳在发射了数轮后已经枪管发烫，必须冷却，否则极易炸膛。李旭大喊杀贼，拾起长矛扑向已经爬上寨墙的一个匪贼。吕明、吕亮等人纷纷举刀握矛杀向正不断爬上来的匪贼们…

狭小的寨墙上已经跳进来了十几个匪贼。牛大勇、孙三官、钱五已经和这些匪贼战成一团。牛大勇狂吼怒骂，状如猛虎，力战数人，丝毫不落下风，盾撞棒砸，转眼间就放倒了三四个身边的匪贼…李旭大叫结阵！和余老三、王孝祖组成一个互相配合的小三才阵，三支长矛犹如毒蛇吐信，闪电般刺向匪贼，瞬间放倒一个又扑向下一个目标，一鼓作气连杀数人…

倒地哀嚎的匪贼们惨叫声惊天动地，令其他刚爬上寨墙的匪贼们无不变色，手脚发软，冲锋时的勇气此时已经烟消云散。望着正向他们扑来的这十一条杀气腾腾的好汉，一名匪贼大叫一声跳下了寨墙，其余匪贼争先恐后地滚落墙下，狼狈而逃。

刘麻子眼见得手下爬上了寨墙，正在兴高采烈地大喊大叫，转眼间却见那帮家伙又争先恐后地逃了回来恍如见了厉鬼一般，不禁目瞪口呆。眼见天色渐黑，只好鸣金收兵。刘麻子冲着寨子跳脚大骂，李旭小儿，你们跑不了！老子困也困死你们！看你们能坚持几天！

李旭检视众人是否受伤，除了牛大勇和孙三官冲杀在前各有轻伤外，余者均未受伤，李旭放下心来。赵向东报告寨墙内外斩杀匪贼二十余人，伤者无算。

李旭点点头说道，此战已经挫了敌人锐气，匪贼短期内必不敢再战！

只是该如何破敌呢？望着匪贼的营帐边上树林，山风吹来，松涛阵阵。李旭陡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