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强势护，厉害了我臻爷！（3684）（2/2）

陆湛然眸色幽深，“阿白，你真的没有瞒我什么事吗？”

燕白红眸闪烁，嗜血之气更盛，“你知道了？”

陆湛然眨眼，右手也抚上左眼，炽热的温度渗入眼皮，淀下骨髓，“大概猜到一些，说吧，为什么故意压制我的意识？我知道的你全都知晓，却又偏偏要作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来，只是为了让我不怀疑你做事我不能知道的谎言？有些荒谬，不像我。”

“不像你？那怎么才像你？湛然啊，有些事既然有我你就不用知道，不用脏了手，甚至心，早说了，白昼给你，夜晚归我。”燕白轻笑，恶魔一般，毫无温度，冷得渗人，手掌打开，捂住了左眼，遮挡去了所有光亮。

陆湛然并不介意这一份黑暗，这大概就是信任的力量，信任阿白，或者更合适的说法是，信任自己。

“我不是心智不全，不是不懂人情，这些，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并且十分娴熟，或许林渊黑狱里的经历让我将自己封闭，所以你出现了，你就是那个被我关闭，让我恐惧的另一个自己，但还是我。”

“所以，是你压制了我的内心，不让我波动，因为，若是我有一天接受了那个不堪的自己，你和我就再分不开。”

说完，陆湛然心下有些涩然，不只是她的情绪，还是燕白的。

燕白缓缓移开了手，覆在了陆湛然蒙住自己右眼的手上，没有边际的黑暗，她最熟悉的最信任的，黑暗。

“看来你已经慢慢恢复了，是因为那些被封闭的记忆吗？记忆里的，和那个风琦萧有关？遇见了他，我就压制不住你的情绪波动了，也压制不住我们共有的那些记忆了，也罢，这么有决心，那我帮你。”

话落，是头脑爆裂的痛楚，无数记忆涌入，不，应该说是复苏，觉醒。

不知过去多久，燕白缓缓睁眼，是琉璃一般的焰火色，魅惑至极，湛然，好好休息吧，所有的肮脏都不必你。

我是燕白，是你，是我。

“小白。”声线嘶哑无比，谢臻死死盯住燕白。

燕白一笑，勾起谢臻的薄唇，微微用力，强迫他用仰视的姿态看着自己，嘴角上扬起的弧度邪魅无比，自言自语般，“唔，真是该死啊！杀了就好了，一切都会结束。”

谢臻咬住牙，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燕白眉头微蹙，然后笑起来，“很久了呀，都记不得了，湛然第一次察觉到我的很久之前，我就在了，一直在，知道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呢！谢臻。”

谢臻瞳孔微缩，“你，你知道什么？”

燕白眉眼弯弯，“臻爷竟然忘了吗？那么多的血，本王的，母亲的，还有那些人的，哦，瞧本王这个记性，您可不就是忘了，睁开眼就忘记了。”

谢臻眼猛地睁大，一些被自己尘封的画面一起涌出，不由得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滑落。

燕白却是笑的更欢了，她是恶魔呀，别人越痛苦，她就越开心。

可，为什么心中只有荒芜的空虚感，不痛，但是鲜血淋漓。

“谢臻，好自为之，不想死就别掺和，湛然的事，我的事，十五年前就与你无关了，何况，若是湛然与燕白的记忆彻底合并，你觉得她可会原谅你？”

“燕白！”谢臻紧紧拽住了燕白，神色决然，“不是你想的那样！”

燕白讽笑，她想的哪样？冷然挣开谢臻的爪子，头也不回就要走。

忽的，一道凌厉剑光飞射而来，直指燕白。

谢臻眸光一厉，长剑一挑，大喝，“梦尘，你眼神儿这么不好了？爷的兄弟，是你动得的？”

话落，不等梦尘开口，招招凌厉，尽往梦尘下体刺去，看得燕白不住啧嘴，这个谢臻，倒还是有点合她胃口的，就一点。

梦尘脸色漆黑一片，冷声，“谢臻，别跟个疯狗一样！”

谢臻红了眼，“你当着爷的面儿欺负爷的兄弟，当爷脾气好？”

梦尘嘴角一抽，去你的，你谢臻的脾气几时好过，就是不称第一暴躁，也没人敢称了，疯狗一只，非得把人咬疼咬怕才罢手！

燕白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梦尘处处留手，谢臻除了招式下流些也是没动杀手的，真是，西岐王庭的复杂干系些，剪不断理还乱哪！

各自留情，体谅各自的选择。

啧啧，当初，怎么就没人这么顶自己？

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仰头望天，她十多年前就学会了一个人，一个人走，一个人痛。

眨眨眼，有些涩然，唯有一个例外，风琦萧，让我为之乱心动心的，到底是真情的流露还是假意的迷惑？

更或者是湛然的情绪感染还是我的情不自禁？

是阵中的杀戮，还是屋顶的温暖？

是你的在乎，还是你的明白？

总归遇见你，就是失控，所有都失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