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2（1/2）

等到儿子匆匆忙忙的身影离开，生怕妖姬反悔似的，钱大夫这才开口：“不知妖姬大人想请教何事？”

墨晓昔自己倒了杯茶，小抿了一口，不紧不慢道：“你就是那日在李府，检查出李府五小姐衣服上有毒的人吧。”

“正是在下。”钱大夫回应道，不明白妖姬怎么会问起此事。

“本座受人所托，前来调查此事。”看出他眼底的疑惑，墨晓昔淡淡说道，“那你倒是说说，那衣服上的，是何毒？”

“回大人，那件衣服上毒素众多，不过依草民所见，其实也就是一些草药的混合。”

“哦？说来听听。”墨晓昔继续品茶，语气里不带半分波澜。

钱大夫不敢有半分隐瞒，把他所知道的那件衣服上所沾染的药物一五一十的说出：“那衣服上有白蔹与乌头，芜花与甘草，细辛与藜芦，牙硝与三棱，官桂与石脂五对毒物，这些草药若是单独使用，则是无毒，若结合一起，即可伤害人体，且为了使药效更快，还在衣服上抹了毒花蓖麻与一品红的汁液，可使皮肤迅速紫绀溃烂。且涂抹上了南疆香料须迷引，可掩盖这些草药的味道。”

听到这，墨晓昔终于有了反应，冷笑：“看来许烟彩真是用心良苦啊。”

“继续，这些药物从衣服的哪里发现的。”她说道。

“就在衣服的每一根丝线里，都藏着不同的药汁，单根丝线无毒，若是交织成衣，最后再撒上蓖麻，一品红与须迷引，即可造成五小姐那样的状况。”

真是恶毒。

这么多药物，必定得花了不少钱，芊水不过是个普通丫鬟，哪来这么多银两采购这些东西，更别说还有南疆奇香须迷引。

墨晓昔想着，又看了一眼钱大夫，问道：“你的医馆里，可在一月内卖了这些东西？”

“没有。”钱大夫回答道：“学医之人尽知，这些药性相克的药物绝不会一次卖出，若是单个卖，那倒是有。”

一次性卖出相克草药，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医馆难能独善其身。

“那就是在不同的医馆里采集到的。”墨晓昔勾了勾唇，这个许烟彩真是大费周章呢。

“对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问道：“你可知这须迷引在哪里可买到。”

“这...”钱大夫表情有些为难，“恕草民不知，南印向来不与南疆通商，国内所用香料皆为自产，这须迷引的来处，草民还真不知。”

墨晓昔默然，须迷引最大的价值就是可以掩盖所有的异味，变为它自己的香味，也难怪李府这么多人只能闻到一种淡淡的味道而不怀疑。

只是，国内禁止与南疆通商，这许烟彩，是想触犯法令么？

看来，要调查的事，还挺多。

心中计算了下时间，墨晓昔对着钱大夫吩咐道：“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全都用纸写下来，标注一下你的名字与证词，本座到时会派人来取。”

“是。”钱大夫应声。

墨晓昔伸手，柜台上的那一张卡牌又飞回了她的手中，她没再多停留，运起轻功，离开了这家医馆。

她要先去赤练阁一趟。

足尖飞点，在夜幕中，穿梭一栋又一栋建筑，飞入边远的贫民小巷。

赤练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