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考试毕 寒假至（1/2）

这个冬天似乎特别漫长，漫长得有点让人绝望，看不到一丝希望！

可是绝望中总会有一丝希望——寒假将至！

不同村庄的上学的孩子们，天不亮就出发了。点着火，打着电筒，有的成群结队，有的独自一人，走在风雪中，走在山川小路间。

路，没有平的，只有陡的和更陡的；路，没有好走的，只有走得过的和走不过的。

大上山，小路间；大山脚，深沟里。一道道光在黎明来临前的黑夜中闪耀着，在这黑色的世界里显得甚是耀眼和神秘；一道道光束射向前方，消失在远方，照亮着道路，指引着方向，让人不至迷失在这黑夜之中！

小家伙们，发着抖，流着鼻涕，走着！脚似乎有点疼了，寒冷僵硬了。

身上衣服薄，脚上鞋子湿。

冷了怎么办？路上抖一抖。

“哥，我好冷啊！”

走过去握住手，或者拍拍背。

“走快点就不冷了！……”

“摔着怎么办？”

“……”

“走到平的地方跳下嘛！抖一抖，暖和点！”

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吧！”

……

类似的对话，发生在朝学校聚拢而来的几条路上。

学校不在中央，学校也不在边上，学校是中心。

有些较远的，每天早上上学，下午放学，要走四五个小时的路。通常天不亮就出发，天黑了还不一定到家。

我们算是比较近点的，每天也要走一两个小时。

学校是没有宿舍的，那时似乎没听过宿舍这个概念。有些较远的人家，条件好一点的就在学校附近租房住了。大多数人都还是早出晚归的上学。

中午的时候，远的人家大多爸妈都会给了一两块钱买午饭吃的，中午的时候就去买两个包子吃；或者就是自己带几个土豆啥的做午饭。

要是夏天的话，大家都是用罐头带饭的。我们上小学时就是这样的。有时候我妈妈做了包子，我们就带几个包子。

初中了以后就很少带饭了，但是远的同学还是会带的，总不能饿着吧。

放学后就坐在教室里吃，一个人吃，或者大家一起吃，还可以尝尝别人的菜。……

那时上学很辛苦，有的坚持了下来，很多都没有！

夜色渐去，熹微晨光渐来。

关了电筒，拿着火把，继续烤着，继续走着。

到了某个点的时候，大家从各个方向就朝学校聚集起来了，就像一支支小部队。

……

大家都在期待着寒假的来临，那样就可以在家烤火，在家里玩耍，在家里……还可以睡个懒觉了！

“再有几天就期末考试了，大家坚持下，好好复习哈！”老师们说道。

“终于快要考试咯！”

“高兴个毛，考不好，要着打嘞。”

“考不好就没压岁钱了！”

“管它呢，早点考完还要好点，太冷了这天！”

“是了！”

“我都不想读了，学习又不好，感觉没意思得！”

“不读搞哪样？回家说媳妇去！？”

“打工去！”

“这么小，打工人家都怕不敢要！”

“满16岁了都，可以进厂嘞！”

……

同学们开始议论了起来！大家都显得很是激动，仿佛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很久似的！

有的担心，担心考不好；有的期待，期待考个好成绩；有的无所谓，反正都不想读了。

但是，都希望期末考试赶紧来，长痛不如短痛。都希望这个冬天快点过，太冷了受不了。至于有没有例外，才不去管它呢！

考试这种事，你期待它来，它就来；你不期待它来，它还是要来。仿佛它来不来都与你没关系，但实际上，它来不来都和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