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北上（2/2）

两年前厉王中了蒋衡的圈套，三十万精病悍马全部覆灭于北境冰裂谷，北狄彻底丧失战力，十年之内无力窛边。

北狄大败，王上毕索迁怒于厉王，意图借机处置厉王，奈何厉王在北狄军中声望颇高，再加上厉王掌握着北狄的军事大权，故此才一直没有机会，只能削去厉王部分兵权，扶植大将军察布上位。

察布知人善用，主张修生养息，深得王上毕索的赏识，相反，厉王好斗主战，欲集结北狄内部全部兵力再次南下，遭到王上毕索的反对。至此，厉王在北狄军中的势力处处受到察布的掣肘，一直想再立军功来洗清自己的耻辱。

如今厉王和沈霄行来往甚密，再联系之前北狄刺客对大齐皇宫布局的熟悉，便不难猜出事情的经过。

通敌叛国自然是死罪，沈霄行已被流放，死与不死无甚区别，倒是沈卓，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才是蒋衡真正想扳倒的人。

当年明帝已经给了免死圣旨，若无沈卓处处相逼，殷羽根本不可能命丧黄泉。

为了祭奠她，沈卓，必须死。

蒋衡最后看了一眼静默肃穆的圣垂山群，转身离开，“准备一下，去北境。”

商陆快步跟上，“公子，您如今执掌十万禁军，陛下不会允许您离开邺京。”

蒋衡直接跨上马，看了看阴雨连绵的天幕，面无表情地说道，“人食五谷杂粮，总会有病倒的时候。”

商陆恍然，“公子，属下明白。”

明帝收到商陆替蒋衡写的告病折子时，一行人早已策马北上。

明帝看完之后，气得把折子扔到了地上，破口大骂道，“淋了一夜雨忧思过重，病来如山倒？屁话，全都是屁话，他这哪是病倒，这是给朕脸色看呢，朕不让人把安平的尸身找到，他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任职了？他以为他是谁？没了他朕便无人可用了？大齐就国破家亡了……”

明帝气得指着空荡荡的大殿骂了许久，骂累了坐到龙椅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内侍总管刘德海不动声色地将扔在地上的折子捡起来，放在了书案上，“陛下，您消消气，蒋大人行事向来稳重，不会做这样胡闹的事，昨夜的雨下得确实大，蒋大人一听说安平殿下的遗体失踪了，便急忙出了城，在皇陵附近搜寻了一夜，兴许真是病了呢。”

明帝冷哼，有气无力地道，“自从安平去后，蒋衡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刘德海瞟了明帝一眼，见他已经气消了，此时不过是需要有人给他递个梯子，遂凑上前去说道，“陛下，无论殿下生前做了多少错事，人去之后一切罪过便都已抹清了，殿下无论如何都是您的骨血，她死后不得安宁您定然也于心不忍，要不老奴去通知副统领曹大人，让他再多派些人手出去搜查殿下的遗体？”

刘德海见明帝没有否认，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