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Saber的初心（1/2）

“那么，saber，你是准备把与你一起奋斗的圆桌骑士的荣誉也放弃了吗？”洛尘紧紧看着saber，毫不客气的喝问道：“你是要否决那些追随着你，为你，为了大不列颠战斗的骑士们吗？否定他们的努力，否定他们的荣耀？！”

saber顿时面色惨白，这是她一直回避不愿想的问题，她可以否定自己的人生，但要是让她否定那些与她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这怎么可能办到。

凯、高文、兰斯洛特、崔斯特、加拉哈德、阿格规文……这些与自己一起穿越无数战场，相信着自己的理想，为大不列颠带来一次次胜利的圆桌骑士。

否定这些一同奋斗过的、无法取代的战友，就是背叛了他们的信任。

“我、我……”saber身形摇摇欲坠。

“你要辜负他们的信任吗？”洛尘没有半分同情，锋利的话语直接把saber心里最深的伤痕狠狠撕开，“你所放弃的，可不是自己的荣耀，而是所有跟你一起构筑起卡美洛的人的荣耀，这是对相信你、追随你的人最大的侮辱。”

saber被咄咄逼人的洛尘逼得倒退一步，内心愧疚的她已经无法理直气壮的面对质问的洛尘，神情软弱，眼神茫然又无助。

洛尘看着被逼到无路可退的saber，心中不忍，但还是要硬起心肠，对于saber那样顽固的人，想要改变她的想法，必须要下猛药。

所以洛尘有些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给saber的行为下了最后的定义。

”所以，到头来，你的行为只是逃避罢了。“洛尘用着失望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不是，我并没……“saber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可反驳的话语被堵塞在喉咙里始终出不来。

是这样吗？原来我也知道这是逃避吗？saber惨笑。

”知道为什么征服王不承认你是王吗？无论是明君、昏君还是暴君，身为王，至少要有面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的勇气！！！”

“不管国家是衰败还是灭亡，这份后果，身为掌控国家的王者，这是必须承担的。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这种事情连小孩子都明白，可以懊悔，可以悲伤，但绝不可以不敢接受。不然的话，和懦夫有什么区别，更别提还想要因此而否定自己的全部人生，有比这还难看的事情吗！！！“

啊，的确，这是逃避，可是……

剑栏之丘上那惨烈的景象再一次闪过，尸体遍地，全是曾经追随自己的人。

那样的结局，自己真的无法接受。

saber身上再无半分王的气质，表情柔弱的像符合自己这个相貌年龄的少女。

看见这样的saber，洛尘再次埋怨起了把自己锁在阿瓦隆为了赎罪的梅林。

真是的，这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事情。

这样的女孩充满了王的资质。

那样的错误，梅林居然没有看出来，还厚颜无耻地相信那是对的，还有比这更不负责任吗？

当初乌瑟王提案要制造出理想的王，梅林觉得很有趣而赞同他，这就是悲剧的开始。

梅林作出了理想的王，也觉得很顺利。但是，在那之后却不尽理想。

他们的目标是理想的王，而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这个少女的目标是人们的幸福。......打从一开始注视的东西就不一样。这个差别，梅林直到最后才察觉，后悔莫及。

当初看着原著的时候洛尘就很想骂娘了，梅林也是，那群圆桌骑士也是，怎么可以说出“亚瑟王不懂人心”这句话，都是群瞎子吗？

这样的saber，怎么可能不懂人心，怎么可能是王者，她分明，一直都是个无比温柔的少女啊！

“哎。”重重的叹了口气，洛尘把最后准备的杀手锏拿出来。

伸出自己的右手，魔力开始在体内奔走，洛尘轻轻念出自己要施展的咒文。

“traceon（投影，开始）。”

这是洛尘在几个月的修行时间学会的为数不多的魔术，强化魔术、魔弹，还有现在用的投影魔术。

虽然明白自己应该办不到卫宫士郎那种水平，但洛尘还是忍不住试了试，当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的投影水平跟大部分魔术师一样，投影的只是个样子货，也就比一个高端的投影仪好一点。

不过现在一个样子货也够用了。

大脑里闪过了自己要投影的事物的结构，然后通过魔力一丝不苟的将脑里的图案复制到现实中。

淡青色的电芒在手心跃动，丝丝线条被勾勒出来，就像是画画一样，一点点的充实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saber失声叫道。

投影出来的是一把异常华丽的黄金之剑，与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十分相似，不过更略显纤细而且装饰更为华丽，简直不像是用来战斗的，而是用来作为装饰品一样。

但saber知道，这柄剑的威力同样不容小觑，作为曾经执掌这柄剑的主人，她清楚这把剑到底能干什么。

用着近乎梦呓般的声音，saber颤抖的说道：”石中剑。“

在凯尔特神话的亚瑟王传奇中，被誉为骑士王的阿尔托莉雅一生当中一共获得过两把极富盛名的宝剑。

一把是从石头中拔出，被无数人知晓的象征着王权的石中剑，另一把是从湖中精灵的手中所得，能为持有者带来约定的胜利的星之圣剑的湖中剑。

前者在阿尔托莉雅进行了一场违背骑士道的对决以后被折断，后者陪伴了阿尔托莉雅一生，直至其走完整个人生的旅途，才被归还给湖之妖精，象征自己完成了王的一生。

如今，那被折断的石中剑，被洛尘给握在了手中，其真名为——必胜黄金之剑（caliburn）。

随手用这把剑挽了个剑花，洛尘将其插在了saber的面前，虽然只是个样子货，但像普通刀剑一样的威力还是有的。

”呐，saber啊，梅林应该在你拔剑的时候劝过你了吧，当初你是为了什么而拔剑的？“

洛尘的话把saber带到了那一天的记忆里。

那是一片草原，阳光明媚，她静静地将手摆在那把选王之剑的剑柄上。

远方传来骁勇骑兵们的声音，骑士们的喧闹声很遥远，岩石的周围空无一人。

剑柄令人感到惊讶地合手。

至今为止难以处理，在身体中翻腾、像是要从内侧破裂般的某种东西被吸入剑中，身体感到越来越轻。

接下来只要收回手剑就会被拔出来。她那么确信，正要吸气时。

”在拿起那东西前，还是先仔细想想比较好。“

回过神时，后面站著不认识的魔术师。不，其实真的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只是在现实见面是第一次，这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