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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露出沾满血迹的牙，却仿佛口腔内腥臊的血液从未流出。那是他被咬出的舌尖血。

“扇一下，撒气没有？反正啊，我心情还不错。”

杏目泪眼，看着他被扇到青紫肿起的侧脸，的确于心不忍，可又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也只是轻哼一声，继续抹泪。

“你..就是..呃..呜..混蛋！”

抽泣时说话就是会这样，平添可爱感。

非天无视她眼中的疏离感，紧紧挨在她肩膀一侧。

“给点地方，看你胖的，肚子都大一圈。”

崔钰暗中给了他一个白眼。

非天坐到其身旁，没遭到反抗，松了口气，摸了摸浮肿的脸颊。

“下手真狠啊！”语气轻快，调侃道，“谁让咱尊重自己的婆娘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男人可不多喽。”

“来，给你擦擦眼泪。”

干净的袖子擦了擦崔钰哭红肿的眼袋，她也没有反抗，任由眼前的男人轻轻擦拭。

之后，便相坐无言，也只有崔钰时不时快要停止的抽泣声。

有了半柱香时间，非天率先开口。“对不起，是我心急了。”揉着崔钰扇的通红的柔软手掌，轻轻吹了口气。仿佛不知道眼前的就是导致他面颊隆肿的罪魁祸首。

“我们都需要时间，忘记此事。”他顿了顿，“所以，我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淡淡一笑，浮肿的面颊看起来滑稽无比，“明天就动身。”

他想给两人都留一点空间，看看自己对崔钰的感情是否真挚，是否只是出于对外貌的片面追求？

他不知道。

崔钰表面无言，内心却掀起千层波浪，顷刻间，就要把脆弱的心灵冲击毁灭。

欺负完我就要走吗？不多留一些时日？玩完就扔下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她不是货物，她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他从来不会顾虑自己内心的感受，明明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的脏器一样。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任心底波涛汹涌，可表面上，还是那副被欺负坏了的样子，未询问，未送别。

只是低头看着被泪水打湿的一角被子

非天看她这个样子，也默默下床，低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