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再磨笔墨冻杀秋(1/2)
青蛇缠绕着那秘境宝珠,忽然一口将那宝珠含在嘴里!
秘境宝珠大放异彩,势必要从那青蛇嘴里挣脱而出,可原本就被两把刀吸收了大半灵气的秘境哪里有本事挣脱住这条青蛇的嘴,一时之间在这青蛇嘴里横中直撞可始终冲不破这青蛇的嘴!
这会儿原本一直在这丹阳楼内看热闹的炼气士纷纷御风出,往这那青蛇与宝珠的异像惊叹连连。
“这是为何?怎么会有这种情况?“一个中年炼气士问道。
住着拐杖的皓首老人缓缓走出来,“青蛇含珠?请问各位哪里听闻过青蛇含珠的异像从古至今就只有龙含宝珠!“
“难道说?”一个脚踩飞剑的黄衫道人问道:“这条青蛇想化龙?”
皓首老人摇了摇头,“不一定,诸位可曾晓得这洛阳原本不属于大隋,而是另一个王朝先秦的国都?这条青蛇魂魄只怕原先就是龙气!”
众人惊叹,望着这条龙各自眼神就炙热了起来。
皓首老人又道:“只可惜这青蛇如今不是龙形,就算是得了那宝珠也还只是一条青蛇,头未生角,腹未生足,就算是得了一份这青蛇魂魄也没有多大的利处!
先前那一个中年男子笑道:“没有多大的利处终归还是有利处不是?就算是以后送给小辈体悟也比没有的好!”
皓首老人沉吟了片刻,又劝道:“这是在大隋洛阳,这宝珠秘境也就罢了,这洛阳出现的青蛇魂魄还是给大隋罢,总归还是要给这大隋几分颜面的。”
一个带着面纱的道姑嗤笑道:“一群武人拥护而成的国有什么面子?从上古到三千年前我可是从未听说过有国这种东西!只怕是这黄天净洲的人与那妖洲相隔甚远,以至于忘了与妖族大战的残酷,都有闲心来弄什么国?”
“灵云道姑所言极是,”那黄衫道人道:“那青州的方士也就罢了,总归还予了我们不少的雷珠秘宝,与妖族大战也尽了自己的心力。而这净洲之人却从未听说有人与妖族厮杀而死的,凭着地势与妖洲未有勾连,便躲在我盛洲与陌洲身后做一个无事人!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净洲之人就是这一副模样,我们拿他一条还未成龙的青蛇魂魄怎么了?”
皓首老人望着这井井有条的洛阳城,忽而叹息一声,陷入沉思。
“先不说这青蛇魂魄如何处理。”一个御剑的男子冷声道:“比起这事儿我还是想知道那些进入刀兵冢的小辈如何?“
说起这个来众人都沉默了下来,盛洲向来看重传统,护犊护得很,这会儿难免有些焦急。
这时候从丹阳楼中御风踏出一个俊美青年,正是郑少昌。
看到虽然年轻却名扬盛洲的青年才俊,这些炼气士都挑起了眉头。皓首老人笑问道:“老朽还以为少昌道友进了秘境,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还在丹阳楼中。可既然在这丹阳楼中的话,方才你师妹与人大战之时你未伸出援手呢”
郑少昌朝着这皓首老人点了点头,“在果老面前后生可当不起道友这个名声,再者我天元道宗尽管护犊,可遇到这种事儿我也不好插手,毕竟这是我师妹的事儿。若是我贸然出手的话只怕也会惹恼了她!更不用说这一战她受挫只怕也是受益良多,也好叫她收收性子!”
这被称为果老的皓首老翁笑着点点头,没再吭声。
尽管盛洲看重穿屯,护犊护得很,可那也是对自己宗门而言!对于旁门的天之骄子受难,这些人尽管不会落井下石,可也不会伸出援手。
就算是未出手而导致某位宗门之人身死,等到那宗门长辈前来讨说法之时便道一声运势由天,吾自该清静无为,除去那不要脸的阿山之外,旁人都不能多说什么。
只是这些话众人都记在心里,也不好明说,于是一时之间便有些沉默。
郑少昌便道:“方才诸位说这秘境之中的人如何?”
那灵云道姑道:“原本这下三阶的秘境自然会如时开启,将进入秘境里边的人送出来!可这会儿出了这种异象却不晓得究竟如何是好,不晓得有什么变动?”
郑少昌一挑眉,抬头看了看那青蛇两眼,“既然一切都因为那青蛇而起,那我便为诸位收了那青蛇便可!“
说罢这郑少昌双袖生风,扶摇而上!
旁人望着郑少昌的背影暗骂了一声好小子,心眼果然活络!!
只是郑少昌刚升到那丹阳楼顶之时便听闻一声尖锐的呼啸声,连忙回过头来,只见一杆银枪朝着郑少昌急速射来!
郑少昌瞳孔微缩,一伸手便有两袖红云朝着那银枪奔去!
银枪与软糯的红云相触,尽管没有撕开这红云,却也有巨大的力道将郑少昌往下压去,一直到快要触到地面之时才劲气消散回旋往上而去!
炼气士原本就是顺着风往天外行,以谋长生!因此便将被人从空中压到地上视为莫大的耻辱!
尽管这会儿郑少昌并未触碰到地面,可对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怎么忍得了?
尽管脸色如常,可语气冷了不少,“何人?!可敢一现?!”
便只听昂长的马嘶声,一头四蹄血红的白马从丹阳楼后踏风而起,又从青蛇口中跳出一个白袍银甲的青年男子,正巧握住那回旋而来的银枪,又一把跨坐在那白马背上,立于那丹阳楼上青蛇顶!
尖枪亮银甲,白马啸长风!
郑少昌慢慢朝上而起,“在下云凌盛洲天元道宗郑少昌,敢问兄台何人?”
赵长安咧嘴一笑,“老子乃是黄天净洲大隋万人敌赵长安!天下魑魅魍魉先问我,且再行!“
郑少昌脸色沉,”敢讨教?!“
赵长安哈哈一声,眉头微挑,”在我大隋洛阳城,炼气士莫要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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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楼内司马兰脸色沉如黑炭!
门被推开,秦老走进来微微弓腰,“王妃。”
司马兰转过脸来,“那孽子呢?”
“被绿蚁趁乱带走了。”秦老如实回答。
司马兰站了起来,“被带走了?秦老,这就是你办事的本事?!”
秦老道:“那绿蚁如今第五山巅峰,也有几分本事。而方才事出有因,乱局乍现,实乃无法!不过王妃请放心,那一拳我用了七成力道,按理来说一个未成升起意气的炼意武人应当没法扛住。”
原本听秦老前几句的时候司马兰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只是听到秦老说只用了七分气力之后勃然大怒,“为何只用七分气力?十分呢?”
秦老苦笑道:“若是我动用十分气力的话只怕赵长安的那杆银枪射的就不是那郑少昌了!”
司马兰转过身去一拳锤在桌子上,“那个贱人!那个贱人!”转身又冷声问道:“那赵长安为何会在这洛阳城中?又为何要管我南阳王府的家事?他胆子真有这么大?”
秦老又苦笑道:“有道是艺高人胆大,又是青年才俊,年轻气盛,若是看不惯的事总会插上一手!更不用说着赵长安在圣上与国士眼里是一个大红人!着实是奈何不了他!”
司马兰冷哼了一声,望着外边那条青蛇咬牙切齿地道:”为何会有这种异象?那本宫将锦儿推出去的事儿岂不是要落空了?“
秦老回道:“王妃莫急,万事有天定,说不得也算是一件好事!”
司马兰又道:”武人不是最看重自身的吗?怎么秦老也能说出这一副万事由天定的道理?“
秦老笑道:“没法子,人老了,没有了年轻时候那种冲劲,便只能信信命,也为自己讨一个好活路。”
“秦老可不能这么说,秦老可还能活一百多年呢!”
“但愿吧。”
司马兰想了想,又道:“尽管秦老如此说,可总要再确认一次,你去派人去将那小子给确认一下,若是没死就再确认一遍,总不能叫他活下来。”
秦老点点头,正欲离开之时司马兰忽而又问道:“你说赵长安那人来了洛阳,还会不会有什么大人物来?比如说国士姚清河?”
秦老沉思片刻,“有这个可能。”
“是不是洛阳城中要发生什么大事?”司马兰喃喃道,连秦老离去都未曾在意。
半晌之后又听见一声开门声,司马兰转过脸去,只见门口怯生生地站着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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