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九章 强军之战(2/2)
同为精锐的两支军队就如同相对走上独木桥的一对宿敌,彼此都无路可退,脚下是万丈深渊,稍有差迟则万劫不复!活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对方赶下桥去,战斗刚刚开始,便进入白热化之中。
“杀……”一名虎卫师士兵怒吼着拔出刺入手臂的长枪,瞄准身前两丈外一高居马鞍的羌兵掷出了兵器,至于这支枪的主人此刻正痛苦的在地上抽搐、哀号。
浑然未觉的羌兵忽然感到一股劲风袭来,不容分说便猛的勒动手中的缰绳,战马吃痛,顿时人立而起,昂首嘶鸣,这支夺命长枪顿时贴着战马的腹部钻了过去。然而这一枪也没有落空,它上演了一出“误中副车”这种在混战中极易出现的好戏,狭小的战场上密集的挤满了双方士兵,紧挨着这名羌兵身边的另一名羌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支长枪吓了一大跳,他连请求上天保佑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想像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他忽然感到坐骑马似乎弯下了腿,接着耳边便传来坐骑的哀号,经验丰富的他立即意识到这一枪命中了坐骑,下一刻坐骑很可能就会倒地不起,如果他不立即离开马鞍,一旦被坐骑压住,那么他就真的只能闭目等死了。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他当然不愿意白白送掉性命,瞪目的同时双手在马鞍上一撑,人借力跃起两尺左右,接着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一般迅速的坠下。落地的位置非常柔软,不用去看他也知道是落在了马肚子上,只见他就势滚了一圈,而后敏捷的翻身而起。他回头看看自己心爱的坐骑,只见它的左前腿上一个血窟窿不住的往外冒着鲜血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整只腿,剧痛让战马一边长嘶一边无主的踢蹬着脚,带起阵阵尘土,至于那罪魁祸首已经在战马的挣扎中遗落在地。
从小在马背长大的羌人对马有着非常特殊的感情,尤其是骑兵的战马,它们不仅是作战的工具,更是他们的兄弟。看着陪伴了自己数年的坐骑痛苦不堪的样子,这名羌兵知道在激烈的战场上,它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他缓缓的拾起那只伤到自己战友的长枪,双眼流出两行热泪,他闭起了眼一枪刺破了战友的喉咙……
这个羌兵再也没有去看一眼自己的坐骑,他不敢,他用这支滴血的长枪刺穿了一名敌人的胸膛。
张飞举起蛇矛将一匹受伤乱冲的羌人战马打倒在地后,又是一下刺死了在马腹下挣扎想要爬出来羌兵。紧接着抡起蛇矛一扫,锋利的矛头割断了两匹羌兵坐骑的脚筋,这两名羌兵刚刚倒地,便被一拥而上的虎卫师士兵刺死在地。
张飞不去理会那名两羌兵的命运,只见他大步向前,手中蛇矛或刺、或扫、或劈、或挑,所过之处,敌人非死即伤。受伤之人结局同样是个死,张飞虽然没有去理会这些人的结局,但是紧跟在张飞身边的师卫师士兵却是配合无间、毫不留情的将所有被张飞击伤的敌人杀死。
“黑脸将,吃我一枪……”秘辉看张飞纵横捭阖,如入无人之境,不禁大叫一声,策马杀来。
张飞本就是奔着这员敌将而去,闻言不由笑道:“来吧,让你见识一下你张家爷爷的厉害!”
“大胆……”秘辉一声大喝,运枪如风,刺向张飞胸腹。
张飞举矛一挑,只听“当”的一声,两支兵器背道而驰。
“再吃我一枪……”秘辉看张飞挡下这一击,收枪大叫一声,再次向张飞刺出。
“怕你不成!”张飞双手执矛,落足如飞,直逼上去。
“当”一声巨响震的周围士兵耳鼓翁翁作响,众人寻声往去,只见一枪一矛细小锋利的前端如同浇铸一般,紧紧贴合在一起,它们的主人彼此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盯着对手,嘴里大叫一声“啊……”,一边叫一边力贯双臂,欲将双方逼退,赢得这一次力量的较量。
秘辉身为羌人数一数二的好汉,力量方面与张飞可谓不相伯仲,但是张飞双足踏地,如同钉在地上一般,任凭秘辉如何攻击,依旧蚊丝不动。高坐战马的秘辉仅能用双足紧夹马腹来稳住身体,无法脚踏实地的他吃亏不小,在张飞如山洪暴发般的攻击下,渐感不支。
“杀啊……”稍适寂静后,观战的士兵回过神来,大叫着杀向了自己的敌人。
依旧在较力的张飞、秘辉两人即将分出胜负,眼见情势越来越不利,秘辉不得不选择暂避锋芒,只见他轻夹马腹,深谙主人心意的坐骑立即往后退去,同一时间,他猛的收回长枪。
忽然失去抵抗后,张飞不由得向前裁去,但是他正要拿桩稳停住身体,却突然放弃了这个决定,反而顺势大踏步趋前,蛇矛紧追着秘辉的坐骑刺来。
秘辉心中一紧,不容细想手中枪便是一拔。直来直去的蛇矛力量全部在矛尖之上,矛身几乎没有丝这力量,秘辉这一拔顿时解了自己之危。
张飞双臂使劲压下蛇矛,道:“你也吃我一矛!”说罢,手中蛇矛一抖,驰刺向前。
秘辉不发一言,手中枪迎上去,一声巨响后,两人都感觉手心发麻,但是这并没有让他们退缩,反而激起两人的好胜之心,两人针锋相对叮叮当当的厮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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