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路灯下的身影（1/2）

橙黄的灯光下，一个老人逗弄着几只瘸腿断尾的小柴犬和小花猫，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这条路，宽敞，明亮。

“诶，山崎你说，要是上村跟远岐还活着，还聚在这路上看看这繁星满天的，那得有多好的……”

他逗逗那瘸腿的小柴犬，顿了顿，有些落寞的说，“出来吧，糟老头子我这还没过气呢，也怪这路静的我大老远就听到你那木履声，你也不怕吓着我这糟老头子。”

“唰嗒。”

一身纯黑和服，银发束在脑后，显得有一丝忧郁跟惆怅的男子落在老人身畔，恭敬的鞠了一躬道：“麻生前辈。”

“还好，没叫我长老，小自来也。”

老人抬起头，佝偻的背挺直些，虚眯着那有些浑浊的双眼，嗤笑着的说，“现在的木叶，确实是改了不少呢，人也多少活出了个人样，但真正的整改者把我们给抛下，那不过是因果循环的报应。”

他逗小柴犬的右手颤了颤，收回来时也站起来，将两只手背到身后的说。

“报应！”

报应啊，当年他因远岐等人选择了沉默，就该知道被抛弃是报应，只是让自己更难受的是，他们见到了木叶改变的一天，但不是他们改变，也不是他们后代改变的。

仰望着那满天繁星，麻生原想起了年前送走的山崎他们，有些老泪纵横的吸吸鼻子，强忍了回去。

英雄迟暮，当年有多要强，在战国轻狂的岁月，早是在梦中的自我慰藉。

“……”自来也沉默的站着，静静的等老人看腻了脖子酸了，平静的问了自己来意后，才诚恳的说，“是关于晓组织的，后天就是派遣使团出访的日子，四代她想请您亲自去一趟。”

“呵，是来压榨我的，在我将死时也要利用上……你别说话，你听我说！”

麻生原冷笑着，强硬的打断自来也想开口的话，目光森寒的望向远处。“你们还没结婚，你还不懂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也不懂她身为千手一族的族长之孙，现在贵为五大影之一的纲手公主，她真正的心思。”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身为一村之影，你现在该知道那一位比纲手比三代做的都更好，可说是二代大人在世的，是带领木叶走向新生走向兴盛的人。”

“但即便是那一位，在离开这里的一年后，他不一样的要妥协要顾虑，为此与大名府和忍村达成了那协议？”

他低下头，呵呵的笑着，自嘲的说，“这人活着啊，不是得向现实妥协的，就是得要有强大到无人可挡的实力，可是那后一种呢，就连二代大人他也没法去做那选择哟。”

“而有能力的，不是性情那个扭曲，就是天真的愚蠢啊，小自来也。你是不想向政治妥协的性格，但也请不要学初代大人，因为你没有强到被称忍界之神的实力。”

麻生原语重心长的叮嘱一句，“好好活着，好好看着，直到有一天，你能撑起这村子，成长为无冕的火影。”

他说完，矮身轻拍了几下那小柴犬和小花猫，笑笑的说，“回去了，回去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没家没妈的就跟我这糟老头子走。”

自来也有些怔的望着那道背影，在这条路的灯光下，那佝偻的影子愈发弯曲、纤细，像是被拉动的口香糖，随时可能会断掉。

无冕之影？

自己，在这位追随过初代与二代，与他们并肩而战的老者眼里，是这村子的希望吗？

——

“人类，命运已经浑浊，未来或许是光明，也或许是黑暗，那命运之子已消失在了黑暗。”

“努力活着，去做自己不后悔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