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凌云剑的悲伤（2/2）

“只是，担忧也无济于事，依依一定要每天都保持快乐。天塌下来，有尘缘哥顶着。”

“尘缘哥，依依知道了。”柳依依娇声道。

欧阳雪看他们说完了话，便道：“呦，柳姐姐，你娇怯怯、含情脉脉的，说些什么呢？还不好意思给我们听到？”

“雪儿妹妹，我……”柳依依脸红，言语有些支吾。

“雪儿，我和依依说邪道的事情，你也要小心点才是。”古尘缘说道。

欧阳雪看着柳依依，哼了哼，道：“保护你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柳妹妹就是了，雪儿一身修为，可用不着人保护！”

“雪儿，邪道猖獗，依依要小心，你也要小心。”古尘缘听到雪儿仍然话里有话，便转移了话题，“外面风大，我们还是进去吧。”

远处偷窥的邪道看到两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眼中都流露出贪婪好色的光芒。

……

太阳刚出来不久，密室中。

“掌教老哥，我看你的心中，忧郁越来越重了。”古尘缘看着凌云剑那张比起几天前越发苍老的脸，不无担忧的说道。

“哎！知我者，莫如天骄贤弟也！”凌云剑叹了口气，面带沧桑的道。

古尘缘仔细的看着凌云剑的那张老脸，面带怜悯。

凌云剑头上的白发，已经很多，他的眼目也不再像古尘缘来时那样精光烁烁，而是显出了老者的沧桑。

“回想中年时云游天下，当年的老道豪气干云天，何等情怀。好不容易寻到几个根骨好又活泼伶俐的孩童，带回山门悉心教导……”凌云剑声音苍凉，说话的语速缓慢。

古尘缘可以看出，老道的心中充满了苦悲。

凌云剑仿佛在缓释着心中的苦闷，停了一会，才又道：“老道把他们视为己出，一个个养得白白胖胖，传授他们剑道……”

凌云剑顿了顿，心中极为苦痛的样子。

古尘缘看到，凌云剑的眼目中带着灰败，仿佛哀莫大于心死。

凌云剑握拳按了按心脏部位，似乎缓释了一下心痛，才仰起头，瞪着上方。

上方看不到老天，却是石山开凿出来的石顶。

凌云剑带着不甘，低沉咆哮道：“贼老天！老道一辈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治老道？”

凌云剑如此说着，臃肿的双目中渗出了两行浑浊的老泪。

“老道曾不止一次做梦，阳儿、蓝儿、商儿的脑袋被我亲自砍下，骨碌碌的在地下滚动，他们还眨巴着眼睛，跟我说话。”凌云剑老泪纵横，“每一次，老道在梦中惊醒，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听到凌云剑言语，更看到他这个模样，古尘缘的心里很不好受。

“掌教老哥心中的伤，我懂！”古尘缘低低的说道。

“尘缘，你不懂！世俗中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至少他们的心，还是在一起的。”凌云剑的内心极悲痛，“现在，老道连白发人送黑发人，都还不如！”

“掌教老哥，我真懂。”古尘缘又说道。

“你还年轻！你真难懂！”凌云剑摇头道。

“我的岁数是不大，但是，我真懂。”古尘缘微微皱眉，坚持道。

“怎么说？”凌云剑面带疑惑。

“因为，我有爷爷、父母、柳姑娘、表妹……还有掌教老哥你，我也不是石头做的。”古尘缘说道。

“是是，是老道傻了。我们的天骄首席聪颖绝伦，随手就能改良我凌剑阁历代祖师传下的《凌剑法》。以您的智慧，看穿人心，看破人世，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凌云剑看着古尘缘，就好像看着一座高山，面带景仰的神色。

“众生皆有情！”古尘缘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