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和张远在他家里打游戏”

听见程越回答李念英又继续看电视，也没再管程越。

程越躺到床上，又不知不觉想起云筝，他突然跳起来，他有多久没见云筝了？从杨路出事后来还是多久？他记不清。

他想来想去没着落，从枕头底下抽出张远悄悄拿给他的“洛丽塔”

“我望着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爱的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必死一样肯定。当日的如花妖女，现在只剩下枯叶回乡。苍白，混俗，臃肿，腹中是别人的骨肉。但我爱她。她可以褪色，可以萎谢，怎样都可以。但我只要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纳博科夫

程越反复看了几遍这一段文字，亨勃特对年仅14岁女孩洛丽塔的迷恋，让他心惊，“程越倒是并不觉得亨伯特和洛丽塔有多可恨，如果说可恨的话，书中只有奎蒂尔是非常可恨的，其他的人，不管是谁，都只是自己**的罪恶的牺牲品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丑恶的一面，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犯下难以饶恕的罪恶，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审判者，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程越大开眼界，他沉迷于亨勃特对洛丽塔的畸形爱恋里，青春期的他感觉自己进入另一个世界，小说里的人物引导他不自觉的想起他对云筝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程越想，故事里的亨勃特至少和洛丽塔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而他和云筝就像两条平行线，云筝是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只有她自己可以完全拥有自己。

程越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融入其中，直到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来，程越才放下小说沉沉的睡去。

云筝匆匆扎好头发就出了门，云勤昨晚喝醉酒还在家躺着，她心里明明恨透了这个动不动就打她的人，又不自觉的想要引起他的关注，她想这个被生活折磨的男人已经无法从她生命中抹掉了。

云筝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只这个是她的最后一点积蓄了，她太清楚云勤是不可能再给她太多钱的，只能自己省着点用，学校自从杨路出了事她就没去过了，她觉得不去上学也好，就听不到哪些风言风语了。

云筝买好东西上楼来，黑漆漆的一片，有个人影赌住了去路，云筝看不清，她正想绕过去，那人的手有意无意的摸了摸她手，云筝一惊，她的手抖了抖，手里的袋子沙沙作响。

她没动，那老不死的以为云筝不敢做声，又忘了上次自己被打得住院的事了，大着胆子又得寸进尺了几分，伸出一只手就想往云筝大腿摸去。“你可真好看，以后就跟着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大白天的在楼梯间老唐就这样胆子大，可见这会肯定没多少人在家，老唐越来越大胆，他的手微微往上，试图向少女的胸口探去，云筝低下头去看老唐快要伸过来的手，她阴森森的扣住他的手腕，就把老唐往他家门口拖去，老唐急了，他一想到自的母老虎在家里，只要云筝一喊出声，他认日子肯定就不好过了，上次的事住院的事还没翻篇，如果这次又出什么幺蛾子少的不可只是一条腿了。

“别…别喊~你敢说出去我就把上次你和你爸干的事说出去！”

云筝面露嘲讽的表情，双眼通红，死死拽着老唐不松手，老唐四处瞧了瞧，急忙想要摆脱云筝的束缚，慌忙间威胁道：“我可没开玩笑，到时候你一个小姑娘名誉扫地可没脸出门！”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跟你说过话？

老唐气急败坏，气息不稳，他就不相信就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把他怎么滴，上次是因为有云勤在他才失了手。“你不相信就去问问有谁相信你说话？要是我出事了，那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你来，到时候你从地下来找我！”他爸虽然相信她说话，可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云筝知道他怕丢脸，瞬间就泄了气。

罗唐见云筝被自己说中了，他软了声：“你别说出去，我就把上次的事情烂到肚子里，也不找你麻烦好不好？”“咔嚓”一声，老唐听见自己家门打开的声音，他吓坏了，急忙被手抽出来，抓住他手的力道一松，原来本安安静静走廊被老唐媳妇打破平静。

老唐的媳妇站在门口，端疑的看着他俩：“你们俩在门口干什么？“

云筝不冷不热的说他脚还没好，差点摔了，我刚好拉了一把。

老唐媳妇瞄了老唐一眼，虽然有点疑惑，可也没说什么，他朝着老唐骂骂咧咧：“叫你少出门少出门，以后路都走不了，我可不管你！”

老唐提着的一口气放了下来，视线又对上沉默的云筝，不过他可不敢再动其他别的心思了，扭头就关上了门。

正要侧过身的云筝脚步一顿，在楼梯口的不远处程越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程越用了足足用了一分钟时间才把他看到的情景消化掉。

程越家的小楼一共有五层，他住一楼，平时也不会到楼上来，李念英在房顶上种了小菜，在忙的她只有叫程越来摘菜。

程越站的地方是最高点，他正要下来，刚好把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看着云筝并不惊讶，怀疑她是不是早就发现他了。云筝并不想让程越卷入事非中，好在那一幕已经散场，她不急不躁地又继续往前走。

程越没有挪步，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她，云筝没有看她，仿佛他不存在，刚刚的事也没发生，程越张了张嘴，嗓子里像是被堵住了一口辣椒，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火辣辣的就躺在喉咙里，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