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转（2/2）

顿了一顿，梦羽才仰起头，绽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嗯！”

琴江亦是为梦羽感到开心。

想着琴江的损伤不能太过操劳，自己也是，送琴江回房过后，梦羽这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可回到住处的梦羽，似是失了魂儿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倚在软榻上，双眼失神地看着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梦羽维持着这种状态已经很久了。

“梦羽~”

“梦羽~”

“梦羽~”

小银觉得这种气氛很不对，遂试着唤了几声。

“什么事？”

直到小银那似是惊叫般的声音灌入耳朵，梦羽才是稍稍有些反应。

但双眼还是很无神。

“你在发什么呆啊？都已经一动不动，很长时间了！这可不是你性格啊！”

小银真的觉得今天的梦羽很奇怪。

“那我的性格是怎样的啊？”

梦羽呆呆地问道。

“似乎...你今天和琴江分开过后，回到北院就一直很闷。”

小银也暂且拿捏不准今日梦羽的情绪为何如此低沉，只得有些不太确认地叙述道。

“...你想知道什么？”

顿了半天，梦羽似乎才反应过来般的看了小银一眼。

“难道有了‘灵粹血珠’，你不应该高兴吗？这可是对你有大大的好处啊！不仅可以修复你的内伤，也能够在较长的时间内，让灵血对你的束缚减少。并且，没有了灵血对你身体的限制，你以后做起事来，会方便不少。这对你的任务可是一个大大的助力啊！明明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我半点都看不出你感觉到高兴。我觉得，这一定有古怪！依我猜，这件事情和琴江有关，对吧？”

小银按照自己的推测说道。

“现在不是你卖弄聪明的时候。”

梦羽淡漠地看了小银一眼，语气有些生硬。

“好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只不过是看你不太开心，想要开导开导你。”

小银虽然明知自己的答案有可能是对的，但既然梦羽不愿说，那就算了。

“虽然不需要，还是谢谢了。”

对于小银这般的行为，梦羽不置可否。

“梦羽，天界的大忌，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小银觉得梦羽现在有些危险。

“有些时候，太聪明，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也许还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梦羽没有看小银，似是疲惫般的闭上了眼，语气沉重道。

“我知道，我也很怕你会这么对我。毕竟，你手上的血污也不少，不会介意多沾染一点的。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都是同类，而且我也是整个事情的旁观者，我很清楚你现在在纠结什么事情。”

小银的确很害怕梦羽会把他杀了，可是即使梦羽杀他，那也不过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眨眼的事儿。比起天界的刑罚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可是，冒着被梦羽杀掉的可能，小银还是想要提醒梦羽，因为他不想失去梦羽。

“旁观者，未必清！”

梦羽此时觉得这只狐狸有些聒噪，声音里染了寒意。

“但愿如此，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你总说，你清楚你在做什么，你也总说只要是能够把任务完成，其他的可以完全不在乎。依我看，未必。”

小银觉得梦羽分明没有做到无情的境界。

“或许...是未必。”

对于如此犀利的一句话，梦羽不能否认。

“你的身份，可不允许你有多余的心思。有了多余的心思，这手中的刀刃可就会变得迟钝！”

小银提醒梦羽要太上忘情。

“我知道。”

梦羽又怎生不知道，有些路一旦走错，便是天崩地坼？

“不要挣扎了，我知道，你不好受。”

小银心疼地执起梦羽放在身侧的手，有点难过道。

“你要记住一句话。这人呐，很多时候，都以为旁观者清。然而，旁观者未必清。都说当局者迷，可是谁又能说自己不是另外一个棋局的当局者？棋局当中，皆是环环相扣。别以为自己能够超脱棋局，除非你才是主宰！”

梦羽猛地睁开眼睛，似是感慨般的叹息道。

“...”

听得梦羽这么说，小银顿时就明白自己做错了事儿。原本跪坐着的小银，立刻跪正了身子，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先出去了。”

梦羽似是无心与小银做过多的交流，一个利落的起身，负手而去。

小银一人，跪在软榻前，低着头，细细思索着梦羽的那一番话。小银心里很清楚，若非把他当做了自己人，梦羽是不会这般提点自己的。而自己若是能够参悟这般的提点，定然可以更上一层楼。并且，日后也能帮助梦羽更多。

“主人？”

梦羽来到琴江的居所的时候，琴江已经睡醒了，正眯着眼靠在软榻上发呆呢。

梦羽走近琴江，语气欢脱道。

“小羽啊？怎么不好好休息？又开始到处游荡了？”

琴江真觉着小猫咪就是太活泛了，等着身子好了，一定得好好管管。这才好一会儿啊，又开始作了。

“没有，小羽只是想要陪在主人身边而已。没什么事，也就过来了。”

梦羽扑进琴江怀里，亲昵地蹭蹭。

“不好好修炼！成天就知道偷懒！‘灵粹血珠’你吸收的有几成了？”

面对猫咪的撒娇，琴江一向没什么招架能力，非常顺势地搂着扑过来的猫咪，有些糟心道，顺带还赏了某只猫咪一个脑瓜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