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风波过后（1/2）

第三百九十三章风波过后

牧灵看着更深处，过了好一会儿，感慨地说道：“三脉起源，万古以来，多少无敌的存在欲探个究竟，又有几人能解其中玄妙呢。”

“世间论对三脉起源，大人知道的比他人更多。”百寿药帝不由说道。这话并非是奉承，而是道出实情。

牧灵只是笑了笑，没有否认，说道：“这一世，我必定再去一趟！”说到这里，双目眯了一下。

“这一世大人夺回身体，必是创万古神话。”百寿药帝怅然叹息一声，说道：“可惜，我已经老了，走不动了，不然，一定会追随大人身边。”

像百寿药帝这样的实力，不论是什么益寿延年的手段他都用过了，不论什么灵药仙药都服用过了，像他这样的存在，想继续益寿延年，难上青天！

牧灵望着那最深的地方，沉默着，久久不语，似乎陷入了更久远的回忆。

“大人在未来，一定会去那个地方吧。”过了许久之后，百寿药帝也不由轻轻地说道。

“会的，我一定会再去的！”牧灵淡淡地说道：“百凰圣付出了如此大代价，为我夺回这副身体，如果我不再去一趟那个地方，那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一世，我横扫那个地方！镇压诸天！”

百寿药帝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当年百凰圣突然开战，杀入青铜古棺。这场战争来得太快，当我知道之时，已经结束了，不能助百凰圣一臂之力。”

“在去那个地方之前，我到时候会亲自去一趟青铜古棺，该了结的，一切都该了结！”牧灵郑重有力地说道。

“他日大人若攻青铜古棺，大人只需一令传来，我必前往助大人一臂之力！”百寿药帝铿锵有力地说道。

牧灵对他大恩，他一直铭记于心，一直以来，他不能报答牧灵，这一世他想报答牧灵当年的大恩。

“若是需要，我会的。”牧灵轻轻地点头说道。

沉默了许久，最终，百寿药帝轻轻问道：“当年分道扬镳之后，后来，女帝曾经来过药石界。大人也应知道，女帝虽然傲气，但，她对大人一直都未忘却。”

这样的话，也只有百寿药帝才敢说，一般的人，也不敢在牧灵面前说这样的话，更何况，一般的人也不可能知道这样的内幕。

“我知道，后来我并未在药石界，我只是不想见她而己。”牧灵心里面怅然，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她想在临别之时见一面，但，鸿天她……”

说到这里，牧灵不免有所伤感，这已经尘封了很多岁月的记忆了，他轻轻地叹息说道：“鸿天是一个倔强的孩子，就算到了最后，她也不会放弃的——”

“大人为九界付出太多了。”百寿药帝也不由神态一黯，别人不知道牧灵的事迹，但，他却知道不少。

“这终究是我守护过的世界。”牧灵无奈地说道：“鸿天是不会放弃，我也是不会点头，相见终会大吵一番，又何必再见呢。对于我而言，始皇也好，鸿天也罢，又或者是后来的玄唳、百凰他们，都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弟子，有才气，有个性，有血有肉。我培养出他们，并为是为了我，只是我希望他们能成长，成为无敌……”

“百凰所作为，若是我还在他身边，也并不希望他这样做。”说到这里，牧灵不由神态一黯。

“世间知大人者，皆认为大人乃是万古黑手，但，又有谁知道，千百万年来，大人所牲牺的，所放弃的，都是世人所不知道的。”百寿药帝不由感慨地说道。

“世人的看法，对于我而言，无所谓。”牧灵风轻云淡地说道：“留在我身边的人，我都希望他们能走出一个更了不起的征程。对于世人而言，仙帝，或者是终点。但，在我看来，仙帝，那只不过是一个新的征程开始。”

“当年大人不见女帝，也是有这一方面的考虑吧。”百寿药帝不由说道。

“鸿天一直都很倔强，我希望她是断了念头。”牧灵苦涩一笑，说道：“虽然我不能亲眼看到启程，我知道，她一直都是很了不起，一个无与伦比的女孩子！”

百寿药帝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陪在牧灵身边。

牧灵看着这片让人垂涎三尺的天地，淡淡地说道：“你们药国占据着如此好的一块地方，心生傲横，那也是能理解的。”

百寿药帝苦笑一下，说道：“后辈不知天地有多高，以为自己出世，便能横扫九界。此次我们药国违背当年誓言，我会给大人一个交待的。”

“百寿呀。”牧灵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说实在，我真的在乎他们在折腾吗？对于我来说，那只不过是时光流逝中的一个小小垫脚石而己，对于我而言，挡我道者，杀无赦！

“……若是药国没有遵守当年的誓言，你觉得你们药国能存多久？冰羽、冥渡、玄唳……等等，只要你们药国横扫之时，总会遇到他们中的一二个人的！到时候，总会被踏灭之时！就算你还活着，百寿，你觉得你能几次向我求情，你觉得我能饶恕你们药国几次？”

说到这里牧灵看了百寿药帝一眼，说道：“这片土地千百万年以来，多少人垂涎三尺！说句不好听的，我也想让人在这片土地上建不朽之基。但是，我没有，一，在以前，你们的一群老头还算知道一些天高地厚；二，那是我看在你的份上，没对你们药国动过手！”

“大人所说，我是明白。”百寿药帝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时间长了，后辈觉得自己积攒够了实力了，觉得能横扫九界了。他们从未见过大人凌驾九界之上的神资，更未见过大人屠仙灭魔的奇迹。”

“百寿呀。”牧灵不由感慨叹了一声，说道：“这一次，我也懒得去折腾什么了。你也时日不多了，趁你还能活一些日子的时候，好好把时间放在你们药国的革新上吧，趁你还能活着，能再折腾起来，否则，以后再挡我路，我就不给情面了。”

百寿药帝点头说道：“我把道统传于夜雪，就是希望她未来能掌药国，能给药国带来全新的气象，希望未来的药国，能是一个全新的药国。”

“我可以给你时间。”牧灵看了一眼百寿药帝，说道：“但是，在我未来开启征程之时，我要带走夜雪！所以，你必须快刀斩乱麻，若是到那时你药国崩分离析，莫说我没给你足够的时间。”

百寿药帝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轻点头说道：“我寿元将近于无，活不了多久，这一世我让夜雪继承了传承，我就已打算把药国作一个革新，近些年我闭死关，参悟了些玄机，恢复了一些元气，所以，我是决定这一世出世，不再尘封。”

“好好把握未来的时光吧。”牧灵也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百寿药帝一旦不再尘封，那就意味着在这一世他必定是老死，至于他能活多久，这就难说了，这就要看他能有多大的毅力撑下去了。

曾经熟悉的人，曾经是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岁月充满了无情，时光磨砺着一切，这样的事情，牧灵都已经习惯了，都已经麻木了，在时间长河之中，没有人能长生不死！

百寿药帝也不由沉默起来，作为药帝的他，一直让他自己益寿延年，但是，人终究是要一死的，长生，从来没有过！他也一样逃避不了，只不过，面对死亡的时候，他能坦然去面对，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临，只是迟与早而己。

“还有一件事，你要准备一下，我想入枯石院，进起源地。”沉默了许久之后，牧灵吩咐说道。

说到这里，牧灵是眺望遥远的地方，直望着药脉最深处，在那里，充满了神秘，充满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