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池中鲤 围猎开始（1/2）

每个青春年少的女子都会有为爱不顾一切的经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承担得起这份代价。徐小姐受不了四处流浪风餐露宿的辛苦，再加上那时萧哥儿历经挫折，不过几年的功夫的衰老成了一个老头子。而她再不是那个让江左少年郎们魂牵梦萦的少女。她开始怨恨萧哥儿，嘲笑他独眼，故意画半面妆。江湖奔波中若遇上年轻有为的游侠儿，便使劲浑身解数勾搭。蜀地有位美男子，曾是先帝宋煜的宠臣，一日见到徐掌柜后，赞道：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于是乎，徐半面的名声在京师就传开了，京城的达官贵妇们来到铺子里询问保养秘诀，徐掌柜便趁机推销自家的胭脂水粉。就连一些个纨绔子弟们也会来到铺子里看看，到底怎么个「风韵犹存」。一来二去，徐掌柜胭脂铺子的名声就在贵人圈里传遍，朱门豪族的贵人小姐们大多来她家铺子里挑选如意的胭脂水粉。徐掌柜也会营生，物美价廉不说，亲手上阵，迎客依旧只涂半面妆，她用亲生经历告诉每一位来铺子挑选胭脂的贵人小姐们，化妆和不化妆是真的有区别。徐掌柜的生意大火，终于他们夫妻俩在寿春扎了根再也不用受那风餐露宿风雨飘摇之苦。

三变巷谁人不知徐半面，谁人不知徐半面家有个瞎了一只眼的糟老头子。

胭脂铺中，紫鸢打开包装精美的礼盒，三个透明的琉璃瓶整齐地码放在礼盒中。一朵朵洛神花骄艳欲滴，即使隔着琉璃瓶紫鸢都能闻到阵阵清香。徐掌柜还不忘适时介绍道：

「这洛神花又叫玫瑰茄，是江左一带顶好养颜佳品。可以泡茶做饮品调理身体，也可放于浴水之中洗个洛神浴，一来美白肌肤，二来长期浸浴洛神浴，会形成一种独特而迷人的体香。像我这样的爱抛头露面的招蜂引蝶自然不在话下，当然你家薛小姐将来入宫做了太子妃肯定是鼎鼎有名的香妃，准保你家小姐在太子那里恩宠不失。」

萧哥儿也跟着忙不迭点头哈腰，算作是附和。

紫鸢看得并不上心，从腰里掏出一袋银子，约莫有五十两，脸色冷漠道：

「我家小姐口脂用完了，小姐不喜欢中原之地过于艳红的唇脂，在我家小姐家乡流行点檀唇，您家这里可有？」

徐半面做冥思苦想状，为难道：

「紫鸢姑娘能否再详细描述一下。」

紫鸢见对方已经会意，便不再兜圈子。

「点檀唇，唇似绽桃。」

随手拿出一张蜜桃色的锦帕，递给徐掌柜。

徐掌柜接过道：

「这种颜色的口脂小店倒是有，但是小店近来货物堆的有点多，紫鸢姑娘也知道，这三变巷寸土寸金，我这小本买卖没地方做仓库就全堆到后院，您看，我让萧哥儿拿着您这锦帕作比较去后院寻寻？」

紫鸢不假思索道：

「好。我就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