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池中鲤 党锢(1/2)
后人在史书上仅用二十二个字去记述东林党锢的结果——
「东林党败,士族刑遭株连者十万四千三百一十六人。」
后世默念那一串数字,虽然已过甲子光景,但仍旧感觉触目惊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宋煜决不能让这种事情重演,他虽是武人,但到底出身中原宋家,熟读史书深知那一行行冷漠的文字背后暗藏的杀机。朝堂党争明面上讲的是仁德道义,为的是天下黎民,可究其根本为的还是个人私利。只要他决定定都于洛阳,那么他的帝国会像历代王朝一样处于中原华族的掌控,但他仍然不能定都于凉云。另一面,所谓「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北人多是出身于跟随他征战多年的北骊将种豪阀,这些赳赳武夫只要他活着就好控制,可一旦他死了,指不定又是中原大乱,这个王朝的依仗决不能是这群不通文墨的赳赳武夫。
「制衡」是每一位帝王都要学会的技能。
「党争乱国」的原因在于帝王犹豫不决不知该站哪一队,旷日持久直至国力耗尽,但贸然站队王朝会亡的更快。宋煜要站队,但不能让任何一方势力做大。
于是黄初元年,宋煜即大魏皇帝位,三个月后,黄初二年初春,贬北人领袖李寒山为庶民,任华族李家主事人李魁为尚书令兼太和殿大学士。虽然皇帝没有宣布定都于何地,但明眼人都知道,北人党败了,至于定都何处那就没人在乎了。黄初三年,时任吏部尚书的高立上报京察结果,在京官员中有三百四十三位官员考评结果为「劣下」,这些不合格官员中有五分之四隶属或者间接隶属于北人党。一旬之后,皇帝签署吏部处理意见,北人党在京官员集体下课,北人党在朝堂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自此北人势力不过胡拓江,将种豪阀龟缩于北骊。
但南人党并没有高兴许久,宋煜在定都一事上,既没有选择洛阳也没有选择凉云,而是将大魏王朝国都定于寿春。宋煜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甚至让南人无法反驳。寿春靠近冀州,紧挨着北海,三面环山,洛河起于崤山,横穿寿春城。寿春历史积淀与城池名望都不及洛阳,但坐北朝南颇有王气,再加上战国时属魏国都城,再联系「代梁者,当途高」的谶语,定都于寿春合情合理。南人党感受到了皇帝的报复但无从反击,因为「代梁者,当途高」本就是他们华族拿出来挑动中原战乱的幌子。这件事并没有彻底让南人党满意,他们集体上书死谏,在左顺门嚎哭,高呼「成仁取义正在此时」。宋煜一怒之下命令魏钩凡是在左顺门嚎哭的官员仍旧顽抗的官员一廷杖一般,打死了就算了,没死的直接下诏狱。
南人北人各打五十大板,宋煜笑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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