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道孤寂（1/2）

听见炼业言语不善，韩湘连忙道歉说道：“弟子绝没有不敬之意，只是常言道无功不受禄，若接受师伯的好意，只怕弟子良心难安，还请师伯多多见谅。”

炼业长年修道，不问世事，且少于人往来，不免脾气有些古怪，见韩湘不肯接受自己的提议，当即怒道：“老夫一番好意，偏偏你这小子丝毫不领情，简直就跟我那逆徒一般模样，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正气煞老夫也，好，好，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几斤道行。”

炼业面色微沉，右手快如闪电般得一把就捏住了韩湘的左腕，韩湘没想到他说来就来，当即脉门就被炼业扣住，顿时半边身体酸软，紧接着一股浑厚的元气顺着手臂逆攻了上来，就听到炼业冷哼一声道：“身手也不过如此嘛，恩，元气修为还不错，有点意思，咦……这……这可奇哉怪也……”

炼业惊咦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凝重，眼睛死死的盯着韩湘，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他说道：“小子，你这修习的是……好像是……先天元气吧！”说这话的时候炼业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颤抖。

韩湘却是一脸痛不欲生，此刻左半边身体内自己的元气与炼业攻入的元气不断冲突，浑身剧痛，大叫道：“师伯，我…我…你…你…”但是被气息逆冲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炼业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怕是已经伤到韩湘的经脉了，连忙缓缓收功，韩湘这才如释重负，默运般若禅功将受损的经脉一一修复，然后长吐一口浊气说道：“禀告师伯，弟子修炼的正是先天元气。”

韩湘如此快的恢复速度又让炼业吃惊了一回，“这小子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炼业如此这般想道，而他更为在意的就是韩湘修炼的是先天元气这件事情，五行先天元气乃是鸿蒙初辟、开天造物的先天之灵，可造化万物，但正是由于其活性太强，所以后天肉身根本无法承载，虽然历代先贤研究先天元气修炼之法的不乏其人，但最后无一不功败垂成，是故以后天肉身修炼先天元气已是修道者公认的禁忌，然而现在这一常识却被眼前这活生生的例子所颠覆。

炼业一生痴迷于丹鼎道术，对造化元气之道造诣颇深，即便是他也无法理解为何这文弱的少年居然能够打破常识，化不可能为可能，只得归咎于正一道宗也许有不为人知的秘法奥妙，想到这里不禁心痒难耐，倒也不是想去偷学正一宗的功法，只不过是纯粹的求知欲作祟而已。

一念至此，炼业笑着对韩湘说道：“韩师侄，老夫有一事想请你出手相助，这件事情对于师侄来说是举手之劳，当然不是让你白干，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谢。”

这炼业翻脸如同翻书一般，却是一个直性情之人，行事虽然略有些乖张，但却没有恶意，韩湘犹豫道：“既是师伯开口，弟子本不该推脱，只是弟子眼下乃是戴罪之身，正在这思过崖面壁思过百日，却如何能够帮到师伯您哪？”

炼业笑道：“这不妨事，一切包在老夫身上，每日只要师侄到老夫洞府来小半日即可，恨伤师弟会卖老夫这个面子的，以后师侄若是在修炼上有任何疑问尽管问，老夫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韩湘想到自己以后修道之途定有千难万阻，而师傅寒谷瞧状况是不能常在身侧指点，若是能得到这炼业长老的指点，必能事半而功倍，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炼业拍手喜道：“师侄真乃爽快之人，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到我洞府去吧。”

说完炼业领着韩湘来到思过崖那个洞窟之处，韩湘看到洞窟里堆满了破碎石块，在洞底的石壁上开出一个大洞来，里面黑黝黝的不知有多深，想来是炼业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从里向外生生用巨力将这整块石壁震碎。

洞里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这个味道似曾相识，韩湘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在丰都藏兵谷中，自己爆破那些法坛时也闻到过这种气味，应该是爆炎符爆炸后散发出来的气味，这一切想必定是类似爆炎符的法宝手段爆破所致，再一想这炼业长老人称精通丹药法宝的炼制，心中顿时了然，只不过那些爆炎符绝无这等碎石裂金威力。

韩湘不解的看着炼业，炼业说道：“且随老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