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前辈对不住了！（1/2）

轰……

随着一声沉闷响动，玄铁高塔紧闭着的大门就此重重敞开！

不久后，黑煌的声音从里面缓缓走出，有些趔趄，死寂的幽冥谷回荡着声响，久久不歇。

熟悉的的死气怨念接踵而至，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一次却在黑煌周身徘徊片刻后四散，黑煌神色复杂，不在排斥，反而感到莫名亲近，这先后的变化在他的预料之中，像极了当初修炼吞阳炼月功先后对日精月华的感觉……

“唉……”轻叹息，当下再去看那颓垣败壁之处时，多了感慨，无以言表的复杂情绪充斥在胸口。

余光中走出一道人影，回头看去，神色远比自己更加复杂的初一默默站在那边，眉目隐于缕缕灰雾之后，不在明媚，也不表露狂躁，多了些怅惘又像是遗憾但转瞬即逝，只是看着黑煌。

黑煌亦是沉默，对视许久也不知该说什么，初一却开口打破了这略有些尴尬的安静，“找到你要的答案了吗？”

“嗯……”

“百秘简中……”

“百秘简中留有风幽子前辈一道幻影，记录了他的半生。”见初一欲言又止，黑煌便赶在前面开口。

“是吗？他的半生应该很精彩吧。”初一的眼眸中浮着悲伤，像是在心里纠结了很久这才开口，声音竟在发颤，“那义父有没有提起过我？”

“有，很多……”

黑煌心头一震，‘义父’二字的称谓，已经证明了初一的身份。

“好。”初一只道一字便再没有开口去问其他，只是转身刹那一滴晶莹坠在了地上，黑煌无言。

死人是没有眼泪的……

……

余下的十七位护法没有现身，但黑煌知道，他们一直都跟在后面盯着自己，直到迈过那扇玄铁巨门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目光所过之处死气豁然散开，十八具腐朽可怖的尸体站在幽冥谷内，身上的衣服早已风化，空洞的眼眶中浮着两团幽幽鬼火，死死地盯着自己……

这才是他们原本的模样！

“不用再看了，他们不会再跟过来了。”初一平淡的声音响起，带着黑煌向着头骨屋走去。

来至那巨神兵巨大头骨附近时，盘绕在上面的藤蔓荆棘便尖叫着四散逃去。

破旧的瓷瓶内，那朵小黄花仍倔强顽强的绽放在无尽死气之中。

“带着它离开吧。”

“好。”也不敢多问什么，黑煌动作很轻，上前便要去将那瓷瓶一同捧起。

“等等……”初一突然开口打断了黑煌，在后者惊疑不定的注视下，轻声喘息着，道：“折断它，我要看着你亲手折断它！”

黑煌错愕，“可……可是你之前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