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十步杀一人(1/2)
“笃笃笃”
“韦君可在?”
就在韦憨愁眉苦脸想心事的时候,想起了敲门声,韦憨连忙跑去开门,却发现正是这几天一直来邮驿屋舍中探望的陶应。
“又劳烦陶郎君前来,韦憨实在过意不去。”
“韦君这是哪里话来,我闲来无事,便到益谦公这里走走,顺便来看看老人家的身体是否痊愈了。”
“多谢陶郎君牵挂,我母的身体已然大好,我正想和陶郎君告辞返归城外。”
“老人家身体痊愈总是好事。不过,我前次见老人家眉宇之间尚有忧色,却不知是为何?”
韦憨当然知道母亲心中的忧惧所为何来,但实在是不能宣之于口,但陶应对他们母子多有帮助,他也不想在言辞上欺瞒,只是叹道:“哎!都是我不孝,引得母亲忧心。”
只不过,韦憨却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早就对他的来历了然于胸。
不过韦憨虽未言明但也并不显虚伪的回答倒是让陶应暗暗认可。当初自己只是为韦憨的举鼎巨力而惊叹,其后听韩当说起此人是独自北上加入屯田营,便有了几分念想。
韦憨在乡里同伴想要赖账,与韩当发生冲突的事情处理上,倒是让陶应看出此人并不是个只知恃勇斗狠之人,还是知礼节懂进退识分寸的好汉。
在校场外的“棚户区”里,见到韦憨自己只穿普通絮袍,而给母亲穿羊皮袄子,又多方寻医问药,一听自己要帮助其母求医,更是大礼拜谢。韦憨的纯孝表现让陶应又对他高看了几分。
而结合了仲阿东的来信和陶应记忆中的史籍典故,更是让知道面前这个魁梧大汉曾经做出过豪举。
单人独车,身怀尺匕,光天化日之下潜入闹市,在守备严谨的豪右之家,刺杀前富春县长,然后在一众守卫的震怖之中杀出宅邸,取出车上刀戟徐徐退走。其狠厉的杀气竟震慑得上百追踪之人畏避锋芒不敢近前,让其会同伙伴后得以脱身。
若仅仅是这般匹夫之勇也就罢了,但结合了他之前“事母纯孝”、“知礼节懂进退识分寸”的表现,才让陶应对这个历史上为“人妻曹”背锅而死,有“古之恶来”美名的折冲之士大生好感,更坚定了招揽之心。
“韦君,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陶郎君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既如此,那就容我妄言一二,若有不当之处,韦君莫怪。在我看来,老人家所忧之处无外两点。其一,人皆有故土难离之情,骤离故土,这思乡之情便也难免。其二,韦君母子二人旅居此辽西苦寒之地,前途未卜,老人家自然难以畅怀,抑郁不止。”
“哎!小郎君说得甚是,可我……我暂且也不能回乡,却要如何是好。”韦憨听了陶应的话后深以为然,却是益发忧愁。
“韦君也莫忧,在我看来,老人家这心疾也不是无法可解,既然我们找到了源头,那就对症下药便是了。”
“既然韦君暂且不能归乡,那我们不妨从第二点上着手。辽西典农新设,屯卒屯客还都还在继续招募,目前新设的几个屯田堡寨虽然离着燕山并不远,但总是远离城池,附近也少汉家乡里。待到来年其余几处屯田堡寨建起之后,韦君怕也是要被征调前去。”
“各处屯堡新设,条件总是艰苦一些,虽然韦君身强体健并不在意,但老人家身体羸弱怕是难以适应。若是遇到些桀骜不驯的鲜卑胡儿前来侵扰,虽是我辈杀敌立功的良机,但万一吓着老人家也殊为不美。”
这些话,虽然韦憨平时也有想过,但都不如陶应分析得如此清晰透彻,闻听之下不由频频点头,求教道:“那依小郎君所言,韦憨当如何去做?”
“在我看来,韦君当从屯田营中脱身,于更安稳妥当之处安家,或能解令堂之心忧。”
陶应一袭带有试探性的话,听在韦憨耳中却是别有意味。
自从那日陶应可以请动宫中御医为他母亲医治时,他便知眼前的少年身份不同寻常,而少年又自称是丹阳陶氏,和幽州刺史陶谦的籍贯相同,韦憨便心中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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