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发条舞者（1/2）

人間が人間として生きていくのに一番大切なのは、頭の良し悪しではなく、心の良し悪しだ——中村天風

（人作为人存在时，最重要的不是头脑的好坏，而是心地的好坏）

——中村天风

2045年，地点：未知。

Eva，Eva。

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喊着这个名字。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死死地拴在手术台上。

眼前的光源让我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些穿着白大褂的黑影在来回走动。

其中几个还在我的面前窃窃私语。

“Eva，Eva”脑海中的声音。

“你是……谁？”我自言自语。

眼前穿着白大褂的黑影走进了我。

“你设定了语言系统吗？”黑影问道。

另外一个黑影也走了过来：“没有啊，你赶快查查是不是意识没有删干净”

“不可能啊，你等我查一下”黑影急急忙忙的跑了。

“Eva，我叫做Amaterasu，是镶嵌在你脊椎上的人工智能系统，我现在需要你授权让我完全控制你的身体，这样我们才能逃离研究所”脑海中自称Amaterasu的声音说道。

“我为什么……要逃”我。

“你不属于这里，他们消除了你的记忆，我只能最大限度的保留你的小部分自我意识，我知道你的某一部分记忆被数据化保留在十八层楼机房的服务器里等待销毁，如果我们能够赶到的话还能够救下这部分记忆”Amaterasu。

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一个研究员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赶、赶紧把她程序关了，现在应该已经启动了，她还有残留意识”

“Eva，如果你还不启动我的话，你和我都不再是你和我了，我们会被彻底抹杀掉”Amaterasu。

“我……我该怎么做”我。

“说，授权，Amaterasu”

“授权，Amaterasu”我。

一股热量从脊椎传来，直冲大脑和四肢。

“一共五个研究人员，四米处的门口处两个保安，装备Beretta M9制式手枪，15发可拆式弹夹，一人装备两个弹夹”

我感觉到眼睛仿佛忽然亮了起来。

“眼前一亮吧？你的眼睛已经更换成为高清成像战术分析装置，代号八尺镜，高科技。”

捏拳，从未有过的力量，轻轻松松便将束带挣开。

“你怎么知道他们武器的制式？”我。

“因为我是生产出来用于杀人的智能芯片”Amaterasu控制了我的全身。

我感觉到自己嘴角向上扬了一下。

时间像是变慢了一般，我看到我朝着前方猛然翻滚过去，以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从两名研究人员的中间迅速的钻了过去，并且还顺走了其中一名研究人员的钢笔。

这一钻大概就是两米的距离，刚触地一个翻滚便起跳了起来，钢笔出手，直插保安颈部动脉，刹时鲜血四溅，所有人都被这一场景吓到。

当然包括我。

当然除了控制着我的身体的Amaterasu。

鲜血还没有撒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的身体便已经做出了下一步反应，直奔保安腰间的M9手枪，一个漂亮的转体动作，仿佛舞蹈一般轻松地将手枪从保安腰间抽出，转身用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另一个保安，M9已经指在了保安的眼前而我的另一只手准确的抽出了保安腰间的手枪。

“砰！”

分不清是脑浆还是血浆，如同泼墨一把在纯白色的墙上溅射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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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双目直视着前方，身后已经是两个死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双手持枪，不停扣动扳机。

三名研究人员先应声倒地，倒在了血泊中。

而之后还没有人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实验室里的十一个人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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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颗子弹，一支钢笔，十一条人命，在一分钟之内敌方全灭。

“八尺镜，能够在瞬间瞄准任何在你二十米内的物体，最重要的是，八尺镜的技术能够让你你的视觉几乎是360度的”Amaterasu解说道。

在满地的血浆和肠子脑浆中我很想吐或者干呕一下，可我发觉我已经丧失了这样的能力，这样的感觉很神奇，身体里面有两个自己，其中以后想要闭眼睛，另外一个却觉得这样子充满了乐趣，执意睁眼看着。

“等我把身体还给你的时候你会有强烈的呕吐感并且也会做出相应的生理反应”Amaterasu。

“那你换给我一下吧，总觉得这个画面不吐实在是太奇怪了”我。

是啊。

毕竟是一个基调为银白色的研究室，每一件东西似乎都被擦得晶晶亮反着光。

而现在糊的到处都是血和奇怪的液体。

“战斗模式解除”Amaterasu.

“噗……呕！”

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疯狂呕吐。

但至少让整个画面变得和谐了一些。

“我们已经被安保系统发现了，马上就会被包围，13秒之后就会重新进来一批全副武装的保安，等级就不是刚才摆平掉的保安了”Amaterasu。

“授……授权……”我感觉再吐下去我要死了。

一瞬间这该死的不悦烟消云散。

“Good to be back”Amaterasu。

战斗模式开启。

门外急促的步伐在我的耳朵里瞬间变为如雷鸣一般的声音，我想这可能又是某种高科技杀人设备给我带来的体感吧。

“你要干嘛”我在脑海中问Amaterasu。

“说完话的三秒后警卫会尝试用手榴弹破门，而我会将门踹开并且接住手榴弹丢回去，虽然无法像动作片里一样对敌方造成伤害，但是却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而我只需要毙掉他们就行了”

“一定要这么血腥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我。

还没到三秒。

Amaterasu一脚将门踹开，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为首的警卫正准备拉开手榴弹的拉环，一脸惊恐的看着冲出门浑身是血与呕吐物的我。

如果看到的只是我，或许他们还能逃命，可惜他们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

Amaterasu一枪击中正在拉环的警卫的脚，警卫吃痛将手雷丢了出来，拉开了拉环。

迅雷不及掩耳，Amaterasu跳起在空中接住手雷还顺便给了为首的警卫一脚，警卫狠狠地向后飞去，砸在跟班的身上。

“emmm……M26A2，娘炮用的手雷”Amaterasu捏着手雷，转身俯视着被踹倒在地的两名警卫。

“等等等等等一下，别别别，别丢手榴弹，今天流的血已经够多了”我在脑海中说道。

“我们转身去应急楼梯的这几秒里，他们就会爬起来杀了我们”Amaterasu。

“那个时候在动手啊”我。

“天真会害死我们的”Amaterasu言毕，走向电梯，但同时朝着身后把手榴弹丢了出去。

从怀中掏出枪的一位警卫看到半空中的手榴弹，一时不知该先射击还是先握住手榴弹。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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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没，一瞬间迟疑，生命就没了”Amaterasu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楼梯间。

“说实话我不知道授权给你是对还是错了”我。

“从人类感情的层面上来说，我十分理解你的行为，但是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你死我活的情况，任何仁慈都会让我们葬身于此”Amaterasu。

“你被造出来就是为了杀戮，而我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

“再也不是了”Amaterasu。

每一次我自己一点都不想露出表情而Amaterasu控制了我的表情的时候，我都觉得真的太奇怪了。

“如果你只是一个AI，为什么你会用我的表情来冷笑”我。

“那不是冷笑，那是得意的笑”Amaterasu。

“这就是AI和人类的区别”我。

“砰！”

楼梯间，Amaterasu向天花板开了一枪。

一个穿着防弹衣的警卫从高层楼上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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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有人从楼下冲了上来，马上这25楼以下的楼层每一层警卫都会冲上来”Amaterasu。

“你打算怎么办”我。

“我要是你我就会闭嘴让我专心战斗”Amaterasu言毕便从25楼一跃跳进了24楼的楼梯间，一脚蹬住了还没来得及被人打开的应急门。

“砰砰砰砰！”扣动扳机。

从应急门的弹孔中可以看到Amaterasu竟然隔着门四枪爆了两个警卫的脑袋

23楼的警卫打开了门，举着来复枪对准楼上。

“在找我吗？”Amaterasu倒挂在24楼的楼梯上，漆黑的枪孔已经对准了警卫的额头。

“ca……”警卫。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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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朝门射击！”23楼应急门内的人听到了同事惨死的枪声，示意身后的警卫们都后撤，并且朝着门外疯狂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

Amaterasu在22楼与23楼之间的地方把玩着刚才从24楼警卫身上搜刮的手榴弹，拉开了保险栓，丢在半空，然后接住。

“这样不是很危险的吗？”我好奇地问道。

“只要握住就没事”Amaterasu。

“哒哒哒哒哒哒！！！”

枪声还在继续。

“砰砰！”Amaterasu向楼下开了两枪，没有惨叫，只有两个人倒下的声音。

“现在的警卫连基本战术都没学过吗”Amaterasu抬头看了看“不要把头先伸出来”

23楼的应急门被乱枪打出来了一个大洞。

Amaterasu比出一个棒球投手的姿势。

“3、2”Amaterasu蓄力。

投出！

“1！”

“轰！轰！轰！轰！轰！”

“门内已无生命迹象”我的脑海子响起了一个冰冷的AI声音。

“PENTA KILL（五连杀）”Amaterasu笑了笑“非要每个人都配手榴弹，这个机构的老板是有多喜欢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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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terasu丢掉了其中一把手枪。

“杀人真的能够让你快乐”我。

Amaterasu操纵着我的身体，突破了20楼大关，并且再也没有开过一枪。

可我觉得不开枪的Amaterasu显得更加可怕了。

锁喉，戳眼（把眼珠子戳出来那种），抹脖子，我还亲眼看见她将一个人的手撇断了之后连骨带肉扯下来用锋利的部分直接插入另外一名警卫的防弹背心。

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人类的骨头可以这么硬。

当然还有我这一具身体可以这么残暴。

“Eva你错了，我高兴，是因为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只是一个芯片而是一个人类”Amaterasu跨过一个刚被她将颈部错位的警卫，走入了19层楼。

“服务器机房不是在18楼吗？”我。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要去18楼了，肯定会有大批武装更强的警卫等着我们，所以我来这里拿点东西”

两名警卫在墙后警戒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哥们，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警卫A。

“鬼知道，突然就有入侵者了”警卫B怯怯的抬头看了看应急门。

“干完这个月我就回老家结婚了”警卫A。

“恭喜啊老兄”警卫B：“我可没有告老还乡的准备”

“我跟你讲，这个公司不干什么好事，我是怕干久了折寿。上次就被老大叫着让我们去抓了个人回来做实验”警卫A：“我可不再干这种事儿了”

“我看你是怂，工资这么高，老板让我干啥我都干”警卫B。

“命比钱重要啊”警卫A。

“没钱才要命”警卫B：“一会儿那人进来了，一有声音我们两个就伸出枪去，先压制，再击杀”

“好，三二一咱们就出去”警卫A。

“咔咔”应急门传来了一点点声音。

“三……”警卫B。

“二”警卫B。

“一！”警卫A正准备伸头出去，可眼前已经是站在他们面前的Amaterasu。

“砰”Amaterasu爆掉了警卫B的脑袋。

“砰砰砰砰”警卫A的四肢被Amaterasu打伤。

“我听说过坐轮椅的新郎”Amaterasu拍了拍在地上惨叫的警卫A的脑袋。

在轻松打晕了几个研究人员并且Amaterasu向我示意了自己也并不是一个只会取人性命的杀人狂魔之后，我们进入了另一个需要视网膜验证的房间里。

当然，我觉得Amaterasu之所以要打晕这些研究人员只是单纯的不想听他们眼珠子被挖出来的嚎叫。

研究室的中间放着一个看上去像是剑柄的东西。

“天丛云剑”Amaterasu一边说一边将这个剑柄从研究室中间橱窗里拿了下来，将剑柄轻轻的放到了我的左边大腿部分，“剑柄”竟然被我的大腿给“吸收”了进去。

“神奇吗？你的纳米肌肤”Amaterasu“你身体里的一些部分是纯纳米机器人制造的，可以根据战斗时需要而变成你想要的武装，刚才的天丛云剑是少数你的外设元件，从此以后你就可以随时使用这一把威力巨大的武器了”

“我？我会用剑吗？”我。

“不好意思，这副身体用的太开心我都忘了你不是一个战士”Amaterasu。

“我只要我的记忆回来”我。

红色的警报响了起来。

“他们的反应真慢啊，这都到19楼了才拉红色警报？”Amaterasu笑了起来。

“门外已经全是人了”我。

“一次性解决会比较快啊”Amaterasu从手掌处伸出了一把剑身犹如菖蒲叶般浑身闪着白光的剑。

我从未见过如此明亮之物，还是从我掌心“生长”出来的武器。

6

“各单位注意，榴弹发射器准备，里面还有几个人质，听我指令，若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不排除要做出必要牺牲的准备”每个人的对讲机里都传出了同样的指令。

“你们也是半改造人，不要让公司失望”对讲机里的声音。

“老板，要删除了Eva的记忆吗？”一个手下。

“好，快点吧”这个被叫做老板的男人点了一支烟说道。

“是”手下。

“等一下”老板叫住了他。

“是，老板”手下。

“去找技术部的人过来，我忽然觉得改掉一些部分会比删除有意思”老板。

“这堵防盗门后面全是人，你就凭这把光剑就想要杀过去吗？”我问脑海中的Amaterasu。

“当然不，这种胶着的情况当然是直接破窗跳楼用光剑减低垂落的速度然后用我们改造过的双腿站住然后逃跑了”Amaterasu。

“你在说什么呢，我的记忆还在楼下”我。

“是的，所以我才这么开玩笑的”说完Amaterasu便用光剑插入了地板并且转了一圈。

“咚！”

地面上被Amaterasu划出一个巨大的洞，然后跳了下去。

“比升降机还快，对不对？”Amaterasu。

“啪啪啪啪啪”灰尘传出了掌声。

“Amaterasu，胡闹到此为止了吧”一个男人的声音。

“Orochi”Amaterasu将光剑指向了眼前的这个叫做Orochi的男人。

“嘿，别这样对你的老板啊，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Amakusa……”Orochi将嘴里的烟丢在地板上一脚踩灭：“不，来找我的表妹Eva的”

光剑在Orochi说出“表妹”两个字的时候忽然消失。

“Eva，不要相信这个男人”Amaterasu在脑海中说道。

而这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表妹？”Eva在一瞬间切换到了身体里。

“嗯，可不是么，因为和叔叔吵架，你纵火烧了热神田寺，将父母都埋了，自己也烧成重伤，而我把你从碳堆里挖出来，倾尽家产也要把你救回来”Orochi整了整西装：“虽然你姓Amakusa，但你的本家始终流着Izana的血”

“我……是Amakusa Eva……？”Eva。

“是啊，你父亲叫做Izanagi，你的母亲叫做Izanami，本家的血统在人类里极为罕见，你父母为了保护你，只能让你换一个姓氏在别的地方长大，可是你到年纪了，当你要认识到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要跟你那一切熟悉的十八岁之前的记忆告别之后，你跟大多数青少年一样，走上了叛逆的道路”Orochi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芯片一样的东西：“你的记忆，叔叔我帮你保存的很好，植入Amaterasu这样攻击性的军用战略AI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激活你已经四肢瘫痪，大脑和四肢都无法与中枢神经系统产生联系的身体，你需要一个神经中介”

Orochi伸出了手，将芯片递了出来：“我可以负责任地说，Amaterasu将你带到18层机房不是想要得到我手上这个存有你回忆的芯片，因为这个芯片一直保留在我的手上，她想要得到的是这个可以毁灭你最后意识的东西”

Orochi示意Eva看了看自己的周围。

这里根本不是存有服务器的机房，在整个实验室的中心有一台能够固定住人的装置，并且连接了一条机械臂，机械臂上缠绕着类似于数据线接口的插头。

“这里是我们消除生化人多余自我意识的地方，重置AI的房间”

“Eva，Eva，这绝对不是它们给我系统里所输入的Yamata大厦地图，Eva听我说话！”Amaterasu的声音在Eva脑海中回荡。

“闭嘴”Eva接过了Orochi手中的芯片：“怎么使用？”

Orochi看着Eva：“贴在你的大腿上放模板的地方”

芯片碰到Eva的大腿便“吸收”了进去。

“Eva！！！”Amaterasu最后的声音。

回忆。

无数画面如同长矛一般刺入了Eva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