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无罪无我（1/2）

——But it is the same with man as with the tree. The more he seeks to rise into the height and light， the more vigorously do his roots struggle earthward， downward， into the dark， the deep - into evil.——Fried rich Wilhelm Nietzsche

（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车，又被人搀扶着走了大概十分钟的路，终于在一处脚步感觉不到砂砾的地方停住了。

这一路上不少的地面都能感觉到除了草地，就是乱石。

当Moirai眼前的布被粗暴的揭开，刺眼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嘿，你有护照吗？”一个声音听上去极为纤细的男人。

“没有”Moirai眯了眯眼，发现这个地方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可能是个地窖，这里看上去更加像个别墅……不，宫殿。

富丽堂皇的不像话。

好几副画Moirai似乎都在某处看过。

抬头看，头顶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灯，傻子都能看出来价格不菲的搭配，华丽的装潢，大厅里的吧台酒柜里塞满了看上去就很有年代感的酒瓶。

除了奢华的艺术品与画外，Moirai还看到了一张画着老头子脸的杂志，上面写着TIME，以及“Professor James Moriarty与他的《小行星力学》”。

可能这个老头是这个时代的什么代表人物吧。

Moirai心想。

最重要的是，这个大厅里至少有八个保镖，每个都持枪，如果没有推理错的话，这里不是个贼窝也是跟跟犯罪有关系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奢侈到可疑。

为首的白色西装大叔梳着油头，戴着墨镜，看着被人用轮椅推进来的James。

Moirai认得出来，即使戴了墨镜，但他就是杂志上面的那个人。

“就是这些人了吧？”白色西装大叔。

“是的老大，都在这了”。

Moirai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她以外还有别的姑娘被带到了这里。

只不过不同的是，其他的姑娘都一脸哭哭啼啼的样子，害怕和恐惧都写在了脸上。

“嗨，那边那个穿着很奇怪的小姑娘”穿白西装的大叔指着Moirai：“我叫James Moriarty，你呢”

Moirai指了指自己。

James点了点头。

“Moirai”

“你的衣服是从哪儿来的？看上去很有意思”James。

“啊……我也不记得了”Moirai。

“这样啊，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James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手下示意了一下，其中黑衣人便点了点头，走向了地下室。

“这些从你身上搜下来的东西，可真的不多见”James笑了笑拿起了在桌上一堆Moirai身上搜出来的东西：“fenix tk41、冷钢SRK、戈博Mark2”野外求生和捅人的道具都有了，很有意思的离家出走”

“但是你知道女孩子用刀具护身是一件很傻的事情吗？特别是会被人劫持夺取武器之后”

“下次记得咯，毕竟现实世界里就算你学会了功夫也不可能……”James看了看四周，表示这里有那么多带枪保镖“一个人打得过那么多人”

James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Moirai才发现，这个James根本不是瘸子。

“你们都是丢失了护照又无法通过正常渠道回归祖国的迷失青年，我十分理解你们的处境，所以我和我的人常年在我们的国土上寻找你们这样的年轻人”James拍了拍Moirai的肩膀。

Moirai注意到James右手上的Ref 4113上时间是三点四十。

而现在按照窗外太阳的角度来看应该比三点更晚一些才对。

拥有这个价位手表的人不会让时间变得这么不准确。

而且这样的手表损坏的几率简直可以低到忽略不计。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

时差。

再加上眼睛里轻微的血丝，一看就知道是刚换的西装。

跨境对James来说一定是经常的事情。

有趣。

“不要害怕，我是个文明人，不会对女士动粗也希望你们早日回归自己的祖国”James走过一个正在发抖的小姑娘身边“穿的真单薄”

说完James便把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批在女孩子身上。

“当然，我也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我希望咱们可以互惠互利，毕竟你们的国籍和生理优势可以帮到我运输一些特殊的货物入境”

刚才离开的黑衣人抬着托盘还带着两个人回来了。

上面放着一堆被保鲜膜包裹过的像蚕卵的东西，有的大有的小。

跟着黑衣人的家伙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像锅盖的东西。

“你们需要在这里把这些东西塞到自己体内，这个像锅盖一样的东西可以让你们女孩子看上去更像孕妇”James拿起了其中一个并且帮其中一个女孩固定住了：“看，很合适吧”。

“等你们过了海关以后，会有人专门来接你们，豪车，还会请你们吃上一顿，当然也为你们准备好了泻药，好了，我要说的就到此为止”James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啊……还有40秒我必须要走了，那说明到此结束，接下来我的工作人员们会帮助你们将这些货物给安顿好，并且安排车辆送你们回国，希望你们有个美好的一天”

James走进书房后就消失了。

剩下的保镖可就没有他那么文明了。

打开了一大罐凡士林，示意女孩开始把“货物”塞进自己的身体。

而第一个女孩显然没有明白他们的意思。

仅仅是在自己的“假肚皮”里面塞满了“货物”便眨着眼睛看着保镖们。

“啊！！”女孩的惨叫。

一个保镖一只手将女孩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将“货物”沾了一圈凡士林让另外一个保镖过来将女孩的裙子掀开，好将“货物”塞入体内。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女孩已经哭了起来。

Moirai慢慢将“假肚皮”塞满，颠了一下重量，环视了四周，十四个保镖，离自己最近的是自己身后的两个正准备将她按倒的保镖。

那么只剩下一个问题，如何能够一个人在没有怎么重伤的情况下干掉那么多保镖呢？

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Moirai将手中假肚皮由下往上砸向自己身后保镖的下巴。

保镖吃痛向后倒去。

另外一个保镖条件反射一般如饿狼一般扑了上来。

Moirai过肩摔，将他狠狠砸在眼前的的桌子上，将“货物”砸的到处都是，凡士林撒了一地。

其他人已经将手伸进枪套里。

刚被假肚皮打中下巴的保镖也捂着下巴从自己腋下的枪套里将枪拔了出来。

而Moirai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握住了他持枪的手，将自己整个转入保镖的怀里，狠狠地踩在保镖的脚上并同时用保镖手上的枪连续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砰！”枪声。

“啊！！！”其他女孩的尖叫。

离Moirai最近的几位保镖来不及掏枪就被Moirai打成了筛子。

向后肘击，将身后的保镖打晕，并且将枪夺下，朝着保镖脑袋上就是一枪。

“砰！”

脑浆四溅。

“WOW……你看到没，我这套行云流水的格斗射击技巧”

Moirai问那几个在地上吓得一边发抖一边哭的女孩。

显然不会有人回答她。

“嘿！”Moirai指着那群女孩们“找掩体啊，想被打死还是怎么着？”

Moirai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能够驾驭住这些充满侵略性的行为，并且自己的眼睛在第一时间就能够捕捉到充满敌意的动作。

“看来我之前做的工作确实有点意思”Moirai伸直了拿枪的手朝着一处保镖们的掩体“砰！”

一声惨叫。

子弹应该是划过了某个倒霉蛋的脑袋。

Moirai仿佛知道自己应该在下一秒做出什么动作，甚至在她的眼前可以看到子弹的弧线。

“你们几个，看到没，女孩子凶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坚强点，别哭了”Moirai在掩体后对被绑架过来藏毒的女孩子们说道：“东方流传着一句话，女子能顶半边天，学着点。”

环绕在大厅附近的保镖在Moirai一顿乱射之后只剩下了一边以沙发为掩体保镖还在负隅顽抗，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把头冒出去。

眼前这个敌人似乎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仿佛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反击都会被她无情的镇压。

就在此时，正厅也传出了枪声。

但比起单发手枪有节奏的枪击，大厅里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洪水宣泄一般，并且伴随着一种奇怪的长笑和撕心裂肺的哀嚎——仿佛有人把地狱的惨状带到了这一间超绝豪华的城堡里。

“嘿，看哪儿呢”Moirai用枪指着这几位躲在掩体后面的保镖。

“我……”保镖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

“砰砰砰砰！”

但是已经说不出来了。

鲜血溅射了Moirai一脸。

“我正准备问他们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你怎么就把人杀了！”Moirai一个前扑朝着将几人开枪打死的女孩冲了过去。

女孩只是发出奇怪的笑声并且毫无畏惧的看着Moirai。

Moirai开枪打算攻击女孩的腿。

“砰！”

女孩轻松躲过。

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了一米。

女孩朝着Moirai头部开枪。

“砰！”

Moirai躲过。

“砰砰砰砰砰砰！”

二人保持着距离用各自的格斗技术攻击与防御这彼此的进攻，子弹也跟着穿过两人的发梢，擦过衣物，险些击中身体。

尽管每一枪都致命，但每一枪都被完美躲避。

整个大厅都是二人超近距离格斗还用枪所带来的破坏。

一旁是女孩子们的尖叫和哭喊，另一方是二人各不相让的搏击。

两人不分胜负，直到子弹打空，气喘吁吁的扭打在一起。

“有点功夫啊”女孩被Moirai压在身下，但刚说完话便将双腿扣住了Moirai的脖子，腰部用力一个转身将Moirai反压了过来。

“彼此……彼此！”Moirai双腿用力，将头从女孩的死扣中乘着死扣姿势还没有完全到位的空袭抽了出来。

两人翻身站立，Moirai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然上步，将女孩双腿抱住向上抱起，狠狠往前一步砸向地面。

女孩吃痛，心想“这家伙竟然还会摔跤”，这抱双腿的动作虽然简单，但却在实战中有着极为实用和难以掌控时机的问题，然而一旦时机掌握成熟，这就是一个一击制敌的大招。

果不其然，被狠狠砸向地面的女孩感到五脏六腑都快被甩出来了，然而有着多年实战经验的她却没有这么容易就倒下，女孩将腿抽出，狠狠一脚踩在Moirai的头上，Moirai只能放开抓住女孩双腿的手。

两人再度起身对峙。

“身手不错，哈、哈……没想到Don的手下里也有这么耐打的”女孩。

“Don？Don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来找James的吗？”Moirai喘着粗气。

“James只是找到Don的线索”女孩。

“什么……？”Moirai。

“你又是谁？”女孩。

“Moirai，我是被James拐进来的”Moirai站直了腰。

“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跟他一伙儿的”女孩擦了擦头上的汗：“我叫Hades，道上的人都叫我冥王，看你身手不错，哪儿混的？”Hades。

“不知道，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Moirai定了定神：“所以我们这算是peace了吗”

“还没有”Hades瞬间从腰部抽出一把枪来对着Moirai。

“砰！”

子弹穿过Moirai的头发打中了Moirai身后正准备偷袭她的保镖。

“现在peace了”Hades将枪放回腰部“哈……？我靠”Hades喘着气，指着窗外。

“怎么了”Moirai顺着Hades指向的地方朝着窗外看去，

一辆直升机冒着浓烈的烟坠从空中以极快的速度砸向城堡的院子里。

“轰！！！！”

坠毁。

从飞机上跑下来了一个被全身着火的人，一边跑一边哀嚎。

“这……什么情况？”Moirai。

“是Artemis干的，这家伙怎么也收到暗杀James的订单了”Hades插着腰说道。

“Artemis又是谁？”Moirai。

“一个跟我不一样，总是喜欢把暗杀现场搞得像是意外而不是暗杀的杀手”Hades。

Moirai看着窗外，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漆黑战斗服，身材姣好蒙面女子拎着灭火器朝被烧成火人的家伙喷着泡沫。

然后这个女子看了看泡沫里一团黑漆漆的生物，生气的将灭火器砸在这一团焦炭的身上后朝着Hades还有Moirai走了过来。

然后从腰包里掏出一颗手榴弹，向着身后那团黑漆漆的东西丢去。

“轰！”

这团黑漆漆的东西被炸得四分五裂，其中一条大腿被手榴弹的冲击力炸的飞向城堡，打碎了落地窗，掉在了Moirai的面前。

它还在动。

“Hi，Artemis，好巧啊，你也在这”Hades笑着向女孩打了个招呼。

“人呢”Artemis穿过落地窗，看着Hades说道。

“我还以为你盯着呢，怎么，飞机上这个不是James？”

“是屁”Artemis环顾了一下四周。

到处都是血浆，还有姑娘的哭声。

“真乱”Artemis。

Hades笑嘻嘻的迎上去：“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了，至于吗，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新的小姐妹，Moirai”

Moirai朝着Artemis尴尬的一笑。

Artemis皱了皱眉眉头：“然后？”

“咱们这次的线索断了，要不分头去看看有没有新的头绪，保持联系？”Hades。

Artemis摸了摸下巴“也好”。

城堡外面响起了警笛。

“我靠，怎么警察也来了，诶，你那个东西还在吗？给我们搭个顺风车呗？”Hades笑眯眯的靠近Artemis，搓着双手。

“嘿！你们三个！举起手来！”穿着警服的家伙举着手枪瞄准着Moirai。

“砰！”开枪的是站在落地窗旁的Artemis，子弹打在了警察的抢上，枪被打飞了出去。

警察双手抱头。

“上船”Artemis将Hades推开，一脸不耐烦的转身，示意剩下的两人跟上。

Hades朝Moirai奸笑着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嘿嘿得逞了”

Moirai虽然还是没搞清楚情况，但现在与其和这一群哭兮兮的小姑娘继续呆在这个可疑的城堡里，还不如跟这两个不大正常的杀手待在一起——至少可疑更快的了解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警察冲进城堡解救被毒枭绑架的女孩们的时候，三人早已驾驶着Artemis的船逃离了警方的视线。

过了半天后在船上的收音机里听到的新闻是豪宅的主人James对发生的一切感到惊讶，四三点钟的时候自己还在国际航班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房子会被不法分子攻击并推测有可能是仇富导致的暴力攻击，并且表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管理过这套资产才让犯罪分子有机可乘，一定跟警方站在统一战线，要将此事追查到底。

而整件事情最诡异部分在于，被绑架的女孩们并没有在新闻中出现，仿佛从来就没有过这几个人一般，警方也只是提到有直升飞机撞向城堡，试图毁灭这十八世纪的艺术瑰宝，甚至没有提到房子里面的十几条人命。

看来James的势力早就已经覆盖得非常全面了。

之后的几个月里，Moirai的记忆仍然没有恢复，尽管如此，她与Hades，Artemis却组成了一个铁三角，完成了不少杀手的任务，同时也自己利用空闲时间毙了几个有钱有势却不做好事的家伙，Moirai发现，杀手的世界进入的越久，所能挖掘的利益网络就愈发的庞大。

人们之所以雇佣杀手，无非是争夺权力与金钱，除掉自己的对手好让自己高枕无忧，短短的几个月里，Moirai整理出来的关系链就高达数百条，而这些关系链里，每一条的终点都指向这个经常做慈善与支持科研的公众人物——James。

“我需要你们俩制造一场混乱”Moirai。

擦拭着手枪的Artemis看了一眼Moirai。

“什么混乱？”Hades丢了一条巧克力给Moirai。

自从Moirai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们可以不用生吃沙漠里的生物和考地鼠，收集水也不用通过仅有的植物根茎以及动物体液之后，疯狂的爱上了这个时代的一切甜食与饮料。

“我认为我们的杀手网络也被James监听了，所以即使我们一直执行任务，也不大可能查到James的下一步行动”Moirai分析着：“如果追查不到James，我们也就追查不到Don”

“所以？”Artemis继续擦着枪。

“放出消息，就说我要宰了James”Moirai笑道：“我查到了Don这周在自己海边的别墅有一个Party”

“Don？”Artemis皱了皱眉头

“就是那个超级有钱的说话特别逗的Don财团老板？”Hades问道：“把自己的名字弄成大楼的名字，出个产品也要写上自己的名字，洗涤剂都要写Don洗涤的那个傻大款？”

“没错”Moirai。

“他跟James有什么关系？”Hades。

“Don的Party会邀请他去这个上等人的聚会”Moirai。

“其实我挺讨厌上等人下等人这种说法”Hades。

“但人类就是这么无聊，一定要分出搞下才能找到自己的身份认同”Moirai。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去Don的Party守株待兔一举歼灭？”Hades。

“对，Don的Party的话James一定会去”Moirai“因为我查了历年的信息，James从来没有缺席过Don的聚会”

“感觉像是一对老玻璃……”Hades。

Moirai吃完了巧克力，又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彩虹糖吃了起来“James要为他的毒枭身份付出代价”

“咔咔”

Artemis将擦好的枪上了膛：“我杀James，只是为了五百万”

“哟呵，傲娇鬼第一次说话长度超过两个字嘿”Hades笑了起来。

“砰！”

一颗子弹从Hades的侧边头部擦过，在头发上留下了一道印子。

与此同时Hades不知什么时候飞刀已经出手，在Artemis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伤。

Hades脸上挂笑却看不出笑意，Artemis啧了一声将枪收了回来。

“杀了James，下个就是你”Hades说道。

“呵呵”Artemis将枪收到枪套里。

真是拿这两个冤家没有办法。

Moirai心想。

公海，私人游艇，时间未知。

“你们为什么要做杀手”Moirai一边整理自己的装备一边问道身边的两位。

“天性呗”Hades笑着回答。

“哪会有杀戮是天性的人”Moirai。

“我从小就是破坏狂啊，拆这个拆那个，长大了就开始拆人造人了，我觉得杀人造人比杀人有趣多了”Hades。

“你这是什么么逻辑……”Moirai。

“你不觉得，世人很虚伪吗”Hades抿了一口饮料：“自己想要从别人手上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又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染满鲜血”

“嗯……”Moirai。

“我不想这么虚伪”Hades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想要很多钱，要很多钱的话就要将双手染血，那我就去染上鲜血，换取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的欲望，我要自己来满足”

“哦……那Artemis呢，她跟你完全是反面啊，她不喜欢沾血，所以每一次暗杀都做得像是意外”Moirai看向戴着眼罩躺在一旁的Artemis。

Artemis将眼罩拉开了一点点，用一只眼睛看向Moirai“正义”。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明明是杀手，讲什么正义哦”Hades笑道。

“在我出生的地方，暴力就是正义”Artemis慢慢的说着：“但我不信，因为人的暴力只是支配了恐惧，但是作恶会死于意外，就是神的旨意”。

“我是藏在影子里的天意，是善恶的判官，我只杀我判决有罪之人”

“原来你是享受这种做神的感觉”Moirai若有所思。

“哈哈哈哈哈……真符合你的个性，我就不一样了，我就喜欢正面突破，我不讲对错，不分善恶，因为在死亡面前是非对错都得死”Hades。

“难怪他们都叫你冥王，死神”Moirai。

“杀个人还要那么有仪式感干什么，我不是什么死神，我就是个人，我喜欢破坏，这就是我，世人做事都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给自己找归属”Hades越讲越大声：“仿佛有了某个身份就能代表自己真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不吃这一套”

“这世上只有一件事情能让他们看清楚自己不过尘埃、不过草芥、不过芸芸众生，那就是死亡”

Artemis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Hades。

但奇怪的是，本应剑拔弩张的二人，这次却没有吵起来的感觉。

“有意思”Artemis将眼罩合上：“但有一点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哦？”Hades将一块饮料中的冰咬碎，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

“世人皆虚伪”Artemis。

行动当天。

“拜托啦，追逐天边星光，放肆大声歌唱~就算会受伤也不会彷徨~就算世界再疯狂，就算一路跌跌撞撞，我照样高傲抬着头不需要谁来原谅~”

手机里发出了欢快的铃声。

“儿歌？”Artemis。

“闭嘴啦你”在旁边喘着气的Hades回了一句，按下了手机。

两人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反应。

一颗子弹擦过Hades的脑袋，在她头上留下一条烧焦的痕迹和流下了一条血迹。

“我……为什么竟然对你满怀期待以为你会引爆个什么……”Hades

“话多”Artemis。

“呃……你看那个人造人手里拿着的是不是你之前布置好的榴弹发射器”Hades伸头看了看抱着榴弹发射器的人造人。

“嘁”Artemis啐了一声，站起来抬着手上的步枪瞄准，开枪。